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毓秀笑了笑,“可以放甘蔗的,炖出来的汤鲜美甘甜,特别好喝。”
“真的?”
“等你们吃过就知道了。”钟毓秀笑靥璀璨,“今晚有好吃的了,我先出去了,你们忙吧。”
她一走,郝南和田尚国看看对方,将信将疑。
钟毓秀回到大厅,坐回原位,严如山手捧零嘴送到她面前,钟毓秀顺手接下;先吃了一个花生米,又趁他不备塞了一粒到他嘴里。
严如山一愣,张嘴含在嘴里,眼底的笑意荡开,薄唇轻勾,抬手在她头上拍了拍。
“你吃,不用喂我。”
“一起吃。”钟毓秀捧着零嘴凑到他面前,见他还要动手去拿零嘴,忙拦着,“不用再剥了,这些吃完差不多了;剥久了手会疼的。”
伸出去的手缩回,严如山含笑凝望她,心底柔软的不像话,整个人仿佛置身于和煦暖风之中;被爱人关心上一句,原来是这种感觉,真好!
钟毓秀吃一个,会给他塞一个;谁也没说话,无声胜有声。
吃完手里的零嘴,钟毓秀俯身去端水杯;严如山快她一步将水杯送了过来,“慢点喝,水温还烫着。”
“嗯。”钟毓秀埋头抿了一下,微微颦眉,开水并未冷却多少,还是烫嘴。
“先别喝了,吃些柚子解解渴。”杯子拿过来重新放回去,又端来装有柚子的盘子,“来,柚子水分多,多吃几口跟喝水也差不多了。”
钟毓秀点点头,拿了柚子来吃,甜滋滋的甜进心间;仰头朝他一笑,“真甜,比白水好。”
“等会儿我给你送些过来,放着慢慢吃。”
在钟家陪了毓秀一个多小时,严如山说到做到,回家搬了十几个柚子过来放进杂物间;估摸着严老爷子要回来了,他才依依不舍提出告辞。
“明天你多睡会儿,我十点过来找你;然后,我们一起回我家吃饭。”
“不早点过去帮帮忙?”第一次上门都会早一些的,他们两家都在一个大院里,去的太迟恐怕不好。
小姑娘体贴懂事,严如山抬起手置于她耳畔,指腹摩擦的发丝,“没事儿,有我妈妈准备饭菜,我和爸也会帮忙;你第一上门,是贵客,该松散撒手尽管玩。”
“那好,等你来接我。”答应的十分爽快。
严如山轻笑出声,“我该走了,明天见。”
“明天见。”
送走严如山,钟毓秀回到大厅,呼吸之间少了严如山的味道,心里有些失落;回身去厨房,郝南和田尚国忙完正要出来,差点撞上。
“钟同志,严同志走了?”郝南问道。
“回去了。”钟毓秀颔首,“你们外头去坐坐,辛苦你们给狗蛋打下手。”
“应该的,您太客气了;我们也要吃饭的不是?”
钟毓秀笑了笑,看着他们走后方进了厨房,肉菜不少,素菜也有两个,特别是羊肉,只闻上一闻就知道没有腥味儿。
“狗蛋,做的好。”
“滴滴。”
狗蛋扭过头,感应器扫了扫她,转而回首继续忙去了,
钟毓秀围着厨房转悠,越看越香,瞅着瞅着肚子有点饿了;没到饭点儿,羊肉也没到火候,不看了,出去吃点零嘴。
走出厨房,在沙发上重新落座,目光在郝田二人身上一扫而过,一拍额头;陡然想起来要给郝南和田尚国放假的事儿,又屈伸走到电话机跟前,拨出习年打电话,对面响了几声被接了起来。
“是习年同志吗?”
“是的,钟同志,您好;提前祝您新年快乐。”习年的声音传来,通话质量不是很好,至少没有后世的电话那么好。
钟毓秀笑道:“习年同志也新年好,这会儿给你打电话过来是想和你说个事儿。”
“您请说。”
“郝南同志和田尚国同志一直在保护我,都没时间回家看看;正值年节,之前我都没想起来该给他们方家,让他们回家去与家里人团聚一下。”
习年道:“他们的职责就是保护您,他们若是走了,您出门不安全。”
“我知道,他们走后我不会单独出大院;最多就是在大院里转转,你放心。”钟毓秀顿了顿,又道:“年初十他们就得回来,假期也就十来天。”
“好吧,不过,我还是要安排两个人过来保护您的安全。”习年妥协了,却还是不放心她。
钟毓秀拉了根凳子过来坐,不疾不徐的开口,“不用派人过来了,大院里很安全;说了这几天不出大院就不会出大院,谢谢习年的好意,不过,我想清清静静的过个年。”
电话对面良久方道。
“那您不能出大院,要出大院也要和我说一声;我派人过来随身保护您。”
“好,那我这就和他们说,让他们收拾东西准备回家;对了,还有几天就过年了,现在的火车票和弄不好买吧?”每年的年节,回家的人太多了,不论是火车票还是汽车票都不好买。
现在不允许黄牛出现,等过个几年政策开放,有黄牛代为买票还能好一些。
习年轻缓的笑声传来,“我知道了,我联系一下人帮忙买票,等会儿我会过来一趟;顺便把票送过来,到时候可要再您家蹭顿饭了,希望您不要把我赶出去。”
“欢迎啊!今天狗蛋炖了羊肉,你有口福了。”钟毓秀语气轻快,让人一听便知她话中的真诚,“票的话麻烦买今天晚上或者明天的,不论站票还是坐票,只要有就行。”
七十年代末火车管理没那么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