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得真好,跟毓秀更像一些,眉毛跟鼻子倒是像了严同志。”冯建红笑眯了眼,情不自禁伸手在他们脸上轻抚过,动作轻柔生怕粗糙的手弄疼他们。
钟敬笑着点头附和,“可不是嘛!他们长得很相似,日后带出去人家可认不出谁大谁小。”
多胎出生,分为异卵多胎和同卵多胎,同卵多胎多是长相相同,极少会在长大之后变样。
“极是。”严老爷子爽朗笑道:“等他们再大一些便能瞧出是不是相似了。”
钟敬含笑点头,对老爷子的话极为赞同,“还是您老好福气,儿孙满堂,四世同堂。”
“你们也有福气,儿孙孝顺,老了能安享晚年,比什么都强。”
“谁说不是呢,我和孩子他娘没什么大要求;只求等到我们老到不能动了,身边有个孝顺儿孙。”钟敬轻笑,他也喜爱三个小娃娃,伸手去触摸了一下,转而又收回了手,“我这手啊!又老又粗,别弄疼了他们。”
冯建红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手,想到方才她也伸手去摸了一下,讪讪一笑。
“无妨,你们是孩子的姥姥姥爷,疼孩子们不比我这个做曾爷爷的少。”不怕他们伤到孩子。
话是这么说,冯建红跟钟敬没再伸手,就算再喜欢;可看到白白胖胖的三个外孙,还是忍下了冲动。
严如山道:“你们聊着,我给毓秀送些水果上去。”
“去吧。”老爷子摆摆手。
严如山朝钟家二老点点头,起身去厨房准备了热水果端上楼。
“毓秀,可睡了?”
“没有。”毓秀睁开眼,扭头看向他,“你怎么上来了。”
严如山迈步上前,在床沿坐下,手上的托盘放置在床头柜,“爷爷在下面和钟家爸妈说话,我上来看看你;他们来了,可想过怎么安顿他们?”
“你看着安排吧。”
“那就安排在爷爷家里,你看咋样?”住的近,大院还安全,来回关照也方便,“他们在上京没有熟人,之前是有他们儿子儿媳在,我们不好安排在家;如今,他们没来,钟家爸妈住到爷爷家正合适。”
“.......”对此无异议,钟毓秀道:“住进爷爷家,爷爷答应了吗?”
严如山道:“爷爷会答应的,那边没人住,有人进去沾沾人气也好。”
“那就行。”无可无不可的微微螓首,钟毓秀看了他一眼,道:“钟家全在老家只去工地上工作,一个月没多少工资,又苦又累;我想着,把他安排到上京来,不管是开车还是其他的工作,给他安排一个。”
“可以,运输公司需要人手,插一个人进去不是问题。”一口应了,又道:“关于这个问题,我和他们也商量了一下,他们瞧着很动心。”
钟毓秀轻叹,“若非见他们过的是在难,我也不开这个口了。”
“拉拔一下也好,他们离你近了,大家互相走动起来方便不是。”严如山轻笑,抬手揉揉她头顶上的青丝,笑意浓浓,“别担心,我会安排好的;要是他不愿意去运输公司,想学手艺或者读书,我也会安排,只看他愿意做什么。”
这个他是指钟家全。
“只有这样了,你抽空往钟家那边拍份电报吧;让钟家全过来再商量,只是白莲.......”她对这个没有好感,小心思太多,爱计较,心眼儿小,嘴还碎。
严如山温柔宠溺,对她道:“不用担心,不让她进大院便是了;她只是钟家全的媳妇,与你无关,喜欢就多来往,不喜欢晾着便是,对旁人也当如此。”
严家有这个能耐,他也不怕得罪人。
毓秀心暖如煦,曾听过一句话:嫁了一个有能耐的男人,走出去是被人相迎的,无论走到哪里都会为你安排好一切。若嫁一个没有能耐的男人,出行打车、拎包、看人脸色,受尽委屈。
她现在突然明白了这个道理。
......
下晌。
严如山出门给钟家全拍了一份电报,电报上的署名是钟敬;只让钟家全速到上京,旁的什么也没说。
钟家全拿到电报时已经是两天后,距离太远,信件要送到总会有所耽误。
拿到电报的钟家全,担心父母在上京的生活,当天便收拾东西往上京赶,连白莲都没带,只让她留守看家。
四天后,钟家全下了火车,找到大院,经汇报后被带到了钟毓秀家。
刚进大厅,冯建红便急急上前拉着他,“家全,你可算来了,你媳妇呢?”
“白莲看家,妈,你们拍电报让我赶过来有什么事?”
“有事儿,还是好事儿。”冯建红拉着他的手,神色期艾,“毓秀和严同志知道你在老家那边收入不高,找来商量一下,愿不愿意到上京来工作。我们本来不想应,可你也知道,你妹妹没在我们身边长大;错过了二十多年,我和你爸总想着补偿她,要是能离的近一些,我们才能经常来见见她。”
“可.......”钟家全陡然心生自卑。
钟敬在大厅出声道:“过来坐下再说,严同志在这里,咱们商量商量。”
钟家全攥了攥手里的包,被冯建红拉到沙发上落座。
“严同志,不好意思,给您添麻烦了。”
“无妨,没什么麻烦不麻烦的说法,钟家爸妈不远千里来看望毓秀和孩子,我还觉得太麻烦他们了。”严如山不是不懂人情世故,将钟家全的心思猜了个八九不离十,“这事儿是我和毓秀提出来的。”
钟家全无措的看向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