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早起来跑步,才跑三圈,见郑淑芬也兴冲冲进到运动场来。不过,郑淑芬也不是第一次跑步,早些天,得知杨再新每天跑步,锻炼身体锤炼意志,她也起来跑。
两人的速度和节奏,完全不是一档,杨再新也不在意。因为学员中,早起跑步的不止他们两人,至少有一半的人都会早起锻炼。
追不上杨再新的节奏,郑淑芬便慢走等杨再新跑圈赶过来,然后到他身边,说,“师弟,昨天又一天不见人影,是不是市里领导来了?”
“师姐,你都想哪啊,告诉你,昨天我在中心商贸城门口坐了整整一天,就看看,到底省城有多少美女喜欢逛商城。”杨再新稍带严肃地说。
“拉倒吧,不肯说当我不问。还用这把戏骗姐。”郑淑芬虽有不满,但在杨再新面前似乎又不能发作。
“说真话你又不信,真是太难了。”杨再新无所谓的样子,郑淑芬明知他没说真话,也没办法。
两人跑了一圈,然后时间也不多了。接下来吃早餐时,郑淑芬还是缠上来,要问杨再新下午会去哪里。
杨再新说,“师姐,这几天那个了,不适合到处跑。”
“你又不是女生,每个月还有那么几天?”郑淑芬笑起来,确实有着花开的阳光。
“师姐,差一周发工资,就是我们男同胞的那几天,看你都想哪里了。”杨再新笑着说,“兜里比脸还干净,你说适合往外跑吗。”
郑淑芬顿时笑出声来,人像风中的柳枝,引得不少人看。不过,班花对帅气的年轻人更倾向一些,其他人也只好吃点干醋。
“想逛街吗,我负责买单。”郑淑芬故意说,对杨再新的经济情况,她也不知。
杨再新这几天确实没钱了,工资还没发,省城这边的开销相对要大。唐慧琪几次说要支援他一些,杨再新却不答应。
这种没钱而过日子的模式,对于在省党校学习的人,其实也完全不受影响到,只是看你如何感悟这样的生活而已。
对杨再新而言,这样过拮据的日子,是对自己心性的一种磨练。他曾想过,那些第一次拿别人送钱的人,心态上到底有几种模式?
因为手头拮据吗?还是要更多的钱,才能更好处理身边各种事情?或者是当真推却不了别人的热心,觉得背后再换回去,之后心态改变就不退了?
或许不太懂人,第一次拿钱时确实会有不一样的心态。至于后来的演变,估计逐渐成为一种病。
杨再新想,自己有意经受这样的日子,感受一下拮据的日子会有什么样的体验,以后不可能会困顿到这种程度,便能够时刻警醒自己。
当然,等一两年后,新畦食品发展起来,他这个公司顾问也是有一份薪水的。
在维护与领导、同事、下级关系的必要开销中,杨再新自然不会节省,此时,与学员们之间的关系维护上,他同样如此。钱包里并非没有可花用的钱,而是属于他自己可开销的部分已经没了。
如果说班级或小组要高活动,要凑钱,要一起吃饭,aa制,又或者必要请客,自然还是能够开销而不至于出现窘境。
乐意这样做,不过也是在省党校这个特殊环境氛围中,才有可能做到。毕竟,到食堂吃饭完全可解决肚子的需求,宿舍睡觉也不需要开支。
对郑淑芬的提议,杨再新自然不肯答应,那没有意思。身边认识的人,目前也只有张梅蕊才让他可以接受在前才是的支助。
“不要误会我的意思,我是想说我准备去逛街,但一个人出去又不太敢,想找人壮胆。”郑淑芬担心杨再新误会,对男人而言,脸面是最为重要的东西。
对郑淑芬而言,这一个月来,也不知多少次邀请杨再新出去逛街,但都没成功,使得这个事情成为她心中的一个梗,没做成总是觉得欠了什么。
学员中确实有好多男学员都希望有陪她出去的想法,或者在逛街过程中看看她某个眼神,或者更深一些的往来,发生一点大人们才有的事,那就最完美了。
郑淑芬对这种事情也是很敏锐,从很多的人眼神中,能够感受到这些种种。
杨再新偶尔也会用这样的眼神看她,这时,她真的希望这个帅气的人,肯大胆一点点。
明白杨再新不是因为胆子问题,而是他有自己的坚持;不是因为自己条件不够好,而是他有自己的选择。
对杨再新这样的人,郑淑芬自然落进拿着坑中。越是不搭理她,心上对他越信任,也就越陷越深。
假设杨再新对郑淑芬提出要求,哪怕很过份,估计郑淑芬都会一头撞进去,就像扑向灯火的蛾子。
以杨再新的情商,和对郑淑芬的了解,自然完全明白她的状况。可他不会做什么,也一直保持着与郑淑芬之间的距离。
除了因为唐慧琪的因素之外,杨再新也明白,郑淑芬很可能就是对自己心性的另一种磨砺。
在位者除了被钱拉下水,更多的就是被女人拉下水。管不住自己某物,根本的原因还是心里的问题。
照常去听课、些笔记、理解、案例讨论,心得和论文,这是学员们的日常,在这些越来越让大家觉得枯燥而有束缚的日常里,杨再新感受着自家老板在党校学习的乐趣,感受他的心态与理念。
下午无事,杨再新在宿舍里处理怀仁镇传过来的工作。怀仁镇那边,矿业的工作已经谈妥,签约。很可能就在这几天进行开工,龙利群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