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好。”严和军面无表情,唯独眼底有柔缓。
宋曼笑眯眯地点头,“新年快乐,新的一年你也芝麻开花节节高。”
“嫂子新年好,祝您在新的一年里事业步步高升,婚姻幸福美满。”严如海那张嘴讨喜。
钟毓秀笑意盈盈受了,从兜里掏出红包给他,“谢谢你的祝福,借你吉言。”
“嫂子,我都这么大了,你还给我红包呢。”严如海哭笑不得,心底暖暖的,滚烫炙人。
不是为钱,只为这份心意。
“再大又没上班结婚,拿着。”钟毓秀往他手里塞,“也就这一次,明年可就没了。”
“你嫂子给了就收着。”严如山俊脸含笑。
严国峰张口道:“你哥都这么说了,收着吧;以后要对你嫂子好,瞧你嫂子什么都想着你呢。”孙媳妇没过门就能善待弟弟,以后差不了。
别说过门了会原形毕露什么的,他觉得不存在,不可能的;钟毓秀这女娃娃的性子,他还是了解一二的,不是那等表里不一的人。
“那好,我厚颜收了,谢谢嫂子。”严如海嬉笑道谢,双手接下红包,表达对她的尊敬。
“这就对了,都是一家人。”严如山牵着毓秀的手,道:“再说了,你嫂子不差钱。”
宋曼上前轻轻拍了他一下,“毓秀不差钱,那事毓秀的事儿;以后结婚了,你的钱都给毓秀保管,你个从小花钱大手大脚的人,我可不放心你兜里钱多。”
“肯定的。”严如山一口应了。
“毓秀,你先坐下歇会儿,跟你爷爷下棋去。”宋曼拉着严和军去了厨房,严如海也跟了进去。
“过来坐。”严国峰和蔼谈笑,指了指对面的沙发,“有文化就是不一样,祝福都格外好听;来,到爷爷这边坐,今天咱们不下棋,等会儿有人来拜年,你和如山顺便认认人。”
“好的,谢谢严爷爷。”来找严老爷子拜年的,那全是人脉。
厨房里,宋曼对严和军道:“你去楼上包个大红包下来,为表重视,装五百吧;毓秀第一次上面,我们也没给红包,是我们疏忽,今天过年我们还忘了这茬,太不应该了。要不是毓秀给小海红包,我还想不起来这茬。”
女方上门,男方家长满意的话会给红包;这一习俗在动荡来临时做了不少变动,讲究点儿的人家会给点儿东西,不讲究的人家另说。
严和军应了一声,出厨房上楼而去。
严如海问道:“妈,以后我带女朋友回来,是不是也要这样啊?”
“不然呢?”给了小儿子两白眼,宋曼无奈道:“不是你带回来的所有对象都要给红包,得我们都满意,看好你们才会给。”
严如海:“.......”
这么多弯弯绕绕,大人的世界真复杂。
“所以啊!你小子给我想稳住,不是确定要结婚的对象就别带回来了;我们没那耐心见,更不会给你招待。”话很现实,又很让人理解。
“哦。”
严如海不甚在意,还没对象的人,不考虑那些。
“别给我敷衍了事。”宋曼斜他两眼,“可长点心吧,你哥我不担心了,你嫂子是个心有成算的人;只要不出意外,她和你哥定然能把日子过好。你从小就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日后少不得我和你爸多操心。”
“知道了,妈,我都这么大了,在外面给我留点面子呀。”严如海笑嘻嘻地,一边帮忙还不忘和亲妈聊天。
严和军从楼上下来,径直往厨房走,第一时间将红包交给了宋曼。
“你给。”
“行。”宋曼拿在手里,跟他一道迈出厨房。
严国峰含笑,瞧着十分和蔼;与严如山、钟毓秀说着话,不知说了什么,钟毓秀和严如山相视而笑。
宋曼看在眼里,欣慰在心。
“爸,你们在说什么呢?笑的这么开心。”
“在说大山小时候的事儿,大山从小就比小海稳重,心眼还多;小小的人儿总能把大院里那些娃娃耍的团团转,当初我还感叹大山是做指挥官的料呢。”谁能想到,长大后走了一条截然不同的路。
宋曼轻笑,“确实是,大山小时候白白净净,粉雕玉琢的;走出去谁不说着孩子长得真好啊!又乖巧懂事,每次做了坏事都没人往他头上怀疑。人家孩子就算说了是他领头干,耐不住没人信啊!”
“咱们院儿里,大山他们那一辈的孩子,天天有人被收拾;孩子哭声震天都是常有的事儿了,有一段时间,我一听大院里的孩子哭就神经质,怕不是我家大山又不安分了。”
“白切黑。”严和军难得点头附和。
钟毓秀忍俊不禁,不知道严如山小时候可爱到什么程度,有点遗憾呢;天然黑的娃娃少见,这样的孩子引导好了长大差不了。
严国峰摇头失笑,“自从知道大山不安分,性子黑,为了教好他可是费了不少力气;有一阵还把他丢进了部队里,跟着新兵训练,引导他的爱国思维。”
你一句他一句的说的热闹,钟毓秀拼拼凑凑,凑齐了对严如山小时候的样子。
一本正经做坏事。
腹黑的紧,还会装,不知道以后他的孩子会是什么样儿的。
她突然很期待,一个她和他的孩子。
“毓秀啊!之前你过来,我们一时间没想起来;你也知道十年动荡,好些习俗都丢了。”宋曼拉起她的手,将大红包放她手里,摁着她的手,让她的掌心合拢,“也是我们疏忽,你别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