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建军一眼认出了武大队。
10年前,童建军在前线搞侦查活动时,就不止一次跟武大队打过交道,每一次都是棋逢对手、难分高下。
光辉本来还想抗拒几下,但他一看童建军的神色就知道不妙。
能让童建军心虚的,肯定是个不简单的人。
司机停下车,麻溜钻出驾驶室,屁颠儿屁颠儿地凑过去。
“举起手来!狗东西!”
武大队的手下厉声呵斥。
司机高举双手:“啥情况啊?老总?”
武大队挥挥手:“你们车上都是什么人?”
“北边来的,他们雇我的车,我也不知道他们是干啥的。”
“他们能听懂咱们说话不?”
“能,能,能。还能说几句呢。”
“你站到一边去!”
武大队和一个手下举着家伙向驾驶室包抄过来。
副驾驶的车门一开,童建军便高举双手从车上下来,脸上挂着笑容。
武大队冷笑:“果然是你这个王八蛋!”
童建军点点头:“老伙计!你还好吗?”
“少他娘的虚情假意!现在都停战了,你又跑回来干什么?”
“嘿嘿,来看你呗。”
“煮熟的鸭子你还挺嘴硬啊?别急,到时候有让你张嘴的机会。”
“嗯,俺等着呢。”
“你要不想造成太大伤亡就让你的人统统下车投降。”
“木问题。”
童建军回头朝光辉他们点点头,光辉也朝旺旺和大斌点点头,他们几个虽然不情愿,但也乖乖下车了。
陈富泰屁颠儿屁颠儿地过来:“俺跟他们不是一伙的,他们雇俺当导游。”
“少废话,回局里接受调查。”
武大队的两个手下过来搜索一番给每个人都戴上手铐。
这一过程中,童建军表情轻松,反而让武大队神情紧张。
武大队太了解这个对手了,哪怕死到临头他也总有办法逃出生天。
直到每个人手铐都戴严实了,武大队才长出一口气。
再说,武大队也不想在老对手面前露怯。
本来就是半斤八两、难分伯仲,手铐都戴上了,再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那不让人笑话吗?
武大队收起枪,忍不住还有些同情童建军了:“你说你,战争都结束了,还跑回来,简直自投罗网。”
“唉……”
童建军低头叹息了。
“来根儿华子!”
武大队掏出烟,突然又想起什么,“你个狗日的五毒不侵,就像个机器人……”
话音刚落,童建军突然挣脱了手铐,用一条胳膊夹住了武大队的脖子,另一只手取下了他腰间的家伙。
武大队的一个手下还迅速拔枪想负隅顽抗,但突然一只铁拳飞来将他击倒在地。
“别动!”童建军举着家伙对准武大队的两个手下。
两个手下正懵逼的时候,那只铁拳突然又飞回来接到童建军的手腕上。
这一回武大队也懵逼了:“你个狗日的,你作弊!”
“我自己的手,自己的胳膊,咋就作弊了?”
其实光辉他们也挺懵逼的。
他们几个亲眼看到童建军伸手接子弹,还以为他神功护体,没想到他是假手、假胳膊。
童建军伸手从武大队身上搜出手铐钥匙扔给光辉。
光辉麻利地打开手铐,又给旺旺和大斌的手铐解开了,然后把武大队他们三个拷上了。
旺旺和大斌摘下了武大队两个手下腰间的家伙欣喜地摆弄着。
童建军摇摇头:“别拿走!”
光辉连忙把家伙收上来拿给童建军了。
童建军把三只家伙都扔进旁边的小水沟里,将手铐钥匙扔到了荒野中。
然后冲司机和陈富泰瞪着眼睛:“你们两个王八蛋,我们离开后数十个数儿再去找钥匙!”
武大队朝童建军怒吼:“你个狗娘养的,这次还敢回来让你少条腿儿。”
“不敢了,不敢了,俺这就离开你们郭嘉。”
说着,童建军和光辉、旺旺、大斌跳上武大队的吉普车,一脚油门扬长而去。
“快!快!”
武大队招呼陈富泰和司机。
他们两个连忙屁颠儿屁颠儿地跑到荒野里找手铐钥匙去了。
可武大队心里明白,等他们打开手铐,童建军他们多半已经出境了。
开着吉普车,童建军如鱼得水,在马路上飞快地奔驰起来。
一路上,旺旺和大斌敬佩不已。
“童……王老板,你的拳头太厉害了!”
“私下里随便称呼。”
“嗯,童哥这拳头是高科技啊。”
“唉……”
“别瞎说,童哥这是为了祖国流血牺牲。”
童建军苦笑着摇摇头:“我这算什么,多少好男儿已经长眠在这块土地上了。”
“嗯,是啊,是啊。我们应该继承先烈的光荣传统,勇往直前、战无不胜!”
“行了,行了。就你会说。”
傍晚的时候,他们终于来到边境线上。
这高棉与越国的情形跟毛子国与吉黑两省类似,都是被对方欺负的不成样子。
本来大家可以共享海岸线,结果一方被另一方欺负的要死,把仅有的一点海岸线完全夺走,生生变成内陆国家和内陆省份。
眼下,高棉以前的洪高政权被粉碎,越国救高棉百姓于水火之中,虽然越国已经撤军,双方依然亲密如一个国家,国境线也形同虚设。
童建军他们几个借助夜色的掩护,再次潜入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