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知唐突,为何要问?”一问肯定是关于狗蛋的。
习年:“.......”没法回答。
严国峰哈哈大笑,“习同志别介意,钟同志说话比较直。”
“还有点噎人。”习年煞有其事点头,暴露了他绅士有礼外表下那颗小心眼儿。
严国峰和严如山轻笑,警卫员们走到门口站定,不参与。
钟毓秀一摊手,很无奈,“没法子,数据已经上交,想知晓所有成果,可以去看数据;想来,以习同志的身份是能看到的。”
“确实。”习年表示理解,做他们这一行的对科研者了解甚深,对于他们各有各的忌讳、癖好很宽容;既然做了这一行,他们这些人不得不宽容,心胸也得开阔,“钟同志说的有道理,具体数据我看过几回,向往已久;今日见到实体成果才会失态,还请钟同志勿怪。”
“习同志修养好,自不会怪罪。”又不是遇到不讲理的,怪罪人倒不必;要知,在怪罪旁人的同时,也是对自身的一种负担,她不喜欢麻烦,性格中便带了出来。
说白了,她这种性子就是懒。
不是关乎原则,没有触动自身利益,不会让她不耐烦,一些小事儿就懒得计较。
“如此,多谢钟同志不怪罪。”习年面上浮出浅笑。
“好说好说。”
这么一笑,大家说开了,距离感在无形之中散去,接下来的谈话自然而然变得融洽。
狗蛋从楼上送钢笔下来,习年多关注了一下,发现机器人拿的只是普通钢笔,并非时下流行的英雄牌,但性能非常好,性价比比英雄牌更高;不由暗暗点头,不为时尚所驱,坚持自己的信念,走在属于自己的道路上。
能坚持自身理念,也难怪她能获得如今的成就。
要知,现在许多人对英雄牌钢笔趋之若鹜,甚至有的在聘礼中也会备下一份;被时尚潮流所驱使之人有多让人疯狂,他还曾见过一个少年为了得到一支英雄牌钢笔欺骗父母钱财的。
他不是不赞成跟潮流,在跟随潮流的同时,要规划自身经济条件;若是条件不允许,可暂时放下这份痴念,等到条件允许的时候再跟也不迟。
钟毓秀不知习年的想法,手持钢笔快速签下大名,又将合同还给了他。
“习同志,您收好。”
“好的,有劳钟同志了。”接下先检查,确定无误后将合同归回档案,“等到我们这边盖了章,我会将合同给您送一份回来。”
钟毓秀了然颔首,“好,辛苦习同志。”
“您严重了,都是我分内之事。”习年谦和说完,又道:“可否借用一下您的纸笔?”
“可以。”钟毓秀将笔递上,侧目对立于身侧的机器人,“狗蛋,给习同志拿本子过来。”
“滴。”狗蛋回身回楼上寻出一个红格子本子下来,送到了习年面前。
习年笑了笑,“谢谢。”拔了笔盖,在本子上写下地址和联络方式送出,“钟同志,上面是我的地址和联络方式,一个是我办公室的电话,一个是我家里的电话。”
“好的,谢谢。”钟毓秀接过转手便给了狗蛋。
狗蛋顺手接下,捧在手心。
“天色不早了,我该走了,钟同志若是有事随时找我。”习年手持档案袋起身告辞。
严国峰道:“钟同志,你的图纸还得交给习年同志经手。”
“多谢提醒。”钟毓秀微微点头,将图纸交给了习年,“要麻烦习年同志了。”
“应该的,钟同志请放心,在下定然尽快办妥。”习年收起图纸,打开档案袋放进去,告辞离开。
因严国峰还在,钟毓秀没起身相送,视线调转,与严如山的碰上,笑了笑移开眸光。
“严老可要留下用晚饭?”
“好。”严国峰瞟大孙子一眼,大孙子欢喜的小眼神儿藏不住;无奈点点头,开口应下,“打搅了。”
钟毓秀轻笑,“打搅谈不上,我也要用饭餐的。”
严国峰那双微微下垂的眼睑下,目光温和,笑眯眯的调侃,“大山常来叨扰,也就钟同志脾气好,要是我早把他打出去了。”
笑意维持不下去的钟毓秀:“......”
总觉得严老已经知道她在和严如山处对象了。
严如山手握成拳置于嘴边轻咳道:“爷爷,您别这么促狭,钟同志脸都红了。”
“没有。”木着脸,违心开口,脸更红了。
“好好好,没有。”严如山忙出言哄。
严国峰朗声大笑,笑声洪亮,中气十足。
钟毓秀窘迫不已,严如山见此,忙上前坐到她旁边,“毓秀,爷爷已经知道我们在交往了,你不用害羞。”
“我就知道。”毓秀咬牙,不然,这位老爷子不会调侃她。
“这不是被爷爷发现了嘛!不怪我。”
钟毓秀冷眼撇他,“严老.......”
“不用多说,你和大山的事儿我同意,你们俩年岁也到了;想什么结婚都行,我这边可以一力操办,大山的爸妈也不会反对你们在一起。”严国峰脸上笑意浓浓,来这一会儿功夫,他已经看明白了。
大孙子陷进去了,钟毓秀眼神清明,并未有多少情谊;倒像是觉得合适,她才选择了大孙子。
“我想说的不是这个。”面对家长,难免紧张;但被严老这么一说,她反而不紧张了,“我是想问,严同志突然跳级,提前申请毕业,是因为我吗?”
严如山眉眼浅笑,严国峰见此,道:“有你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