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李长博就在付拾一这种带着莫名其妙笑容的表情中吃完了饭。
以至于回去的路上,李长博还在忍不住想:刚才付小娘子到底想到了什么?
李长博直到到家躺下了,也没想明白这个事儿。
李长博起来之后想了一想,去见了杜太夫人。
杜太夫人满脸写着不高兴:“又熬了一宿!”
原本指望有了心仪的对象,李长博就该知道什么是安安稳稳过日子,可是现在倒是好——
一想到昨天夜里付拾一也跟着熬夜,杜太夫人忽然就觉得,这恐怕是这桩婚姻里最让人觉得不好的地方。
这将来有了孩子可怎么办?
两人成天不着家?
杜太夫人揉了揉有些头疼的太阳穴,将这个火气撒在了李长博的头上:“付小娘子是女儿家,总是熬夜对身体不好。”
李长博认真想一想,发现还真是。
于是李长博就想起了除辛来:“一会儿我请人去开个方子,给付小娘子再调理调理。”
杜太夫人听着这个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听听?!这是人话吗?我说的是这个意思吗?
不过看着李长博那一副不开窍的样子,杜太夫人索性往软枕上依靠,彻底懒得说了,反正说也说不通。
最后杜太夫人就揉着太阳穴说了句:“你还是说说,你过来有什么事情吧?”
要是没事儿了就赶紧走,别在眼前杵着碍眼。看着就生气!
李长博成功领会了杜太夫人的意思,赶紧就将目的说了:“最近恐怕长安城里不太平。我们查的一桩案子牵扯也有些大,要不祖母还是先回家里去?”
杜太夫人一听这话,顿时就收起了懒散,重新坐直,灼灼的看住了李长博:“很危险?”
李长博先让其他人出去,这才说了句实话:“我怀疑是和咱们这个房子从前那家人有关系。”
杜太夫人当然也知道这个房子的来历:“付县令?”
李长博点了点头。
杜太夫人其实一直也有些怀疑:“付小娘子也姓付呀——”
李长博缓缓将自己知道的事情说了:“当年付家惨遭灭门,但是的确没有找到他们小女儿的尸体。”
杜太夫人听完这话眼睛都亮了:“你是说——”
李长博微微点点头:“其实付小娘子是被收养的。那位仵作不姓付。而且终身未娶。”
“时间也对得上。前后相差不过半个月。”
李长博每说一句,都是更加让杜太夫人眼前发亮,心中激动。
杜太夫人最后几乎是双手合十,忍不住念叨了一句:“老天有眼,老天有眼啊。”
就算当初付县令果真有罪,但是也真不至于落个全家都死了的下场。
如果付拾一果真付县令的遗孤——那倒是很让人高兴。而且最主要的是,看起来倒是更加门当户对了一些。
到时候如果有其他人反对也好说嘴。
李长博看着杜太夫人的表情,就知道杜太夫人到底是在想什么。
他揉了揉眉心,强调一遍:“这一切不过是我的猜测,倒是没有跟付小娘子印证过。”
杜太夫人点了点头:“咱们也就是这么一猜,不过这一切的确太巧了一些。是就最好,如果不是的话也无妨。”
“不过付小娘子身世如此,你应该更多关心她才是。”杜太夫人按住胸口,觉得自己有些心疼:“不行,我也要多疼一疼她才是。”
“你还是快些明白了,然后把婚事定下来。这样也好,早日把她接过门来,咱们好好疼疼她。”
杜太夫人这样一说,李长博的脸顿时变成了一个猴屁股,然后赶紧说起正事来掩盖自己的不自在:“最近局势不好,这个案子牵扯实在太大,所以祖母还是先回家去吧?”
“正好现在天也不那么热了——”
杜太夫人不等李长博将话说完,就直接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躲能躲到哪里去?再说了,我就不信他们还真敢来动我!”
“你不用操心我,我这里天天在家中也不会遇到什么事儿。”
“再说了,我这一走,旁人都知道你的软肋在哪。到时候你如何自处?”
杜太夫人这一句话问得李长博有些愣住。
“而且我这一走也不知会引起多少人的猜测,你可有想过?”
杜太夫人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一眼李长博:“你还是太嫩了呀。遇事想的不够周全。”
李长博未训得头都不敢抬,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认杜太夫人说的这些都是有道理的。
他现在在调查这个案子,明里暗里不知多少双眼睛盯着,如果杜太夫人一走,那其他人就能从这个事情上猜测出他的想法。
李长博还没有来得及说话,杜太夫人又说了一句:“就连付小娘子那里,你现在也不可轻举妄动,不能叫人知晓,你对付小娘子心中在意。”
否则就会引火烧身。烧的是付拾一。
李长博听着杜太夫人这番话,下意识的点了点头,随后又忽然反应过来:“为何祖母好像更关心付小娘子?”
对于李长博这个疑问,杜太夫人理所当然的回了句:“付小娘子会做饭,你会吗?”
李长博面无表情摇头。
杜太夫人一拍手:“那不就结了?”
李长博彻底没了言语。
杜太夫人催促李。尽量和她待在一处。她一个弱小女子,遇到事儿都没法护着自己。”
说完这句话之后,杜太夫人顿了一顿:“有机会让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