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一天天不是坐着就是躺着,活动活动也好。”坐多了不好,站多了也不好,适当动一动就当舒展筋骨了。
郝南坚决不让她进厨房,“那不行,厨房里油腥味重,您可闻不得。”
“狗蛋打扫的很干净.......”没有油烟味儿。
“那也不行,磕碰到您怎么办?”
总之,就是不让她呆在厨房。
钟毓秀认命回了大厅,饭厅里,老爷子训完孙子,领着人出来;爷孙俩到她对面的沙发上落座,狗蛋端来白水和清茶,钟毓秀喝白水,清茶是给严家爷孙俩的。
严如海端起一杯茶递到老爷子面前,“爷爷,您喝茶。”
“嗯。”严老爷子老怀大慰,轻抿一口茶水,道:“你也不小了,该懂事稳重点儿了;虽说爷爷没打算把严家交到你的手上,但你也不能担不起事儿啊!”
“这不是在您和嫂子面前嘛!在外人面前,您孙子可是个真爷们儿。”
严老爷子摇头,“那也不行,装的永远是装的。”
严如海苦着脸,瞟见钟毓秀一脸看戏,喝着白开水笑眯眯的样子,真个人都萎了。
“爷爷,您老给我留点儿面子。”
“怕什么,你嫂子又不是外人;你就是该早点立起来,以前是有你哥在前面顶着,你压力不大,都二十岁出头的人了,还这般不稳重。”对小孙子,有期盼他开拓一条新路子的心思;也望他心性早日成熟,军校是个好地方,有能力和没能力的人都有,盼着他多经历事故,成为同样能顶起严家的一根顶梁柱。
器械研究不是没前途,做好了一样是为国争光,为家族争得一份底气。
他们严家外有严和军顶上,内有严如山掌握命脉,只等严如海成长起来与他哥哥并肩而立。
对严如海,他们从未想过让他做一个富贵闲人。
“知道了,爷爷,嫂子都在笑话我了。”严如海听进去了,却抑郁,“每次回来,您都要唠叨几回;您放心,您说的我都记住了,可是,这也不是我想稳重成熟就能成的啊!”
严老爷子:“......”好有道理,竟无法反驳。
“咳。”毓秀轻咳一声,道:“爷爷,小海,你们可要用些水果?”
“要。”放弃对小孙子说教,严老爷子立马反应过来,“有热的吗?最好是热的,牙口怕冷,冷的水果吃着惊牙。”
钟毓秀点头,“有的,您和小海聊着,我去看看有没有点心茶水;一会儿一起送过来。”
“嫂子......”
刚出口,钟毓秀已起身走远,严如海缩缩脖子;瞧见老爷子还要说话,他郁闷开口。
“爷爷,您就别说了,我一定会成长起来的,您放心吧。”就是迟早的事儿。
“这样啊!你的意思是,不想要补贴了?”严老爷子恍然若悟,“本来你爸妈还给你准备了一百块钱生活费,既然你不要就算了;一会儿给你嫂子,让你哥出去给你嫂子买好东西补补。”
严如海如遭雷劈。
绝对是故意的,但是他没有证据,怂。
“你们学校有补贴,这点生活费你也用不着,别觉得可惜;你常来你嫂子这儿蹭吃蹭喝的,给点钱也是应该的。”
严老爷子摆出一副懂他,还很贴心的样子,说出的话令严如海无从反驳。
“爷爷.......”
“爷爷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严老爷子摸出十张大团结放在茶几上,“放在这儿,等你嫂子出来就给她。”
“给我什么啊?”
钟毓秀端着托盘走来,轻轻放在茶几上,自然而然就看到了茶几上的钱;目光一掠而过,茶水端给老爷子和严如海,又端出一盘子小馒头作为点心。
“毓秀啊!来,这是爷爷给你和我重孙的零花钱,等大山醒了;让他出去买些好东西补补身子,吃不了荤腥也没关系,银耳、燕窝、青菜、海鲜,凡是你能吃的都让他收罗来。”老爷子俯身拿起票子塞给她,“可不兴和爷爷客套,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好好拿着,给我重孙用。”
到嘴边儿的话说不出口,钟毓秀看了看苦逼脸的严如海,心下若有所思,面上不显,笑着道谢收了。
“那我代您重孙谢谢您了。”
“嗳,不谢不谢。”严老爷子欢喜的咧嘴笑,孙子哪儿有重孙可爱;大孙子和大孙媳妇都是聪明人,长得还不差,重孙必定不会长的差,再继承他们的智商,那就是妥妥的严家重孙辈儿智力担当。
钟毓秀可不知短短几息间,老爷子已经想了这么多。
“爷爷,您尝尝狗蛋做的小馒头;松软,平日里当零嘴儿也是可以的,有的小馒头里还放了点儿豆沙和肉馅儿。”
“好好。”连连点头,当真去拿了一个小馒头,只有拇指大小;一口一个,吃进去后放知是什么馅儿的,而他这一口是豆沙馅儿,“不错,确实可以当零嘴儿;你能吃得下吗?”
豆沙和肉里都会有一股淡淡的腥味儿,他们吃不出来,孕妇一闻就有反应。
钟毓秀摇头,“没有馅儿的能吃,有馅儿的就不行了。”
“那就吃没馅儿的,别饿着了。”严老爷子宽和含笑。
严如海整个人都颓了,才不管老爷子和嫂子说什么,拿了小馒头就吃;一吃就停不下来,一口一个入口松软,滋味儿好的很。
“嫂子,您还有这种小馒头吗?”
“有啊!狗蛋做了不少,想出的时候蒸上;很快就能吃得上,也是怕我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