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女战神和悬丝事精针锋相对,当事人柏诚忍无可忍,重重放下酒杯,高声道:“你们不要吵了!”
不管大事小事,楚灵犀总习惯争个高下:“我和他谁讲的更有道理?”
柏诚无奈道:“事理天理不如你有道理,满不满意?”
楚灵犀傲娇地“哼”了一声,一派老娘天下第一的架势。
而安皓白腰杆挺得笔直如松,眼底满是不屑,仿佛在说——“输赢不重要,老子在精神上永远鄙视你!”
柏诚迟疑半晌,吞吞吐吐道:“你入梦时应该见了不少仙族女子…她们…是不是懂男女之事比较晚?”
楚灵犀剥开清香扑鼻的荷叶,大口吃着糯米鸡,同时还兢兢业业为铁憨憨解惑——
“华胥山那帮小屁孩,十几岁的年纪就情窦初开搞起了小暧昧,阿澜已将近一百岁,男女之事她不可能不懂,十有八九是害羞吧。”
柏诚绞尽脑汁思索恰当的措辞:“她…她的心理年龄仿佛还停留在幼年阶段…总是懵懵懂懂的…不止是男女之事,就连寻常人情世故都不大懂。”
“你懂就行了呗,好好教她嘛~”
楚灵犀讲话的语气莫名像逼良为娼的老鸨,还刻意在铁憨憨面前甩了甩黏糊糊的荷叶,仿佛把那当成了艳红色的风尘香帕。
两颗油乎乎的黏糯米粒脱离了荷叶,直奔悬丝事精的竹青色衣袖而去。
安皓白千躲万躲,还是没能逃开残酷的命运,抬起胳膊怼在妖女面前,怒目而视,用冷冷的眼神狠狠谴责妖女。
楚灵犀往后闪了闪,在贫乏的知识储备中翻腾出两句应景的诗词:“什么意思?你是想教育我吗,谁知盘中餐,滴滴皆辛苦?”
安皓白的厌世寡脸被怒火烧红:“你毁了我的衣裳!”
面对小题大做的事精,楚灵犀非但不道歉、不收敛,还把油乎乎的嘴唇凑上前,在他的袖子上用力蹭了蹭,留下一大片污渍,大言不惭道:“这才算真正毁了你的衣裳。”
安皓白被她气到头脑发昏,拍案而起:“你…你…你不可理喻!”
“冷静!兄弟冷静!”柏诚赶忙施洁衣咒,帮重度洁癖的好友清理衣袖。
衣衫的污渍已除,心灵的阴影难除,安皓白的精神濒临崩溃的边缘:“这身衣服已经被玷污了,回去之后我一定要烧了它!”
“我现在就帮你烧!”楚灵犀说着便要施火咒。
重生之后的她掌控不住施咒的分寸,柏诚担心闯出大祸,自降辈分劝和——
“姑奶奶,你稍不留神能把这间屋子点着了!两位祖宗,都消停一会儿行不行,你们有没有人性,能不能多关心一下在苦海中挣扎的我?”
“我是妖,生来就没有人性!”没有意义的争执,见好就收方为上策,楚灵犀发泄一句过后,直接转移话题——
“与其在苦海里瞎扑腾狗刨,不如干脆利索上岸,爷们儿点,今晚就去圆房!”
安皓白旗帜鲜明地表示反对:“无论仙魔妖人,都要遵守最基本的道德底线,婚姻大事,不可儿戏,否则与qín_shòu何异!”
二人之间刚刚熄灭的战火又重新燃起,楚灵犀据理力争:“你前几天的喜酒白喝了吗?柏诚和阿澜是拜过天地的正式夫妻!”
安皓白的婚姻观别具一格,不重外在形式,更重精深内核:“真正的夫妻,需两情相悦、心心相印!”
楚灵犀如听天方夜谭,不敢相信事精这种年龄的汉子还对婚姻怀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等你成亲的时候,我亲手把你的心和新娘的心串成一串,经过烈火的考验与辣椒孜然的辅助,让你们实现十里飘香的心心相印!”
安皓白深感扎心的憋屈:“现在是在讨论柏诚的婚事,你能不能讲点道理,不要对我进行人身攻击!”
楚灵犀将歪理进行到底:“女人天生不爱讲道理,试图和女人讲道理的男人最不讲道理!”
柏诚几乎被二人气出内伤:“你们又跑题了!”
楚灵犀回归正题,高度凝练问题矛盾点:“我就问你一句话,想不想和阿澜圆房?”
为了避免铁憨憨被妖女带跑偏,安皓白补充道:“你必须想清楚圆房的代价,柏家在魔界的地位举足轻重,你贸然与一位来路不明的仙族女子…”
柏诚被现实束缚太久,老爹那长篇大论的唠叨已令他烦不胜烦,对于事精所言,他满心抵触,脑中反反复复飘着“我不听我不听”,讲出口的一句是——
“我想圆房!”
楚灵犀完胜,美滋滋地吃光整笼虾饺:“你们男人呐~上半身永远赢不了xia半身~”
柏诚面对的难题一重又一重:“但圆房不是一件简单的事…那个…她…我…”
楚灵犀按照自己的理解出歪招:“黄花大小伙儿,技术不熟练没关系,搞几本书恶补一下,临阵磨枪,不快也光。”
这句话的信息量太大,柏诚不确定是妖女的思想污,还是自己的理解污,结结巴巴道:“你…你的意思…我…我没大听明白…”
“日子过得比神仙都素,还好意思做妖魔!”,楚灵犀集三俗五毒于一身,最受不了道德包袱比体重还沉的正人君子,虎狼之词一波又一波——
“书中不止有颜如玉,还有九幽素女,俗话讲得好,学好三十六式,闯遍天下都不怕!”
谁说女子不如男,楚灵犀在各个方面都比爷们儿更汉子,污的坦坦荡荡,脸不红心不跳。
铁憨憨和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