“本王陪你进宫。”
白汐纤愣了。
彻底愣住。
进宫……
王爷陪她进宫……
这是真的吗……
聿王府。
书房。
帝聿站在书房里,面前是一个暗卫。
暗卫说:“大公主已到沧州,一路上并未有何异常。”
从皇城回南伽,会经过几个地方,沧州,齐州,岷州。
最后才是南伽。
现下就到了沧州,脚程算快的。
“嗯。”
暗卫退下。
纳兰聆看离开的暗卫,摇着折扇,笑着说:“看来大公主是急着赶回南伽过大年呢。”
在帝临,注重的是年三十。
但在南伽,更注重的是大年。
上元节。
他们把这一日当作一年的最后一日,以及明年的第一日。
是重生。
帝聿未说话。
他负手站在书房里,看着外面的院子,一双凤眸如漆如墨。
显然,没人能看透此时的帝聿在想什么。
纳兰聆看不透,齐岁也看不透。
不过……
纳兰聆说:“王爷,这大公主就这般回去了?这怕不是大公主的性子。”
什么收获都未有便走了,可有违大公主这工于心计,谋略算计的名声。
帝聿转身,坐到书案后,拿起狼毫,笔尖在砚台里的墨汁上蘸了蘸,然后在纸上写着什么。
纳兰聆看见帝聿这动作,挑眉。
看来王爷心中已有计算了。
纳兰聆嘴角勾了起来。
不过,帝聿刚落笔,一暗卫便进来,跪在地上。
“王爷,这是王妃让送来的药。”
那落在纸上的笔尖停顿。
浓黑的墨汁很快在白纸上晕染。
纳兰聆惊讶的看着暗卫。
药?
齐岁亦是。
王妃送药来做什么?
两人眼中都是不解,疑惑。
很快看向帝聿。
帝聿抬头,视线落在暗卫的手上。
暗卫手上是一个白瓷瓶。
光洁的瓶身,秀气小巧。
这样的瓶子商凉玥有许多。
齐岁走过去,把药瓶拿过来,双手呈给帝聿,“爷。”
帝聿放下狼毫,拿过那瓶药。
他指腹摩擦瓶身,好似在摩擦什么珍贵之物。
须弥,帝聿转眸,视线落在暗卫脸上,“王妃可有说甚。”
暗卫,“王妃说这个药用到南伽大公主身上。”
听见这话,书房里的气氛安静了。
纳兰聆看着暗卫,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
药用到南伽大公主身上?
王妃在说什么?
齐岁和纳兰聆一样的想法。
两人都不明白商凉玥为何会这样做。
但坐在书案后的人却明白。
她已然觉察到南泠枫的不对劲,她想要先发制人。
她在,帮他。
帝聿眸中寂静的墨色流动起来,似乎,许多被他压抑的情绪都在这一刻释放。
他看着手中的药瓶,深深凝着,无数情绪在这一刻把这药瓶包裹。
铺子里。
商凉玥让代茨把一些准备好的东西送来。
她要把这些东西能弄好的先弄好。
毕竟这些东西别人不会,得她自己来。
等工人来了,她便教他们。
白白看见商凉玥忙碌,且都是它未见过的,小东西好奇的很,一会儿蹲在商凉玥脚边,歪头看商凉玥,一会儿跳到凳子上,看商凉玥。
总之,小东西不再玩了,就看商凉玥忙碌。
代茨站在商凉玥身后,看她手上的东西。
纱布,花瓣,药材;锦缎,剪刀,针线。
平常很简单的东西,在商凉玥的手上就如变戏法般,逐渐变成了一个个香包,药包。
代茨看着商凉玥做这些东西,尽管她知晓商凉玥无所不能,什么稀奇玩意儿都能做出来。
但看见她做这些香包,药包,她还是惊讶了下。
尤其看见商凉玥用针线。
她可从未见过商凉玥用针线。
然而,商凉玥拿着针线的手熟练的很。
她在香包药包上缝着,针脚密实,一点都看不出来是一个生手。
商凉玥忙着,楼上的几个工人也在忙。
铺子里很快传来敲敲打打的声音。
一辆华贵的马车停在小香居门口。
车夫下车,车帘撩开,一身贵气的吴献走出来。
不过,吴献下马车后未如往常一般直接走进小香居,而是停下脚步,看这小香居旁边的铺子。
从他这看过去,刚好看见铺子关着的门。
门未上锁,里面有乒乒乓乓的声音传来,就好似里面在动工一般。
吴献看向铺子上面原本挂牌匾的地方。
然而,那挂牌匾的地方空空的。
那牌匾没了。
吴献皱眉,“这金玉阁怎么回事?”
他经常在金玉阁买东西送给小香居的姑娘。
以及家中的侍妾。
随从听见他的话,看过去,然后说:“世子,这金玉阁已然被人盘走了,现下这铺子要重新开了。”
“重开?做甚?”
他怎的一点都未知晓?
而且他前两日来小香居的时候,这金玉阁都还开着。
随从说:“不知晓,只听闻是做一些小玩意的。”
“小玩意儿?”
吴献来了兴趣。
他最喜欢玩意儿。
“走,让本世子进去瞧瞧。”
朝铺子走。
但他刚走得一步,随从的话便落进耳里,“世子,晋王殿下还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