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渊说的大义凛然,场中无论是杨家村青壮,还是三圣庙情壮,皆是有些无语。
你一脚就把秦氏踹的半天爬不起,还叫手无缚鸡之力!
村中壮汉也不过如此!
三圣庙村一群青壮不禁怒目而视,那杨二爷见此,不禁打着哈哈,和稀泥道:
“王公子,你不知道,这是三圣庙村子里的秦氏,他的儿子就是三圣庙村的柳心斋,也是一位举人,就在昨天柳举人昏迷不醒!”
“昏迷不醒,这是怎么了?”
王渊面色“诧异”,只是心头顿时了然。
看起来那柳心斋还是没有逃过一劫,应该是并没有挂上他送的桃木八卦镜。
那柳心斋从外面回来的时候,王渊就发现他面带晦气。
看在杨秀姑的面子上,王渊才做个这个好事,现在看起来这柳家的人还咬上了他。
不过作为入世的道人,这种麻烦王渊从来不怕!
这会儿秦氏也恢复了一些,捂着腹部吗,咬牙切齿的望着王渊道
“姓王的,这个时候了你还在装蒜?我儿难道不是你害得!”
她指着王渊还想上前,只是王渊移动了一会儿手上那柄装饰用的宝剑,秦氏顿时再次想起了王渊身上的怪力,顿时再不敢上前。
王渊眼皮子一番道:“胡说八道,本公子什么时候害了你的儿子!”
秦氏顿时怒气冲冲的道“几天前,就是你让那个贱人送来了一个八卦镜,把我儿子给害了,你还是举人,你肯定是妒忌我儿子比你强,所以你才谋害我的儿子!”
“哼,愚昧至极,子不语怪力乱神,区区一个八卦镜只是装饰,如何害你儿子!”
王渊面色冷笑,目光望向杨发,杨二叔,以及一部分交头接耳的老人。
“本公子雕刻的八卦镜足足有数十枚之多,也送了不少,你看杨家村的村老有人昏迷不醒了吗?”
王渊目光望向杨二爷,杨发,以及另外几位受过他恩惠的村民。
这些村民家中有不少娃娃在他门口玩耍,在他手里获得过一些小玩意,或者饴糖。
那杨二爷最先开口:“是啊,老汉家里也有王郎君赠送桃木八卦镜,老汉也没得过什么病,反而挂了八卦镜之上,手脚伶俐,连睡觉都睡得香了!”
“的确没事,我那小孙子每天还喜欢枕着那桃木八卦镜睡,也没见哪里伤着,反而胃口大开!”
旁边的杨玉生,杨二爷的堂兄弟也开口帮腔。
他老爷子也正直的很。
“我家也有八卦镜,还请玉仙庙的道长看过,那位道长也说没有问题!”
杨发也点点头!
王渊闻言,顿时目光淡淡的,他前期雕刻的八卦镜虽然不如后来的雕刻,但也是镇宅驱邪的宝物,将此镜挂在门楣之上,能够镇压宅中风水,自然是睡得更香,吃的更好。
“我不管,诸位三圣庙村的宗老,我们家大哥,可是柳氏的子孙,他马上就要科举了,你们难道任由柳氏出的文曲星,被人害了吗?!”
秦氏还在原地撒泼打滚,此时拖着那柳老太爷的手臂,苦苦纠缠。
王渊面色有些冷漠,若非他有自己的原则,俗世之中不轻易动用道法,这秦氏早就吃苦头了。
不过就算是不动用道法,王渊也不在意,他有的是更好的办法整治这个泼妇。
那边柳老太爷也面色阴沉了下来,拄着拐杖挡在了王渊身前,面色阴沉的道。
“外地人,不管柳保家的儿子是不是你伤的?今日你若是不给出个交代,你恐怕走不出三圣庙村?”
说着这位柳老太爷挥挥手,顿时有几个青壮抬着一个黑漆漆的人影来到了王渊身前。
柳老太爷也有自己的想法。
三圣庙村这些年和周围村子争夺狩猎领地,和水田,一直没有占过上风,今日也想趁此机会,梳理梳理自己的威严,顺便施恩给柳心斋。
万一柳家的文曲星恢复了过来,也能白捡一个大人情。
“地方保护主义,还蛮严重!?”
王渊心头暗道,心头有些冷笑。
宗族势力有时候的确很强大,尤其是像这样的环境中,宗族往往也会团结起来对抗一些地头蛇。
一个好汉三个帮,一个篱笆三个桩,村中争水争地,人多就是力量大。
哪怕是村中地痞恶霸,也不敢轻易上门。
王渊面容冷淡,只是望着那一个个站在身前的柳氏宗亲青壮,也没想动怒。
他目光冷冽道:“你们真的有胆子拦住本公子吗?”
“本公子乃是举人,取得了礼部试科举资格的士子!
阻止举人进京应考,阻碍国朝取士,你们知道这是该当何罪?你们信不信,只要本公子上书开封府,你们一个个今日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王渊面露凛然,他口中这些话还当真不是吓唬这些地头蛇!
事关文运,更是关乎国运,没有那个州府会轻视。
当今官家那首诗还在各州府案几之上。
打起官司来,倾家荡产肯定不是他王渊!
见这些地头蛇面色变化,王渊再接再厉,面色阴森厉喝道:
“为了一个将死之人,你们真的愿意付出家破人亡的代价?”
王渊此时眼底泛着寒意,那态度极强硬的柳老太爷闻言,也是忍不住面色刷的一变。
“王公子,你以为我们这些人是吓大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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