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年笑意不减,眼底的温和之色深达眼底,“谁说不是呢,有孩子家里热闹;你家一下三个,以后更热闹。”
从八十年代初开始,计划生育提上日程,年轻一代的人多是一胎;就这一个孩子还闹腾的慌,更别提三个了,以前老一辈儿的人一生七八个十来个,一样过,闹腾着闹腾着就习惯了。
如今倒好,一个家庭一个孩子还嫌弃吵。
“谁说不是呢,再有半年,他们就会说话了。”想起这点,毓秀便高兴。
习年见她高兴,投其所好,话题一直在孩子们身上打转;聊着聊着,参与考试的学生们回来了,相较之前的百来号人,现在的三十人着实少。
“大家安静一下。”
年教授站在高台上,望着下面留下来的人;这些人中多是中年人,青年的只有两个,有的年轻人心理素质上不如前辈们,自然被淘汰下去了。
场面安静下来,大会堂寂静无声。
年教授扬声道:“都吃饱喝足了吧?”
“吃饱了。”
在场三十人齐声回应。
“吃饱了就好,有精神接受接下来的考验。”年教授绷着脸,与面对毓秀时的态度相去甚远,“现在,请钟教授为你们讲解一下第三关考验内容。”
钟毓秀没想还能把事情扯她这边来,愣了愣,不过几息又回过神来;慢慢起身,行至年教授身边站定。
“各位好,我是钟毓秀,医大名誉教授;你们能站在这里,打败上万位同行同胞站在这里,相信都是有真才实学的,我就不多说废话了。”顿了顿,钟毓秀继续说道:“第三道关卡,是对各类病症进行口述,我这里罗列整理了上千种病例;叫到一个人过来一个,我亲自给你们点出十例不同的病例。”
“由你们来口述该如何治疗,是否有一种药物可以彻底抑制治疗;亦或者,你们是否有新的想法,都可以畅谈。”
“你们三十人中,只有二十人能留下来;竞争已经不是很大,可以放松一些。”
糟心教授坏得很。
下面待考的人默默吐槽,没到最后一刻谁敢放松心弦?除非是不想过关了。
年教授板着脸坐到习年身边的凳子上,好整以暇的瞅着。
“大家入座吧,喊道一个来一个;规则是完成一个,等人下台后再上来另一个。”高台距离下面有些距离,除非特别大声答题,否则,下面的人是听不仔细的,“不能乱,期间不得喧哗。”
钟毓秀一招手,顾令国送上早就备好的东西,“钟同志,给。”
“好,谢谢。”接过后,她又道:“搬一套桌凳上来。”
“好的,”
顾令国和方国忠将她原来坐过的凳子送了上来,配套的便是之前的那套桌子;桌凳安置好,钟毓秀道谢落座,看了一眼名单,又见下寂静无声,这才道。
“第一位李方圆。”
参考人员中走来一位中年妇女,行走间很有气质,眉宇间尽是英气。
钟毓秀见之默默颔首,待人走到跟前,“李方圆,四十三岁,西医医药毕业,曾是b省医药研究院研究员;跟过大大小小十二个项目,工作经验丰富。”
“是的,钟教授。”李方圆目光平时她,平静无波。
目光清正,态度磊落,钟毓秀还算满意,“第一个问题,脑动脉瘤并发颅内远隔部位出血,治疗方案,你的想法,以及可有专门治疗这种病例的药物构想?”
李方圆神思活跃,眼睛中神采自信,张嘴便来。
“先查病人肿瘤所在位置,敲定手术方案,术后需服用阿司匹林.......”李方圆说完后,又道:“暂时没有可治疗药物构想。”
钟毓秀接连出了十道题给她,回答中规中矩,少了年轻人的冲劲儿,却多了本该属于她这个年纪的严谨。
“你的回答都是正确的,当然,这些只是纸上谈兵;我需要招收的人才是在药剂药物方面有想法的人,你先下去等消息吧。”
“好的,打搅您了,谢谢。”
不论如何,李方圆收敛心思,态度尊重;她在人品和业务能力方面是没问题的。
人下去后,钟毓秀招来顾令国,取来了纸笔将人的表现记录下来;接下来三个人仍是如此,先提问,让他们答,而后记录他们的表现。
忙完外面已经天黑。
习年和年教授走上前问道,“钟同志,可是选出来了?”
“选出来了。”对选出的二十人,钟毓秀不是全都满意,“素质方面参差不齐,在才学方面也有所欠缺。”
她说的认真,眉头紧蹙,陷入了纠结。
习年道:“那是你的要求太高了,国内就这水平,想达到你希望的人才水平;只能你亲自下场栽培,有合适的先用着吧,实在不行再刷下来。”
钟毓秀抬头瞅着习年,她又掉进了坑里,叹息扶额,“你们可真行,一早就打着这主意呢。”
“辛苦钟同志了。”
人家说的真诚,钟毓秀抬头撇他一眼,还能如何,这个闷亏暂时先吃下了,“我提的条件上面批准了吗?另外,我还要中关村研究院旁边百亩以内的地,顺道一起给我批了。”
坑她,她也得坑回来。
中关村再之后几年会大火,先预定了,“百亩划在研究院名下,另外我再要三十亩划在我名下;我可以出钱买,但这份土地必须永远在我手里,我的子孙后代可继承。”
习年眸光深了深,中关村啊!
“行,不就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