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爱使人智障,魔尊君棠的脑子已短路,而楚灵犀依旧是聪明不绝顶的妖女战神。
魔尊花天酒地实该避着女儿,瞒的密不透风,楚灵犀听到侍婢的转述便知其中有诈,自然不予理会,我行我素。
乐天和燕婉的酒量太差,早早瘫倒在桌,仅有楚灵犀一人哼着小曲儿乐哉哉地吃火锅。
忽闻侍卫与侍婢向尊上行礼的声音,她灵机一动,甩下筷子推开碗,趴在乐天身旁装醉。
屋内一派狂欢后的狼藉之象,火锅与醇酒的味道混杂,熏得魔尊愈发头痛:“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把郡主送回府!”
须先把外人支开,再好好处理家事。
都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魔尊家的这本经难出了新高度,他堪称古今第一惨系男主,女儿娇纵任性世无双,宠妃嚣张豪横不好惹。
原先他夹在中间受夹板气,如今难度升级,女儿与宠妃离奇变闺蜜,强强联手,打得他措手不及。
景宇用食指小心地戳了戳妖女:“不要装了,你明明千杯不醉!”
楚灵犀置之不理,默默吐槽道:“姑奶奶做戏做到底,气死你!”
景宇看了看魔尊的脸色,戳的更重几分:“你适可而止,再不醒尊上就翻脸了!”
谁都叫不醒装睡的妖女,昏昏沉沉的乐天被他吵的心烦,直起身大发脾气:“本公主的闺蜜你都敢欺负,活的不耐烦了吗!”
女不教不成材,魔尊君棠扶住晃晃悠悠的宝贝闺女,凶着脸教训道:“三令五申不准你饮酒,到底有没有把爹爹的话放在心上!”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乐天推开爹爹,醉醺醺却又一本正经地讲道理:“只许你荒淫无道、歌舞升平,不许我和好闺蜜醉解惆怅、促膝谈心,这算哪门子道理!”
景宇劝说道:“公主慎言…”
乐天的手指狠戳他的鼻尖:“闭嘴,我在教育我爹,有你插嘴的份儿吗!”
魔尊君棠哭笑不得:“你…你教育我?”
乐天叉腰痛骂,气势如同奶奶训斥孙子:“好好的人不当,偏要做渣男,我的脸都快被丢尽了,你能不能争点气!”
“渣男?”魔尊君棠气不打一出来:“谁教会了你这些乌七八糟的混账词!”
乐天有些大舌头,可是伶牙俐齿如旧,提出致命三联问,直击灵魂——
“你拈花惹草,与楚盈盈关系暧昧,故而抛弃柳宠妃,对不对?”
“你把柳宠妃困入结界之中,恶言相向,百般折磨,对不对?”
“你纵情声色,夜召歌舞姬陪侍,对不对?”
魔尊君棠无从解释,也无法解释,只能用父亲的身份强压:“小孩子不许插手管大人的事!”
乐天的性子骄横无忌,酒后变本加厉,小利嘴足以横扫千军万马,摆来摆去的小手有指点江山之势——
“你是魔界至尊,人人巴结奉承,身边尽是些助纣为虐的狗腿子,我若是不管你,还有谁能管得了你!几千岁的人了,什么时候才能懂点事,别让我再操心!我顶撞你都是为了你好,不然你得在魔族史书中遗臭万年!”
“你…我…”
魔尊君棠被反套路的女儿怼到无言以对,男十八号狗腿子景宇为主解围,催促侍婢道:“你们是会喘气的柱子吗,呆呆地杵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伺候公主就寝!”
乐天拉扯妖女的袖子:“我要和我的好闺蜜一起睡!”
乐天脚步踉跄,下手没轻没重,直接把闺蜜拽倒在地。
楚灵犀为演戏做出巨大牺牲,直愣愣地真摔在坚硬冰冷的地板上,她此时绝对不能醒,否则魔尊将会更加难堪,着实不不好收场。
今日所见所闻,讲出去都无人敢信,堂堂魔界至尊,家庭地位如此之低,女儿可以肆无忌惮地骑在他的头上作威作福,一言不合就教做人。
楚灵犀甚是倒霉,躺倒的地方恰掉落着一个奇形怪状的晶石摆件,正戳她的脊梁骨,疼的要命,悄悄挪动容易露馅,她不得不摆出烂醉的架势,嘴中嘟嘟囔囔地讲着连自己都不懂的胡话,闭着眼夸张地翻身。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她转身的那一侧有两片碎瓷片,即将戳中眼睛与脸颊。
景宇和妖女虽然不合,但毕竟是故交,千钧一发之时,他施法将磁片移走。
与此同时,魔尊也出手,使妖女腾空而起,飞至自己的怀抱中。
楚灵犀不明所以,杏目圆瞪,与魔尊大眼瞪小眼。
她心中的唯一想法是,三十六计,逃为上计,定不能掺和到魔尊与宝贝闺女的撕逼战争之中。
她戏好脑子灵,当即干呕了几声,跳出魔尊的怀抱,急急奔出房间,扶着园中的金桂树做呕吐状。
“好闺蜜,你没事吧…”
乐天连走直线都成问题,却很讲义气地要追出去。
魔尊君棠拉住缺心眼的傻闺女:“你喝成了这幅鬼样子,还有闲心管别人吗,快回去睡觉!”
乐天的神逻辑一套又一套:“上梁不正下梁歪,不要总挑我的毛病,你要先从自己的身上找问题!”
儿女都是前世债,魔尊君棠差点被气丢半条命:“我…你…你前几天不还扛着大刀扬言要砍死宠妃吗,如今假装什么好闺蜜?”
“你从前遮遮掩掩,根本没有好好向我介绍过她,这才使我产生了误会,千错万错都是你的错…”
言至此处,她仿佛被楚灵犀传染,干呕了起来,不过她并非伪装,三声之后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