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永吉本来以为终于是结束了。
可刚坐下准备吃口热乎饭,就被王二祥心急火燎的拽着走了。一路狂奔,差点一口气厥过去。
说真的,要不是想到辛苦一年了也赚了不少钱,周永吉真恨不得当场去世算了:这日子,还有活头吗?
有了这股怨气,周永吉见到李长博的时候,立刻就忍不住质问了句:“李县令!这个案子到底什么时候才结案!我这生意已经做不下去了!”
李长博淡淡的瞥了周永吉一眼,成功的让周永吉收了声音。
周永吉讪笑赔罪:“我一时情急,多有冒犯,多有冒犯。”
付拾一内心轻哼:让你们总想挑战我家霸总的威严!渣渣!
当然李长博也没想着要拖下去,直接就指着陈七狗问周永吉:“你可认得他?”
周永吉和陈七狗打了个照面。
陈七狗虽然脸上挨了一下,半个脸肿了起来,但是还是那副阴沉沉的样子。
周永吉只看了一眼,就觉得晦气:“怎么不认得?他以前在我店里做过工。”
“你们之间有没有过节?”李长博自然不会将陈七狗说的话直接问出来,所以就这样再问周永吉一遍。
不过周永吉说出来的话,也和陈七狗说辞没有两样。
就是半年前,陈七狗弄坏了一匹特别贵的布匹,所以周永吉就没给陈七狗那个月的工资,直接让陈七狗走人了。
周永吉说到这里,还特别不痛快的说了句:“这人就不是什么好人!弄坏了东西,赔偿那不是天经地义?他背地里却骂我是个周扒皮!”
“周扒皮”这个称呼实在是太熟悉,以至于付拾一一下子就分神想起了“周扒皮”的儿歌来:从前有个周扒皮,半夜三更来偷鸡。我们正在做游戏,一把抓住周扒皮。问他为啥来偷鸡,他说他老婆爱吃鸡。
好像全国各地每一个人,都知道一个周扒皮。
而所有的土地主,都叫周扒皮。
付拾一上下打量周永吉,憋得特别难受。
李长博倒没什么表情,只缓缓将瘸老三尸体的事情说了一遍。
周永吉一下就惊了,然后开始指着陈七狗鼻子骂。
陈七狗也不客气,阴沉沉的说:“再多废话一句,信不信我把你剁了!”
周永吉一下就急了,高声就冲着李长博喊道:“李县令!李县令!您听听这个话!我跟您说!这个人不是好人,我怀疑他不仅弄死了瘸老三,还杀了人!”
这话就等于是一石激起了千层浪,一下子整个长安县衙门都沸腾了。
“上次有个富商来我这里买了布,我让他去送布,可是后来我发现那布他根本没送过去,是自己偷偷卖掉了换成钱赌了!”周永吉手指几乎戳到了陈七狗脸上:“而且出了这样的事情,那个富商后来居然没再出现过!他家里人写信来问我,我才知道原来那富商再也没回家!”
“我一直都怀疑是不是他杀了人,所以才辞退了他!现在我可以肯定,就是他杀了人!”周永吉激动得脸上潮红,唾沫星子乱飞。
但是那个振振有词一脸肯定的样子,也成功让所有人都怀疑的看向了陈七狗。
就在这一瞬间,陈七狗忽然猛的张口,一口咬住了周永吉的手指头!
周永吉当场就惨叫了一声!
厉海更是当机立断一脚飞踹过去!
可是没有用!陈七狗居然怎么也不松口!
其他人纷纷蜂拥上去,要将两人分开。可真等到分开时候,周永吉就惨叫得更厉害了,他的手指上,更是血淋淋一片。
付拾一倒吸一口凉气,“他的手指头断了!”
周永吉拼命惨叫,死死的捏着手指头根部。
而陈七狗更狠,居然打死了也不肯开口!
付拾一于是一个健步就冲了上去,毫不犹豫的捏住了陈七狗的下颔,然后直接给他的下颔骨给卸了下来!
“咔哒”一声之后,陈七狗的牙关就松了,而且根本合不上!
他嘴里全是鲜血,看不清楚手指在哪里,付拾一只能伸手进去掏。
可是摸了一圈,付拾一脸色就变了:“不行,他把手指头吞下去了!”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这个陈七狗,太狠了!这样一弄,不仅周永吉手指头废了,而且以后死都没有全尸!就为了这么点事情,至于吗?
陈七狗脸上已全都是疯狂。
付拾一也觉得陈七狗真的是人如其名,就像是个疯狗一样!
不过,她是半点也不打算纵容这条疯狗!
于是付拾一轻哼一声,看了一眼厉海:“按他的头,我给他催吐!”
厉海立刻就将陈七狗的脑袋整个往下压!几乎要怼到地上!
而付拾一则是两指并拢,直接探进了陈七狗的喉咙里,十分熟练地扣了一下,狠狠的刺激陈七狗的吞咽反射区!
陈七狗控制不住得干呕出声,同时腹部更是有力的收缩起来——
付拾一立刻闪电一样的缩回了手。
就在付拾一抽回手的下一刻,陈七狗胃里的东西瞬间就“哗啦啦”从他嘴里喷涌而出!
那些秽物更是喷洒一地!场面一度蔚为壮观!
关键是因为周永吉的血,那些粘稠的胃容物,更是呈现出红色……
有承受力低一点的也忍不住有点想干呕。
付拾一虽然十分嫌弃,但是也立刻就找到了那半截手指,直接捏起来飞快冲出去!
胃液里都是盐酸,对手指是有腐蚀作用的,所以必须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