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一觉,精气神睡回来了,肚子却饿了;钟毓秀分了两张炊饼、几个包子给顾令国二人,她吃了大半,剩下的给前面开车的警卫留着。
到达中关村已是三点过,时间上有些晚。
车子开进研究院,停泊在无人区域,顾令国和方国忠推开车门下车。
钟毓秀临下车前还不忘叮嘱一声,“同志,旁边座位的油纸包里是给你留的包子跟炊饼,你记得吃。”
“不,我不能拿您的东西。”那警卫忙去拿过副驾上的油纸包递给她。
钟毓秀推了回去,“拿着吃,你看顾同志和方同志拒绝了没有?吃了垫垫肚子;知道你们当兵的饿的快,我也饿的快,别饿着肚子回去。”
当兵人,体魄好,运动量大,自然就饿的快。
有时候刚吃了饭,没过一小时就会觉得肚中空空。
下车关门,钟毓秀领着人走了;在驾驶座上的警卫捧着油纸包,心头暖的不成样子,当兵多年,他其实不缺钱,不缺吃喝了。但,真正想着他饿不饿的,估摸着也就这一个。
家里人忽视、冷漠、压榨,那些在他眼里不过是人生常态;出了农村,见识过外面的世界,方明白,被压榨不是常态,只是个别父母罢了。有的父母爱压榨勤劳肯干、出息的子女,去体贴没出息,又矫情心眼多的子女。
也不知是何种病态的心理。
走进研究院,办公楼这边冷清异常,时不时能见到三两个人。
钟毓秀也不问其他人去干什么了,她只将需要准备好的东西做出来;给新来的研究院进行培训,需要培训的内容就很重要。
忙活两三个小时,她手速快,脑子里有存货;写起培训备课录来不要太容易,短短三小时就成型了。
“钟同志,天色晚了,回去吗?严同志都到了。”
顾令国立于门口问话。
“马上。”毓秀抬头看了他一眼,低头将最后几笔结尾,而后将东西装进抽屉;猛然起身,伸了个懒腰才道:“可以回家了。”
顾令国和方国忠走到门口,“钟同志,您忙完了?”
随后是严如山,他敲了敲办公室的门,“媳妇儿,忙好了吗?”
“好了,你啥时候来的?”绕过办公桌,快步上前,严如山伸出手,她极其自然的将手放进了他的掌心,“给我带好吃的了没?我又饿了。”
严如山笑着点头,周围没外人,他便将人搂进怀里,“带了,在车里,上车就能吃到;有你喜欢的烤鸭,还有卤肉,核桃肉。还有你喜欢的豆沙包,肉包子,豆沙糕绿豆糕、桂花糕,买了好多。”
“这么多啊!”有个老公疼,幸福洋溢。
钟毓秀高兴了,严如山也高兴,“下午送了一些海鲜回去,有生蚝、花甲,还有小龙虾;家里保姆应该在做了,回家就有得吃。”
“严如山,你真好。”忙完就有好吃的,心情美美的。
“走了,回家了。”
钟毓秀连连点头,被他拉着走出办公室;顾令国和方国忠帮忙锁上办公室的门,与他们一道走出研究院,坐上了严如山开来的车。
这回开车的人轮到了顾令国,方国忠坐副驾;钟毓秀和严如山在后座,严如山关上车门,从她身侧的座位上拿来一个食盒,约莫二十厘米高。
打开食盒,面食香飘扬而出,不仅钟毓秀饿了,顾令国和方国忠闻着这股香味,咽喉动了动,饿的。
严如山端开上面的第一格第二格,烤鸭、糕点、包子,种类多样。
“来,尝尝桂花糕,新出的点心种类;这会儿有点凉了,刚出锅的时候热乎乎的,吃着应该更香。”
钟毓秀捻了一块儿吃,甜滋滋的,桂花香绵长;入口即化,软绵可口,“好吃,还香,在哪儿买的?”
“是以前合作的人开发出来的新品种,准备推往上京各酒店、饭店;暂时在外面还买不到,你喜欢,我每天给你带一份回来。”
钟毓秀连连点头,“好。”转头又去吃烤鸭和包子,吃的时候还不忘塞一份给没开车的方国忠,“顾同志,你开车,不能吃东西;要不,让方同志喂你?”
顾令国犹豫了一下,抵不过香味强制侵袭下的饿。
方国忠吃一口,也给顾令国喂一口;到方国忠手里的几个包子很快没了,钟毓秀又送了几个过去,还扒拉了半盘烤鸭给他们。
填饱了肚子,钟毓秀舒服的喟叹,“人生不能没有美食,压力大吃点好吃的什么压力都没了。”
“再吃两口?烤鸭还有好些,糕点也没吃多少。”严如山低头瞅着食盒内的糕点盘子,桂花糕、绿豆糕和红豆糕都吃了几块,但不多。
“不了,回去再吃。”
严如山见此,不再多劝,“行,回家再吃。”食盒盖上放到旁边,刚放置好,身上就压来一具温香软玉的身躯;媳妇儿送上门的好处,不要就傻了。
他顺手揽着她的腰,揉揉她的小脑袋,轻生询问。
“困了?”
“有点,下午一直在写备课录,没时间休息。”
严如山心疼地抱了抱她,“头疼吗?眼睛疼不疼?”
“眼睛不舒服,头倒是不疼。”有精神力加持,又没有在精神力高度集中的情况下工作,并未对大脑产生影响。
“我给你揉揉眼睛。”严如山将人放到大腿上,对前面的人道:“开车慢点儿,稳当些。”
顾令国轻嗯一声,算是回应。
严如山的双手指腹沿着钟毓秀的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