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怎么没听见毓秀的叫声?里面的其他孕妇都在叫,就毓秀没声儿。”他着急的就是这个。
严老爷子撇他一眼,无奈开口,“不是每个人都叫的,毓秀就是医生,对生产也有一定了解的;你别胡思乱想,她既然没出声,必定是有她的考量。”
严如山搓搓脸,算是认可了这个说法。
顾令国和方国忠疾步而来,“严老,严同志,行李包给您。”东西递给严如山。
严如山接下后道谢,随手放在身边,心神不宁的频频往产房门板上看;即便什么也看不到,还是得多看几眼才稍稍安心点儿。
“严老,可要我们回去一趟?”严如山神思不属,顾令国将请示目标放在了严老爷子身上。
严老爷子点头,“回去把孩子的奶粉、奶瓶拿来,让家里的阿姨做些营养的东西;毓秀生了正好能吃上,吃食带来的时候记得让人用毛巾多裹几层,免得凉了。”
“好,那我们先回去一趟,您和严同志两个人在这里可以吗?”
“无妨。”严老爷子摆摆手。
顾令国和方国忠敬礼离开。
产房内依然没有传来毓秀的声音,钟毓秀这会儿正忍痛等待宫口开十指。
“大山,你去一趟你罗奶奶那里,请你罗奶奶过来一趟。”严老爷子推了推孙子的肩头,一向沉稳内敛的孙子,在毓秀的事情上总是少了几分稳重。
“对,我去请罗奶奶来。”严如山仓促起身,疾步赶去罗一刀的办公室,里面有一个老人正在看病,“罗奶奶,您忙着呢。”
“你怎么过来了?这么急,是毓秀要生了?”罗一刀抬头一看便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严如山点点头,“对,这会儿在一楼产房。”
“我马上过去,你等一会儿。”罗一刀与那看病的老人道:“单子给你,拿药去吧,一天吃三次,饭钱吃;吃药的时候有任何不适症状立刻停药,再来找我。”
“行,您忙。”老人穿着一身旧军装,起身时扶着拐杖,从严如山身边走过。
严如山看了一眼,在他过门槛的时候还顺手扶了一把。
罗一刀收拾收拾东西,出门关了办公室,“走吧,赶紧过去,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宫口开了几指了?”
“不知道,一来就送去产房了,里面也没个人出来说一下情况。”让人干着急。
“不急,刚送来还有一会儿才能生,有的女人生孩子三天三夜都生过。”得知是刚送来的,罗一刀反而不急了。
严如山急啊!在这位老人面前,他还什么都不能说;把人领到产房外,严如山道:“爷爷,罗奶奶来了,产房是个什么情况?有人出来吗?”
“没人出来。”严老爷子看了大孙子一眼,转而将目光移向了罗一刀,“老罗,麻烦你了。”
罗一刀笑了笑,摆摆手,“没事儿,你放心吧,我在外科、妇产科干了几十年了;你们安心等着,你家孙媳妇一准平平安安的。”
“有你这句话我就安心了。”
罗一刀笑着安抚了两句,推门而入,进了产房;严如山透过门缝往里面看了两眼,却什么都没看到,所有床位都被白布遮挡着。
“罗主任好,您怎么来了?”产房里不忙的护士看到人,出言问好。
“我来接生的,钟毓秀在哪个床位?”罗一刀出言问道。
一个护士指了指最里边的那间,“在里面呢,您认识她呀?”
“嗯,一个老战友家里的,我先去看看,你们忙着。”罗一刀走到了最里面,掀开遮挡的白布,当即便见钟毓秀满头大汗,一个小护士正在观察宫口开的情况,“情况怎么样?”
小护士被吓了一跳,忙道:“已经八指了,这,开的也太快了。”
“我看看。”罗一刀走上前,钟毓秀忍着痛喊人,“罗奶奶。”差点疼哭。
罗一刀点点头,安抚性拍了拍她的手,“放心,没事。”走到下面一看,了然,“准备接生,孕妇的情况你怎么不早上报,羊水都破了,你是新来的?”
“是,是.......”小护士低下头,知道接生后逃不过一场处罚。
“行了,去叫其他有经验的护士进来,让他们准备东西,速度要快。”罗一刀吩咐下去,小护士逃也似的跑出了产房,严如山都来不及拦住人。
片刻后又有几个护士行色匆匆而来,手里端着东西,还推着医疗车,这几个人都是上了年纪的,一看都是护士里的老手。
严如山不敢拦人,不知是给媳妇接生的,还是给其他人接生的;不管给谁接生,他都不敢在这档口拦人。
“罗主任,我们来了,东西也准备好了。”
“过来,按照我说的接生;这位孕妇怀的是三胎,过程中你们要严密观察。”罗一刀从医疗车里取来一双医用手套,戴上口罩,开始接生。
她都不得不心生佩服,开了八指了,得忍了多少疼啊!严家这个大孙媳妇是个毅力过人的。
外面等了半个多小时,一道嘹亮的哭声传来,严如山和另外两名等在外头的军人浑身一震,纷纷起身走到了产房门口;那两人原来不是不紧张,只是面上看不出来。
一开了头,接二连三有哭声传来,一时间,产房里哭声震天。
片刻后,哭声小了下去,有一名护士走了出来,“钟毓秀生了,钟毓秀的家属是谁?”
“我是。”严如山急忙开口,另外两名等待产妇的人失望的往里面看。
“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