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令国追上严如山,没见到严老爷子,他不多问,只道明来意。
“严同志,您能帮我带回来吗?”
“小事儿,需要什么跟我说。”严如山轻描淡写的说完,静等他的后话。
顾令国微微一愣怔,继而笑了,“严同志,谢谢您,我想要一块毛巾、牙膏牙刷和杯子;要是可以,再帮我买两件外套吧,钱,等您回来再给您,我出来的急,没带过来,您看行吗?”
“没事儿,要不了多少钱;你回去帮我看着点儿钟同志,她惯是个不听话的主。”帮忙带点东西都是小事儿,他担心的还是信誉破产,阳奉阴违,嘴上答应的快,认错也快,死不悔改的媳妇儿。
“您放心,我一准看好钟同志,不让她出门,不让她上楼去实验室,也不让她多走动。”
严如山满意的点头,“辛苦你了,我先走了。”
“不辛苦,都是我应该做的,多谢您帮忙带东西。”顾令国真诚道谢,目送他远去,方转身回了钟家;沙发上没人,钟同志不在大厅,顾令国一急,“钟同志,钟同志.......”
“钟同志在卫生间。”方国忠从厨房伸出头回了一句,又缩了回去。
顾令国松了口气,不好去卫生间探明究竟,便在卫生间外的走廊边儿上待着;等到钟毓秀出来,他心里那颗大石算是落下了。
“钟同志。”
“有事?刚才就听见你在喊我。”钟同志好整以暇的瞅着人。
顾令国忙道:“没事儿,您要去沙发上坐吗?我扶您过去。”
“不用你扶。”钟毓秀摆手,走过他身边时脚步顿了顿,“是不是严如山又让你盯着我了?”
顾令国满脸尴尬,他要怎么说?
“行了,知道他出去都不会放弃盯着我,你跟他也差不多了。”走一步都跟着。
“咳。”干咳一声,讪讪说道:“钟同志,严同志也是为了您好,您确实不方便对不对?严同志给您买想吃的食材去了,总不能让他走后还不安心吧?”
钟毓秀自知理亏,默默越过他,也不用他搀扶,双手撑在扶手上缓缓落座。
顾令国走上前问道:“钟同志,您可要吃东西?狗蛋给您准备了水果和点心。”
“点心就那几样,来来回回的都吃腻了。”挑食的理直气壮。
“那您用水果?”
钟毓秀眉目一顿,认了,“帮我端来吧,谢谢。”人家也是受人所托,关键是,他和严如山相处久了,两人之间仿佛形成了默契;严如山不在,顾令国绝对会死盯着她。
看书吃东西可以,稍微走走也可以,上楼什么的扶着才让上楼;不然,啥事儿也别想。
“好的,您看书稍等。”
顾令国会钻厨房,端来一盘子水果拼盘,里面装有当下的时令水果;全是新鲜货,去皮切片后还水灵润润的,“钟同志,您要的水果来了,您慢慢吃;有事就叫我一声,我立马过来。”
“知道了,也是辛苦你了。”
后面那一句不知是轻嘲,还是真的道谢,顾令国也不在意,“是我应当做的,您若是有想要的东西一定要喊我过来给您拿。”
“行,忙去吧。”为了减少人力耗损,她不得不安静下来;想做什么也得等找到机会再说,最近几个月怕是没机会了,肚子里揣着三个小祖宗,她也成大祖宗了。
顾令国临进厨房前还再三看她是否在沙发上,三番四次之后,他才进了厨房帮忙。
钟毓秀忍不住扶额,她的信誉是有多低?竟然让人警惕到这种程度。
钟家安静,钟毓秀一个人看书吃水果,没了就叫人上;顾令国和方国忠则是帮忙做菜,狗蛋做的基本都是毓秀爱吃的,在工序处理上得仔细,不能马虎,被养叼的嘴不好应付。
过了一个多小时,严如山从外头回来,身后跟着两名中年妇女,两人身材偏瘦,人也比同龄人苍老许多。
“毓秀,我回来了。”
“我看到了。”钟毓秀放下手中的书,下颚微抬,问道:“她们是谁?”
地领着人走了过去,严如山在她身边落座,浅笑开口,“她们是爷爷给你找的保姆,这位年岁稍大一些的阿姨叫龚招娣,今年四十五岁;另一位阿姨叫王大丫,今年四十三岁。她们家乡在上京城边儿上的小镇,听带她们来的人说都是老实可靠的人。”
“带她们过来的人呢?”
“我在大院门口遇到人,人家是抽空把人送来,忙着去上班呢;我顺道给带回来了,那人是爷爷的朋友,都是熟人了。”不用担心人的真伪。
钟毓秀点点头,有意无意的打量她们,精神力不着痕迹的笼罩在她们身上。
“两位阿姨好,你们可知到我家需要做些什么?”
“知道的,找我们过来的人交代过,您就这两个月临产;在临产前照顾好您,您生产后主要照顾小的,您放心,我和招娣都是勤快人,保准把您家打扫的干干净净,饭菜也会尽量按照您的口味做的。”王大丫作为表态人发言。
龚招娣踌躇道:“来之前有人给我们做了一个简单的培训,您放心,我们都是老实本分的人,绝对不会召您忌讳。”
“这样啊.......”从她们说话的语气中,钟毓秀粗略了解了她们的性格,王大丫善于和雇主沟通,龚招娣为人老实诚恳,却过于老实;不过,这不是她们的缺点,“既然你们知道需要做什么,我就不多说;家里暂时没有多的房间,需要你们把杂物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