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十一目光盯着那逐渐露出新形态的黑影,越大觉得此地的诡异与可怕。
“啊,”浅雪慕素躲进夜十一怀中叫道:“是蜘蛛!”
夜十一搂着浅雪慕素,盯着那黑色蜘蛛眼眸微眯,眼里亮着光幕,原十一快速读着光幕上的信息。
夜十一的脸色随着原十一了解的越多,而变得越沉重。
浅雪慕素注意到夜十一的脸色,心生不宁,低声问道:“怎么了?”
夜十一低眸,浅雪慕素身子一惊,她发现夜十一眼里居然有诡异的光亮起,一种被看透的感觉涌上心头。
夜十一给浅雪慕素来了摸头杀,轻声道:“你快去叫小白带着剑过来。”
浅雪慕素不知夜十一为何这样说,只是夜十一的脸色让她明白这事很郑重。
浅雪慕素快速离去,不一会儿白上真白赶了过来,口中喊道:“师傅我来助你!”
夜十一喝道:“将你手里的剑丢过来,然后都去洞外侯着。”
真白虽然不解,但很听话,将青铜古剑丢了过来。
那被钉在墙上的黑色蜘蛛八颗眼睛紧紧盯着那飞来的青铜古剑,狰狞口中两颗突长的牙齿左右扭动,发出沙哑的声音:“原来是你破坏了封印。你们居然是一伙的,啊啊啊,你蜀山派的人为何说话不作数!”
原十一心有所惑,想要套话,夜十一面色严肃道:“我蜀山派怎得说话不作数了!”
黑色蜘蛛狠狠道:“当年一剑仙承诺于我,只要助他封印魔化的饕餮血脉,在此地借助饕餮宝器修炼,千百年后将有蜀山人前来助我渡劫!”
夜十一道:“我这不是来了?”
黑色蜘蛛狞笑道:“来是来了,可不是你这般御剑伤我!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们蜀山派的话也是不可信,都是贪婪之人罢了!”
夜十一故作生气,叫道:“我师门念在旧情,派我前来助你,而你却这般恶言相向,到底谁作了那恶人。”
夜十一见黑色蜘蛛长牙张合,狰狞牙缝里流出黑色液体,想是它的血液了,黑色血液里竟然有着光芒流转,仔细一望,居然是铜素!
黑色蜘蛛知自己受了重伤,道心也被先前的愤怒所动了根基,不由悲伤自语道:“我堂堂镇魔蛛女王居然信了你这无情道人的谗言蜜语,幻想着千年后修成人与你共守镇妖塔,哈哈哈,想来还真是天真,忘了人与妖本就殊途,哈哈哈。”
不知为何,听着镇魔蛛女王话与笑声,原十一觉得心头沉闷,殊途不能同归么,转念一想浅雪慕素,原十一不由心烦意乱起来。
夜十一刚要开口,一旁的小白猛然喝道:“休要污蔑我师门仙名,他云游天下,斩妖除魔,声名远扬怎个就是成了你这鬼祟魔物口中的无情人了!”
原十一侧目而视,小白这口吻还真像那么回事,想起相遇之时小白的犀利剑法,不由暗道:“莫非小白在蜀山派待过?或是与蜀山剑门掌门一剑仙有些渊源?否则为何替他辩护。”
镇魔蛛女王背贴铜壁,仰首笑道:“我鬼祟魔物?哈哈哈,恐怕我绝代天下时,你还没有出生吧。”言罢,镇魔蛛女王化为黑影,再次显化形态时,已是人形。
别说夜十一了,就连毫无性别的白上真白都是看傻了,原十一没有注意到真白口中喃道:“是仙子……”
铜墙上的女子,一身优雅黑裙勾勒婀娜身姿,袒露的肩头以及胸前的雪白如冰山雪莲圣洁无暇,玉颈上的一串黑色珍珠项链若星辰颗颗散发光亮,瓜子脸蛋儿上五官极为精致眉目如画,眉宇间更是透露着王气肃穆威严,唇含朱丹尽显成熟风韵。
原十一不知怎么得,悄然将她与浅雪慕素相比较了一番,不由轻叹:“确是绝代佳人,可惜长江后浪推前浪。”
镇魔蛛女王听到夜十一的轻叹,不由得一笑倾了数百年时光,道:“上梁不正下梁歪,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夜十一摇了摇头,正色道:“我并不是蜀山派弟子,所以你所厌恶之人的负心之举我是学不来了,我曾暗下誓约,定要护她周全,如若违约将五雷轰顶!”
这几人并不知远处的角落里有人背靠铜墙,身影轻颤,两滴清泪悄然滑落在一双素鞋上。
镇魔蛛女王不屑道:“呵呵呵,男人都是这般,待你有价值时便甜言蜜语、海誓山盟,待你一无是处了,恨不得一脚踢得远远,生怕见了碍眼。”
角落里的人正是浅雪慕素,此时听那女声的话止住了哭泣,偷偷望着那身姿挺立的夜十一,眼里有所期待,心里有所担忧。
夜十一摇了摇头,心有所想,忽地一笑,道:“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
镇魔蛛女王是过来人,此话听得八分明白,不禁正色看了一眼年纪轻轻的夜十一,平淡道:“愿你能住守本心。”
夜十一淡淡道:“多谢前辈提醒,我信时间能证明一切。”
远处的浅雪慕素俏脸纵使心中欣喜脸色红润,却也止不住泪光再次夺眶而出。那诗句出自《孔雀东南飞》,是夜十一讲过睡前的故事之一,那话是自己最喜欢的情话之一。
一旁的白上真白听得不太明白,却轻声问道:“师父,此仙……妖女如何处置?”
夜十一眉头微皱,扭头对着镇魔蛛女王躬身行礼,沉思道:“听前辈言语,加上我的一些了解,前辈是有恩于这方百姓的善人。”
镇魔蛛女王闻言,嗤笑道:“有恩于这方百姓,不过是自己一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