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毓秀临走到楼梯口又停驻,又道:“田同志,等会儿联系一下习年同志;问问他们是不是要对外进口东西,要是真的,就请他们帮我带几双雪地靴,男女都要。码数36和42,一个颜色一双,重点买棕色和黑色。”
棕色和黑色百搭,在这个年代不是太显眼。
上京冬季寒冷,有了雪地靴会好一些。
“我记下了,等会儿出去打电话。”这边还没安装电话,不能随时往外联络。
“嗯,再问问他们什么时候把电话给我安装上。”
田尚国点头,“好的。”
交代清楚转身上楼,进实验室关上门,狗蛋蹲在地上烙点;一台电脑眼看就要成形了,钟毓秀也投入到了芯片和主板的制造中,芯片简单,有之前的基础,稍作修改,在里面添上cpu运行功能就完成。
主板的线路更为复杂,为了节省时间,钟毓秀不得不利用精神力进行烙点;不是两个小时,精神明显透支,脸色苍白如纸。
“主人,您累了,该休息了。”狗蛋提醒道。
钟毓秀斜靠在椅子上,两边太阳穴刺刺的不舒服,“我休息会儿,主板的线路我已经布完了,烙点还剩下一点儿没完成;你继续做,等我醒来再看。”
电脑基本成型,就差主板了。
“好的,主人放心休息;一切交给狗蛋,错不了。”
“你就皮吧,我醒了还没做完,就把你报废了。”越来越皮。
狗蛋滴滴两声,道:“狗蛋不皮,狗蛋最乖,狗蛋是主人的贴心小棉袄;主人不要报销狗蛋。”
“戏精。”
没再理会它,拉开实验室的门又关上,顾不得洗漱,倒在床上盖上被子就睡了过去。
楼下,田尚国和郝南收拾了残局后,离开钟家,各自去完成钟毓秀的叮嘱。
郝南赶往华大,凭工作证又登记了才进的学校;去办公室走了一趟,这个时间段丁教授刚刚来,正背对着门口整理桌上的东西。
“叩叩叩,丁教授,您好。”
丁教授手拿课本回身一见来人,笑了,“是你啊!郝同志;钟同志让你来的吧,进来说进来说,别在外头站着。”人高马大,往那儿一杵,门外的光都挡完了。
“不用了,我说完就走。”郝南顿了顿,言:“钟同志让我来是为了帮她向您请假;她的科研项目开始了,还带话让您有时间可以去和她一起研究。”
“什么时候开始的?”
一听研究开始了,秒懂是什么研究,能让钟毓秀发出邀请的只有电脑和监控。
郝南道:“昨天晚上就开始了,您晚上不在。”没法告知他。
“昨天就开始了?”课本随手放桌上,往外走,“那我等会儿跟你一起回去,你到办公室子坐会儿,稍等片刻,我去请人帮我带带课。”
“钟同志还让我带话,晚上的晚自习会准时来的。”
丁教授点点头,行色匆匆走过他身边,往楼下去。
郝南并未进办公室,而是选择在外面等。
“老郑,老郑。”丁教授步履急遽。
“老丁,早啊!”一名与丁教授年岁相当的老人笑眯眯的打招呼,“大清早的,这么急做什么,有人在后面追你啊?”
丁教授停下脚步,喘了口气,“差不多了,老郑,你帮我带几天课,行吧?代课的工资给你。”
“你有事儿?”不然不会让他代课。
“对,还是很重要的事。”丁教授坚定点头。
郑教授笑呵呵的说道:“行啊!你要请假几天?”
“五天,不,七天。”
“七天?那你可要少好多工资了。”郑教授好脾气的开着玩笑。
“没了就没了,我有比工资更重要的事情;等我回来了请你吃饭。”
见他这般模样,郑教授反而被勾起了好奇心,“什么事需要请假七天,是你家有事儿?”
“不是。”丁教授摇头,“就这么说定了啊!我去和校长请假,我的课表你这里有的,就不另外给你了。”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郑教授抬手拦人没来得及,眼睁睁看着人从眼前走过,满脸无奈,“什么事值得这么着急的?”
他们都一把年纪的人,平日里除了上课就是研究;朝气对他们来说已是过去式,不想,今日见到的老丁虽然行色匆忙,却有了朝气。
丁教授不知他心中所想,大步上楼,绕道去见了校长,顺利请了假,回来时却见郝南站在门口等。
“郝同志,让你久等了,怎么不到办公室里坐?”
“不用坐,谢谢。”郝南拒绝的很直接。
丁教授对此没什么感觉,他直爽惯了,最讨厌虚伪的人;能直接说出来,相处起来反而更安心,“那我们是现在就走?”
“对。”
“那行,我关了门就走。”丁教授行至办公室门前,关上上锁,钥匙揣兜里,“走吧。”
郝南点点头,错丁教授一步,一前一后下楼;出了华大,直奔大院。
丁教授不是第一次来,熟门熟路的在门岗登记后,被郝南带进了大院;再次站在钟家小楼外,丁教授不觉得陌生,反而因为接下来要参与的研究,觉得小楼很可亲。
小楼大门大开,丁教授走进去,眼神瞟了瞟周围,没见到钟毓秀。
“钟同志呢?”
“丁教授好。”田尚国走上前。
郝南问道:“事情办好了?”
“办好了,习同志答应了。”田尚国点着头,“习同志还说请人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