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年的时间,我是否又能打到隶属于邠宁节度使治下,位于后世陕西地界的邠州去?如果能成,那么到时的我应该也会坏得很......
汶河水畔,一处廊架凉亭四面已搭起了幔帐,周围有胥吏忙前忙后着备置美酒佳肴。泰宁、淄青双方牙兵大多退到百步开外的地方就地整歇,虽然衣甲铿锵、挎刀绰枪,但是置身于山清水秀的景致间,彼此都只是护送自家主公前来,相互间遥相对视,也并没有分毫剑拔弩张的杀伐气。
毕竟双方节度使选择泰宁军治下兖州东北面与淄青军邻近的地点会晤,先前也由刘鄩暗中遣牙兵来回考察了一番。李天衢做为东道主先至等候,也不算王师范一方怠慢失礼。
然而又有淄青军一行仪仗出现在视野当中,李天衢就见远处有个儒袍衣装的少年驱步而来,不乘车马,举止也甚是恭谦得体。待李天衢也亲自起身前去相迎,与王师范终于谋面,但见对方温文儒雅、举止谦和,虽然尚还至十六岁大小,按后世而论这高中都还没毕业呢...可王师范有礼有节、言行得当,倒也没有显露出任何少年郎的青涩与拘谨。
双方热诚亲切的相互问候见礼,氛围也是其乐融融,行至凉亭当中安坐,又相谈了一番,王师范先指向亭外潺潺流动的汶河,又指了指另一侧葱葱郁郁的林荫,便朝着李天衢施礼说道:
“承蒙李节帅仗义相助,协同平叛,肯与我淄青军共进退。晚辈蒙受恩情,又是年少,也愿奉李节帅为世叔,指水盟松,自此淄青与泰宁、义成藩镇结为同盟,休戚与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