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看书>仙侠修真>养龙>57狼虎与温香

高明见主子不说话,上前扶着胤禩坐好,又端来热茶漱口,一面絮絮叨叨说:“四爷守了爷小半个时辰,说是有折子要写,在这里研墨铺纸怕吵着爷,就转去衙门书房了。特意交代了小米红糖粥拿叙吊着,让爷醒来先用一点,想吃什么再吩咐奴才们去弄。”

胤禩又笑了:“那粥听起来是给女人吃的,难道不是应该直接上药?四爷是这样交代到的?”

这时有人大喇喇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谁说粥品是专给女人吃的?药补不如食补,医书上都这样说。”话音刚完,胤禛也迈着大步踏进屋里。

胤禩仗着身上软也不见礼,低头继续喝了几口粥,才道:“再不动身,怕是君父不乐了。”

胤禛抢过粥碗试了试温,没递还过去,亲自舀了粥喂弟弟:“你就是爱瞎想乱说话,这句话让人听见了得杀人替你遮掩。埋头过日子多看少说不会么?”

胤禩苦笑,乖乖张嘴喝粥。

胤禛眼神软和下来,眼前的狐狸精爪子朝人他不介意,只要莫冲着朕来,旁的什么都好说。

一碗粥快要见底,胤禛又开口道:“下午的时候我已经给老九写了私信,你也不必再担心城里的杂事,安心自己养着。明日若无碍,就启程去庄子。”

胤禩眨眨眼,面上神色带了自己也不知晓的依赖与信任。他说:“四哥想得周到,弟弟不如。”

……

第二日启行,胤禩精神很好。

马车由胤禛亲□代诸多事宜,沿途同胤禛谈说佛经过了大半,眯瞪了一嗅也就差不多到了。

胤禛的庄子在一日之间大致布置妥当,安顿两位主子也不嫌局促,寝屋内外都熏置妥当,一丝阴冷都不见。

胤禛一路拽着弟弟的手入内室,生怕他在雪地上滑到。

胤禩只觉想笑:“四哥太过仔细了,我又不是那样毛糙的人。”

胤禛想说那可不一定,你四十多岁的时候一样让哥哥操碎心伤透心,更别说你还不知道你自己身上的大辛秘呢。

晚上二人夜话畅谈,一切好像回到了十年之前把臂同游少年时,无所不谈,不怕惹人忌讳。

胤禛是奉旨留下安置弟弟,并不能停留太久,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弟弟的肚子。

整个晚上,他欲言又止,只将“有什么事想得开些,活着才能荫泽后人”掰开揉碎了说。又拿废太子圈禁之后弘皙的处境做比,暗示不管怎样,总有多想想弘旺和大格格,

胤禩听得烦了,回一句:“四哥好生奇怪,人能活谁愿死?弟弟还没当郡王呢,舍不得那笔俸禄月米。”

胤禛心里嘀咕“那可不一定,当年许你一人之下的总理王你一样赶着去死”,面上却笑道:“我批过你命,命中富贵至少亲王,可别不信。”

胤禩听了只笑不答,被问得急了,才说:“四哥的话,弟弟信。”

……

胤禛只在别庄陪弟弟呆了两日,皇帝已发了口谕催问行程。

胤禛舍不得老婆,却不得不走,临行前推荐了刘声芳的内侄徒弟刘瑾在别庄伺候胤禩起居用药,让他只管宽心静养,全当替宫中的良母妃养好身子。

胤禩越发奇怪胤禛的态度,这样唧唧歪歪磨磨唧唧根本不像对付弟弟,反倒比博尔济吉特氏对着自己更腻歪,到底怎么回事?

胤禛终于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胤禩琢磨着胤禛临走前的话:“刘瑾是自己人,有事别自己憋着,让他递个话不会少块肉。”

他觉得自己并非多心,四哥一贯低调无求,但接连收买皇帝身边的贴身太医却好像意有所指。难道四哥真有什么盘算不成?比起他学习君父以仁贤搜罗有志之士的策略来,四哥的行为明显剑走偏锋了。

胤禩好像捉到些什么头绪,又觉得自己揣测离谱。

谋逆的事情,怎么可能呢?

……

奉旨给卧病弟弟移榻的四贝勒在三日之后追上銮驾队伍,皇帝也只是招了他来问问老八病情。

胤禛满面忧愁,说老八移榻前还能下地,移榻时不知是不是颠着了还是磕着了,到了庄子就昏昏沉沉食不下咽,遗溺不知。

康熙这才打起几分精神细问。

胤禛随口将上辈子康熙五十四年老八那场突如其来的恶疾细细陈述。那场病曾经彻底绝了岌岌可危的父子情分,也同样绝了胤禛与弟弟重叙旧好的希望。

胤禛当然恨,当年他明明是不赞成给老八移榻的,怎奈皇父威逼暗示,他那时一味隐忍待机,也不知为什么就那么听话不知推脱,同老三联名写了条陈奏请,从此与老八割袍断义。事后无论他多少次对老八示之以皇恩,都无济于事了。

康熙懂医理,细细问过之后也心中打鼓。他是厌恶老八结党,但逼死儿子的的名声他不能背。去年死了一个幼子,今年又废圈了一个儿子,无论如何得让老八再撑一撑。

想到此处皇帝假惺惺命胤禛务必留心府中老八事务,当然也不忘暗示若老八果真不成了,也不是君父下旨移榻的后果,是他自己福薄。

胤禛谦卑应承了,转头出了皇帐,正巧遇上在殿外听传的刘声芳。

胤禛免了刘声芳的的礼,道:“刘太医,我方才看见皇上手背有红肿,可是出门在外,天寒冻伤了?”

刘声芳茫然道:“微臣并未曾听闻皇上说起啊。”

胤禛笑笑,只道:“皇上忧心百姓生计,疏忽圣躬也是有的。听说白敛防止冻伤,不如呈上。”

刘声芳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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