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叭。
严如山无可无不可,住着就住着,就近照顾着挺好。
说完话,先给老爷子打水洗脸洗脚,安顿好老爷子躺下后;严如山才回来顾着钟毓秀洗漱,两人相继洗漱完上楼,郝南和田尚国收拾完毕厨房排队去卫生间洗澡。
他们每天锻炼,运动量又大,不洗澡就怕生出汗臭。
一夜好眠,次日醒来,严如山一如既往照顾毓秀穿衣下楼;在楼下看到不知何时坐在大厅沙发上看报的严老爷子,钟毓秀含笑道。
“爷爷早安。”
“早,你们这么早就下来了,不多睡会儿?”严老爷子放下报纸,眉目带笑。
钟毓秀问道:“睡醒了就睡不着了,您昨晚睡的好吗?”
“还行。”
瞧老爷子精神头不错,钟毓秀放心了,被严如山扶着坐到严老爷子对面的单人沙发上落座,继续问,“您什么时候起来的啊?”
“有一会儿了,你们年轻睡眠好,该睡就睡。”对孙媳妇,严老爷子的包容心很好,对大孙子又是另一个样儿,“大山有事忙,得早起。”
严如山:我怕不是捡来的。
毓秀轻笑,“爷爷,我是真是睡不着了才起的。”
“知道知道。”严老爷子一副什么都明白的神色,笑的慈祥,“大山从小就不爱睡懒觉,他打搅你了。”
钟毓秀:“.......”
“爷爷,您怕不是忘了,我小时候很爱睡懒觉。”
无情拆台,惹得老爷子瞪他,“我说你不爱睡就是不爱睡,你忘了你小时候赖床被你爸收拾了一通,之后喊道你就起来了。”
“没有的事儿,那是爸想子承父业,从我七岁起,每天六点半就拉我起床跑步锻炼身体、教我打军体拳;要是后来没下乡,说不定我还真就去了部队。”也许会爱上部队,但那只是也许,现在的他对部队没兴趣,对赚钱兴趣更大。
严老爷子摇头叹息,“孺子不可教也。”
“爷爷,您起的比我们早,可知郝同志和田同志下楼了没?”毓秀岔开话题。
严老爷子看了她一眼,又看了大孙子一眼,终究没再埋汰大孙子,“他们出去锻炼了,等会儿就回来。”
“他们很有毅力,也很钟爱这份工作,每天的锻炼都不曾落下。”对有毅力品性好的人,她从来都不吝啬赞美,“他们在我身边可惜了,明明身手很好,跟在我这里倒是无用武之地。”
“他们保护好你,就是他们的责任。”什么无用武之地,保护好一个钟毓秀,他们得到的好处也不少。
爷俩聊的好,严如山反而插不上话,钟毓秀看出来老爷子是在给严如山脸色看,却没再出声打岔;可一不可再,有些事情还是得知晓分寸。
对严老爷子的排挤,严如山摇摇头,没出声静静听他们说话闲聊;这点小把戏,他还真没放在眼里,亲爷俩,感情又不错,顶多是生会儿闷气,还能咋地?
直至郝南和田尚国回来,一行人吃完饭,老爷子上班去了,严如山也没主动和老爷子求和;把老爷子气的狠了,对他冷哼一声走人,眼不见心不烦。
“你跟爷爷斗什么气呢?哄哄爷爷就是了,他老人家要的不过是你这个孙子去哄他两句,又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老小孩儿老小孩儿,老人们要的不多,通常只是小辈儿几句关心,一点儿孝心罢了。
严如山无辜脸,“爷爷经常这样,越哄他越是傲,不哄他过半天就好了。”
傲娇!
脑中冒出两个词儿,钟毓秀好气又好笑;老爷子在外头是个威严深重的老领导,在家是个会耍脾气的傲娇,反差萌很明显。
“你啊!和爷爷真是亲爷孙。”还就他冷着脸不把老爷子的脾气放在眼里,让老爷子无计可施,“不过,爷爷年纪还是大了,少让他生闷气,对身体不好。”
“我心里有数。”
在毓秀疑惑地眸光下,严如山道:“你信不信,爷爷走出咱们家一准就不气了,这会儿一准在笑。”
钟毓秀放开精神力,跟上老爷子,果真见他笑的开怀;心下难免又想到了戏精一词儿,这爷孙俩真会玩。
“你心里有数就行。”既不是真生气,那边随他们去了。
严如山拉着她的手,将人送回大厅,“我也得走了,你乖乖的在家,别出去乱走了。”
“晓得了,你可真是.......”啰嗦。
“好,我不说了。”把人哄好,严如山去到厨房,找到郝南和田尚国,“两位同志,毓秀是闲不住的性子,一得机会就想出去走;得麻烦你们帮忙看着点儿人。”
郝南放下手里活计,笑道:“是我们应该做的,钟同志要是出门,我们一定把人盯紧了。”
“有劳你们了。”又交代了两句,严如山回到大厅,“毓秀,我先去公司一趟,中午回来给你带好吃的;你听话,别乱走。”
“知道了,我想吃烤鸭了。”
严如山应道:“成,只要你乖乖的,给你买两只烤鸭;再给你们买一份凉菜。”
“我不出门,保准听话。”
严如山摇头笑了笑,换鞋出门;对媳妇儿的话只信了一半儿;能趁他不在家的功夫去学校,还去医院,她的话真不能全信,说不得下一刻就能出门浪。
人一走,钟毓秀笑眯眯的跑厨房找狗大厨,“狗蛋,我想吃糖醋排骨,土豆红烧排骨,家里有排骨吗?”
“滴滴滴。”狗蛋不能说话,唯有缓缓摇头示意。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