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伟也得知发生在怀仁镇的事情,他不敢瞎参合,也不敢在老板面前多说。便关注王彧,见王彧从老板办公室出来,便凑到跟前,说,“主任,怀仁镇那边的事情,该怎么办。”
王彧放慢步子,看了看田小伟,觉得这个人还是懂味。
杨再新是领导从横折县带过来的,又是领导身边的旧人,深得领导的信任。田小伟如今虽在领导身边,但比起杨再新来,肯定不如的。
“书记没说什么,”王彧说,“书记的态度是任其发展。”
“啊,怎么能这样?”田小伟惊讶地说,“杨主任明显受到欺压,这样下去,谁知道会怎么样?”
这个话是不能乱说的,但田小伟在王彧面前说这番话,却又是最适合的。
不管这话有没有传出去,王彧对田小伟的看法多少有些改变。一个人,如果对周围的人都漠不关心,一味地循规蹈矩,那说明不是真正关心周围的人。如此,这人的心是比较淡漠的,这样的人便不值得交往。
“别瞎说。”王彧语气稍微重一些,田小伟却表现出不甘心的神态,随后才说,“我知道了,主任,你放心我不会乱说的。”
“好了好了,适度关注,绝不参合。明白不?”王彧说。
“我懂我懂。”田小伟忙说,便回自己办公室去。估计今天老板要熬夜,自己也得跟着熬,对县**那边的人多少有些怨气。
杨再新在怀仁镇的表现,田小伟自然了解比较细的,对杨再新的能力和魄力,他从内心上说,也是敬服的。如今,杨再新在怀仁镇受到委屈,他心有不平的同时,也想看看杨再新会有什么样的应对。
这些事情并不发生在自己身上,可田小伟想从中学一些东西,还是非常有利的。
吃过饭,田洪君同张文辉告别,到客房休息。坐下来,然后回想今天所发生的事情,特别是杨再新在其中的表现和反应。
回味之后,田洪君对杨再新也是有敬佩。不管是真屈从于县长威势,还是策略性地应对这次危机。杨再新的表现确实可圈可点,这样的年轻人,以后发展的空间还大得很。
有这样成熟心性的、又有真才实学,做事魄力也足,思路和眼界都不差,只要有机会,这样的人会一步一步就晋升而上了。等他们回味过来,很可能就成为自己的领导。
田洪君也苦笑,这次受派下来,让张文辉借势。也不知杨再新会对自己是个什么印象,但愿他能够理解自己才好。
如果敌视自己,也是可以理解的。谁处在他这样的情况下,会心平气和去理解别人?
从今天的表现看,杨再新还真沉住气,特别是张文辉在晚餐时,特意地不叫杨再新一起,自然是要借自己的势,更多压制杨再新的。
可他在饭后还专一来问问自己,比起张文辉,两人相差不是一星半点。
县长为什么会看中张文辉这个人,难道真的就是为了维持一把手核心?
这个理由显然很牵强,田洪君却不多却琢磨,反正不是他的事情。
静下心来,田洪君将今天的事情罗列好,然后才给县长发工作邮件,汇报一天来的情况。
回到自己住处,杨再新也在会议今天的情况,县里一天都没有什么反应。不可能不知怀仁镇发生什么了吧?
会不会大家都不对外说,然后消息就自动封锁了。这种可能性自然不会存在,因为普通干部与今天的事情没直接关联,谁都看得出的。
行为那边没有反应,自己也不主动汇报,或许老板的意思也是要考一考自己。对自己的成长而言,经历今天的事情,也会明白斗争的普遍性、斗争的技巧性。
工作也好、观点也好,不是喊一喊就能够让别人接受的;还有就是,一时的成功很可能给下一次斗争,埋下更激烈的对抗;
表面的东西往往会让人轻敌,就像自己之前对张文辉的轻视,还有就是石东富如今对自己的低估;
石东富估计自己的支持,完全来至于章童俊这位一把手,在长坪县,这样的支持确实足够了。而他虽说不能直接与章童俊对抗,较劲,但从某种程度上说,他们之间确实还是可兑换利益的。
只要他肯放弃其他方面的利益,在怀仁镇这边多占一些利益,也是章童俊可忍受的范围;何况,石东富目前肯定是在市里或省里,得到了某些人的承诺,要不然也不会如此直接出手。
当然,来至陈家的消息,或陈家对江上省的影响力,石东富和他的阵营中人,大概都没料到。这事,隐藏太深,谁会想到刺梨种植与陈家关联,而因此和自己关联起来?
杨再新觉得越想越复杂,反而对自己并不利。想深了,对一切就有太多敬畏、畏惧甚至是恐惧,这样的心态以后还敢做什么事吗?
从自己的心出发,怀仁镇的矿藏如果是国家要开采,军工要利用,那怀仁镇会尽全力去支持。
但若是有人只为获利,利用矿藏资源来发财,或交结国外势力,自己如何对抗都是必须的,哪怕真的就失去前途,那又如何?
或许自己倾尽一切去守护国家资源,带来的是自己损失一切,而陈家并没有出手。即便这样,自己也该去做的,应该有这样的本心和勇气。
定下心来,开始写自己的心得。学习过程中,记下的记录比较翔实,这时候就比较好写。太深,杨再新也觉得,学习党的教育,对自己理论水平的提高还是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