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军燧发枪手,一轮齐射,打得刚举起火绳枪的联军士卒,如割草般倒地。
这时,燧发枪阵左右两翼,梁军火枪手与敌军几乎同时射击,枪口pēn_shè出道道火蛇。
一瞬间,相距五十步的两军阵线,各自腾起一道白色的烟带,两边的士卒零星倒地。
这一对比,燧发枪造成的损失,就恐怖起来。
以前明朝的火铳,用药少,威力较小,穿上盔甲就很难破甲。
高欢让宋应星制造燧发枪,不仅改了发火装置,还增粗了枪管,加大药量,增加火枪威力,加长枪管增加射程和弹丸出速,达到西方燧发枪的水平。
五十步的距离,联军的火绳枪还不容易破甲,但是梁军的燧发枪,却能将敌军的衣甲,粗暴的撕碎。
这样一来,两军对射,联军就等于送死了。
这一轮齐射,梁军两千杆燧发枪同时射击,弹丸像泼出的一般,对面联军阵线瞬间倒下近千人。
这使得联军阵线中间,直接被打出了一个缺口。
清军大纛旗下,多铎震惊了。
“这是什么火铳?”多铎满脸惊惧。
吴三桂看着身前的鸟铳手,倒了近千人,喉结蠕动,咽下一口唾沫。
梁军中军,高欢立于大纛旗下,在齐射腾起团团硝烟的瞬间,他便已经嗅到了胜利的气息。
敌军的军阵是一个整体,只要中间打开一道缺口,破其一点,就能冲乱整个大阵。
空心阵群能克制骑兵,其中一个原因,就是他由几个,几十个独立的空心方阵组成,这些阵在一起构成一个大阵群,被突破一两个独立的方阵,不影响大局。
敌军的步阵是一个整体,梁军火枪阵打开一道口子,无论是骑兵灌入,还是步军突入,整个大阵都将陷入混乱,梁军的机会也就来了。
这时大纛旗下,高欢立时一挥手,“磐石营、铁人军,压上去,各军准备突击!”
一声令下,线列步军后方的梁军近战步军,徐徐前进,已经准备收割。
此时,敌军阵线上,面对梁军燧发枪阵的是北明伪军。
这时后排的士卒还在装填,便忽然发现身前已经空了。
“快装填,快上前补位!”伪明军将领大声疾呼。
北明鸟铳手慌忙拿着捅条,捣实弹药,可就在这时,他们却发现,梁军第一列后退,第二列已经上前,纷纷将火枪放平。
“怎么这么快!”北明火绳枪手,注意到梁军已经将火枪对准自己,立时全身都开始抖个不停。
他们额头急得冒汗,手哆嗦的随便捣了捣,许多人还没完成装填,便再军官的催促下,慌忙固定火绳,迈步向前。
这时,他们还没抬起火绳枪,梁军燧发枪便再次率先开火。
“砰砰砰”一片枪响,北明鸟铳手,胸前腾起蓬蓬血雾,身体倒飞着倒地,瞬间又倒了一片。
两轮齐射,北明军阵线上,倒下层层叠叠的尸体,行成一道粗线。
“梁军火铳不用点火!”多铎透过硝烟,双目凸起,眼珠子都快惊掉下来。
梁军燧发枪不仅威力大,而且射速也比联军火绳枪手快。
每次,北明火绳枪手还没瞄准,梁军就直接开火,让北明军绝大多数火绳枪手,没有机会射击,就被梁军燧发枪射翻,而没死的北明火枪手,匆匆射击,对梁军根本无法构成威胁。
空心阵群、野战青铜炮、燧发火枪,梁军已经远远领先敌军,器械和战术都获得了巨大的优势。
联军阵前,吴三桂感受到巨大的压力,面对梁军强大的火力,他感觉正面直面梁军燧发枪枪阵的北明鸟铳手,马上就要崩溃。
联军中军,多铎狂躁不安,不时的回头张望,希望大汶口方向能够出现奇迹。
这时,正当多铎和吴三桂心急如焚时,梁军第三列隧发枪手已经上前。
火绳枪的射速慢,北明军第三列鸟铳手,刚开始装填,猛然抬首,眼前出现的一幕,让他们的眼珠几乎从眼眶中崩飞出来。
以往的流程,是他们装填好后,再持枪上前,而现在他们还没装填一半,自己就已经成了第一排,前面的两排不是被梁军火枪打死,就是已经跑到自己的身后。
好家伙,不到两分钟,两列北明鸟铳手,已经死伤殆尽,尸体铺满阵线。
这时看见对面梁军士卒,将两千杆燧发枪齐齐放平,枪口指向自己,听着梁军士卒掰开击锤的咔咔声响,北明士卒心中恐惧,双腿筛糠般抖动。
若是北明士卒装填完,点燃了火绳,还可以抬枪射击,进行反击,心中还不会那么慌,可现在还没装填完,梁军就将枪口已经放平,一排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自己,各人心中顿时无限恐惧。
这时北明士卒毫无反抗之力,没有装填完的火绳枪,就是烧火棍,他们毫无反击的能力,等于是站着等待被梁军排枪射杀。
梁军齐射在即,枪口之下,反应过来的北明士卒,惊恐的大叫一声,便向后跑。
一瞬间,北明军阵线,瞬间陷入混乱,前面的人要跑,后面的人要督战,混乱无法控制,瞬间挤成一团。
多铎、吴三桂等人预感到危险,目光都被吸引,惊恐、不安、绝望的表情在联军将领的脸上出现。
“混蛋!顶住啊!给本王顶住!”多铎在马背上暴跳如雷。
吴三桂则已经离开了指挥的位置,本能的向后方转进。
“射击!!”李平远指挥刀猛挥,嘶声力竭的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