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陆离所预料,这次骑马来酒馆的人正是林震南父子一行五人。五人见酒馆大门大开,里面还灯火通明,遂翻身下马直闯进来。
当五人闯入酒馆之际,陆离正一边喝着酒一边笑眯眯地看着他们。
“林总镖头,我们又见面了。”
“是你!”林震南自然立时就认出陆离来,随即他扫了一眼酒馆内的场景,三个青城派弟子从装束上自然也能一下认出,同时他也看到了在陆离授意下已经摆放在酒馆内的镖师尸体。
“史镖头!是史镖头!”林震南身后的一名镖师喊道。
林震南心思电转,此时这酒馆内的局面实在太古怪了,三名青城派弟子中其中两名低头垂首在一旁,还有一名居然被人用筷子将手钉在桌上,看那桌上一大滩血,还有他煞白的脸色,显然是钉了有一段时间。另外那一老一少也垂手站一边,应该就是平之所说的萨老头与他的孙女。而这其中唯有白天所见的那名少年独自一人悠然喝酒,看起来似乎这酒馆中竟是以这个少年为中心。
相比林震南谋而后动,年少气盛的林平之已经拔出佩剑指着于人豪与贾仁达,骂道:“狗杂种,就是你们杀了史镖头、郑镖头还有白二,我要为他们报仇!”
说着,就想冲上去。
“平之!”林震南拦住了林平之,后者却兀自气道,“爹,史镖头的尸体就在这儿,肯定就是这些狗杂总害死的,我们怎能不为他们报仇?”
林震南沉声道:“你先安静!”说着,他转头对陆离道,“敢问阁下是青城派的哪位高人?”虽说在场陆离明显最小,但作为老江湖的林震南自然是瞧出这酒馆中是陆离说了算,同时因为青城派的三位弟子也在场,所以他不由得怀疑陆离也是青城派的,至于说那名青城派弟子为何被钉在桌上,或许是因为犯了什么错事。
陆离淡淡道:“我可不是什么狗屁青城派的,难道林总镖头忘了我白天跟你说我是要为你消灾的吗?”
林震南眉头皱了起来,对方白天的话再结合今晚所发生的事情,很显然对方早已料到福威镖局会有此等祸事,可是对方是如何料到的?
陆离也懒得跟林震南废话了,直言道:“林总镖头,我实话告诉你,首先我与这青城派觉悟瓜葛,其次白天对你所言之语亦是真话,最后你恐怕还不知道令郎所杀之人是余沧海之子。”
听到陆离说到自己的儿子杀的人居然是余沧海的儿子,林震南脸色剧变,立时想到为何自己镖局中接二连三的死人,显然是为报余沧海爱子之仇。
不过,陆离却又接着道:“林总镖头,你此时可是认为贵镖局之人接二连三死去是青城派为了报令郎杀余沧海爱子之仇?”
林震南下意识点了点头。
陆离摇头道:“非也非也纵使令郎没有杀了余沧海之子,贵镖局依然难逃今日之祸。”
或许是因为此时此刻的氛围,以及今晚所发生之事,林震南这时已经不再将陆离当做一个口出狂言、妖言惑众的少年郎,听他这么说,忍不住便问道:“这是为何?前段时日那青城派松风观余观主明明收下我所送之礼,还说要派弟子来我镖局拜访,若非平之……哎……”
“呵呵,这也不怪你想不到此祸之由。”陆离说着,又给自己斟上一杯酒,悠哉地喝上一口,继续道,“我且告诉你,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令祖远图公曾以辟邪剑法威震江湖,期间更击败了号称三峡以西剑法第一的长青子,那长青子自从被辟邪剑法击败之后便郁郁而终,而余沧海作为长青子弟子从那时起便惦记起贵镖局的辟邪剑法了。”
“这……”林震南一脸不可置信,这些事情他根本就不知道。
陆离又继续道:“青城派原本就打算趁着这一次对贵镖局出手,只是正好令郎杀了他的爱子,给了一个正大光明的借口罢了。”
“这……这该如何是好?!”林震南道。
林平之见父亲竟如此这般,忍不住道:“爹,当年远图公竟然以辟邪剑法击败青城派的长青子,孩儿以为说不定他青城派还怕了爹爹的辟邪剑法,否则为什么始终不敢明剑明枪的交手,只是趁人不备,暗中害人。”
林震南摇头道:“平之,爹爹的辟邪剑法岂能与远图公相比,爹爹用以对付黑道中的盗贼,那是绰绰有余,但从郑镖头、史镖头以及白二的死状如今几乎可以断定是青城派的摧心掌,他青城派的这武功实在是远远胜过了你爹爹。”
陆离见林震南神情颓丧,笑了笑道:“林总镖头勿忧,在下既然跟你说过要替你消灾,区区青城派又何足挂齿?”
闻言,林震南眼神一亮,心想:对啊,眼前这少年既然知晓这些辛秘,白天又特地上府里说要为自己消灾,那他定然是有办法。
“请少侠救我!”林震南抱拳道。
见父亲竟向眼前这样一个比自己年纪还小的少年求救,林平之忍不住道:“爹爹,他一个黄口小儿如何……”
“闭嘴!”林震南喝道,他虽不知陆离武艺高低深浅,却笃定陆离身份定然不凡,否则如何能够知晓这些辛秘,当然他更偏向于陆离身份不凡,他的这些话是背后有高人相授,自己向他求救,自然就是向他背后的高人求救。
呵斥完林平之后,林震南忙向陆离赔不是:“少侠,我儿不懂事,还请您大人有大量,原谅他出言不逊之罪。”
见林震南竟如此谦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