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姚思夏却讲上古婆罗门与华同源,皆出昆仑。
他心存疑惑,便随口发问。
姚思夏闻言笑道,
“中原有句俗话,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你真以为天竺的婆罗门制度亘古不变?
还不都是谁拳头硬,谁说得算?
孔雀王族本出首陀罗,是最低等的种姓。
车离族外来,幼龙王依理也是首陀罗。
可是他们建一方霸业,各领风骚数十年,有谁敢质疑他们?
孔雀这个姓氏因月护王而生,之前自然不可能是什么高贵种姓了,可是此后又有谁能小觑?
其后高枷锁人,主要是波斯地区的移民不断涌入,重新定义了天竺文化宗教,影响了当地语言文字。
现在天竺的主流语种,是从火神语演变来的,
新的统治者们用它传播教义,那么负责宣教的婆罗门种自然就经过一轮洗牌。
只是他们将新的文化与当年蜚驮经结合起来,建立了现在大天竺地区的特有世界观。
其实当年蜚驮渡姑师的昆仑人,与现在的中天竺人早已不是一个族群,相貌文化都相差甚远。
种姓又怎么可能一系传承呢?”
他们在说话的时候,魏王一直在礼节性的目送使节黄辇,但却也竖着耳朵偷听他们讲述天竺往事。
他这个大魏君主对山外山之外的情况还真算不上熟悉,所以今日他需要格外倚重姚思夏。
现在先听他多讲些,等会儿应付天竺使节的时候总会多一份从容。
只是眼下黄幡已过二道城门,是安排仪仗等待来使觐见的时候了。
魏王轻咳两声,打断了众人谈话,随后便大踏步奔校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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