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女道生美美哒,男道生团队也不甘示弱。
嘉木的审美取向发生了很大的转变,从前喜爱高调风骚的艳色,像极了趾高气昂的大公鸡,而今品味渐渐成熟,开始从毛头小子蜕变为翩翩公子,身着月白长衫,其上绣有清幽绿竹。
竹色君子德,不卑不亢,宁折不弯,不过嘉木非正统君子,他骨子中有一股天不怕地不怕的痞气,是特立独行、外圆内方的君子。
林泽沉稳内敛,身姿俊挺,气度fēng_liú,衬的那身深竹月色罩袍极有诗意,蔼蔼紫薇直,滴沥仙阁漏,月竹泛凉影,萱露澹幽丛。
楚灵犀对一本正经的美男毫无兴趣,她钟爱游戏人生,坏男人才能勾起她的征服欲,但林泽用神一般的颜值大破此偏好壁垒,她只恨自己不是女皇,无法将如此尤物就地正法、纳入后宫。
这一刻,妖女战神重新定义了自己的底线——
她可以抵御金钱的诱惑,除非是金山银海,她能够抵御帅哥的诱惑,除非是绝色美男。
至于白白胖胖的陈晓,谨记深色显瘦这一铁律,着黛蓝银线锦袍,远山如黛,江水澄蓝,视觉上的确消瘦不少,果真是人靠衣装马靠鞍。
三人在和光苑门口并排而立,以同一频率晃摇雅扇,好不招摇,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处在颜值谷底的陈晓立于正中,得意宣布:“今天就是我们帅气三仙侠正式成团的日子!”
另外两位已被胖子的偶像团体梦折磨麻木,全然放弃挣扎,消极默认。
左等右等不见人,耐性最差的嘉木道:“这三个丫头是换衣服还是做衣服,怎么磨磨蹭蹭的。”
陈晓见怪不怪:“姑娘家都是如此,我家的几个姐姐出门时,得装扮两个多时辰。”
嘉木不由得抱怨:“好慢啊…难怪话本中的剑客常说,女人会影响他们拔剑的速度。”
陈晓玩笑道:“那你把柳芽让给我呗~”
嘉木的目光刹那凛冽:“你若有胆量,就把胡话再重复一遍!”
“开玩笑而已,瞧你那醋坛子的小气劲儿…”
陈晓话音未落,便见三位姑娘姗姗而来,笑靥嫣嫣,袅袅婷婷,面染春风情,唇夺胭脂色,园中百花皆失色。
看久了披麻戴孝风的冷淡纯白仙风,忽见明丽灿烂的色调,胖子不禁眼前一亮,由衷感慨道——
“哇哦~一年好景君须记,正是橙黄橘绿时!”
另两人不约而同地抬手,重推陈晓那圆圆滚滚的胖脑壳,异口同声道:“闭上你的嘴和眼睛。”
一旦动了真心,人人都是正宗山西老陈醋,自己心爱的姑娘,连瞧都不愿让旁人多瞧一眼。
单身狗陈晓处于食物链最底层,小眼睛瞪了瞪身边两位重色轻友的兄弟,委屈巴巴道:“我看…看北枳行不行!”
最让两位陈醋坛子满意的是,安歌和柳芽均戴着七夕宴彩头发簪,不枉他们辛苦赢一场。
柳芽尚且懵懵懂懂,不解情爱真意,只是听从安歌的建议佩戴头饰,而且她并无选择的余地,除了道生标配的质朴银簪之外,她仅有魔头所赠的这只蝶恋花发簪。
嘉木提议道:“我们两两一组,御剑而行吧!”
柳芽不解:“瞬行术应该比御剑术更快吧。”
嘉木道:“瞬行术唯快而已,但御剑可以尽览途中风景,实为绝佳之选!”
他先前对豆芽菜没有爱意,唯有戏弄,故而时不时拎起她的后领子以瞬行术疾驶。
今时不同往日,混世魔头已开情窍,不会再做蠢事,速度为浮云,浪漫乃第一要务。
安歌不免担心:“可是…我的御剑术不甚精湛,前去长安路途遥远,只怕…”
林泽展现贴心男友力:“不必担忧,我带你飞!”
陈晓凑热闹刷存在感,剽窃好友的创意与台词,笑眯眯地对北枳说道:“别担心,我带你飞!”
然而,抄袭狗注定无好运,北枳乃低调型学霸,区区御剑术难不倒她,于是婉言拒绝了胖子的好意——
“谢谢…那个…我的御剑术还算不错。”
陈晓受到一万点连环伤害,欲哭无泪,不再强装英雄,厚着脸皮如实交底——
“其实…我的御剑术水平很一般…万一飞不稳,有劳女侠帮我一把…”
华胥休沐游乐小分队正式启程,六人三组,男女搭配,御剑不累。
在嘉木的悉心指导之下,柳芽的御剑术水平突飞猛进,但此次是她首次高空长途飞行,难免忐忑不安,最初并无观赏风景的闲情逸致,注意力全都放在保持平衡之上,阵阵微风都能使她紧张不已。
嘉木成日风里来浪里去地闯荡,御剑全不费工夫,即便狂风骤雨,他自坦然无惧,兴起之下还可以随着风雨的节奏而摇摆,来一段狂野的鬼畜蹦迪。
他的飞不是飞,而是暧昧的追,一路尽显绅士风度,臂膀高举,正置于豆芽菜的手边。
柳芽依靠自己的力量飞了一刻钟,逐渐开始适应腾云驾雾的节奏,垂眼向下望了望,山脉蜿蜒,碧江玲珑,人与兽皆似蚂蚁一般大小,甚是有趣。
一心二用,心神分散,忽而风起,柳芽左摇右摆,下意识抬手去扶魔头的手腕。
嘉木的余光始终注视着她,适时地手肘稍稍后撤,如此一来,豆芽菜握住的便不是他的手腕,而是手掌。
“哎呦我去!”楚灵犀将此一幕尽收眼底,被暧昧小恋情齁的牙疼:“姑奶奶掉的鸡皮疙瘩都够煮一锅浓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