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没来由地吃的是什么飞醋?
庆云那个毛头小子和殷色可那个黄毛丫头……嗯,不行,五弟一定会吃亏,耍心眼他还真未必是哪个小妮子的对手……
不过这关我什么事呢?
我想这些干嘛?
……嗯,我有机会还是要劝劝五弟,不要被那小狐媚子乖巧的表象迷惑了。
女生心里所谓的想通,就是潜在的对手在她心底评价不断下降的过程。
从殷姑娘,到黄毛丫头,到小妮子,到狐媚子,哎,通了!
通则不痛,她现在心里是舒服多了。
看在那个狐媚子也忙前忙后为自己急了一天的分儿上,那就先原谅她吧。
不过这蓄了一天的杀气,还没发泄出去呢。
此时的瓠姑娘那绝对是斗志昂扬!
哎,那帮臭男人真没用,还得本姑娘出马,且看本姑娘如何大杀四方,找出真凶。
瓠采亭神游兴起,没料到脚下一绊,踩入了一洼小土坑。
暅之的心思最是细巧,他早知道四妹今天憋着股气,所以格外留了心思,此时见状急忙走中宫踏坎离,抢上一步扶住。
这一步踏的飞快,在瓠采亭将顷未顷之时,便已出手,比采亭的娇呼声还早了几分。
不过旁人若是不注意,这看上去到像是暅之主动撞倒采亭揩油一般。
暅之堪堪刚把四妹夹住,迎面就传来一声冷哼,
“哼!臭不要脸!登徒浪子!”
暅之定睛一看,哎呀,正好是昨天被自己撞过的妹子,那一撞可是香艳满怀……
哎,她该不是以为我,我故意的吧?
想到这里双手闪电般的一缩。
瓠采亭被二哥扶住当然不会有别样想法,自是大方的倚在他臂上,可是怎么能料到暅之会忽然抽手?
这一下子失了重心,比刚才踩到小坑的时候可是狼狈多了,直接就向暅之怀里倒了下去。
暅之再将她搂住,那姿势可就真的有些暧昧了。
这可把对面的小姑娘看得满脸涨红,
“登徒子!我就知道昨天你是故意的,在这败类!
如果今天姑奶奶不教训你,我就……我就没时间听经了,哼!
最好下次别再让我碰到!”
这小妮子想是看到身后刘赢,庆云,殷色可一齐走来,见势不妙,话遁而走。
“这还真是颗小番椒啊!”
昨天刚被番椒辛辣幸福地折磨过的刘赢,将同情的目光投向了二哥。
瓠采亭本来还想发作,可是看到刘赢和对面女子的一连串反应,她还怎能悟不出这其中有故事啊?
八卦的心性瞬间就战胜了些许不快,她从暅之怀中腾地弹起,
“哎呦,哎?二哥,你怎么还不去把人追回来?”
祖暅之的脸啊,憋得青筋都快爆开来了,他是最怕被别人拿女人来打趣。
瓠采亭看见他这副模样,顿时一扫阴霾,哎呀,同是天涯沦落人,原来二哥也有比我更惨的时候啊。
一行人刚进四夷馆,就看到人群围拢成圈,圈内两人作势欲扑,像似正要角抵。
角抵,是当时一种官方认可的决斗方式,在南朝,也称相扑。
但是这时候的角抵,和现代相扑规则是不同的,相对自由许多,只规定了决斗的准备动作必须是两人相向对冲,两头四臂抵在一处。
一旦发生接触,除了不允许假借外物,其余百无禁忌,
无论是手脚头齿,投掷肘击,都可以用来攻击对手。
而且在第一次接触后,一旦有一方成功摆脱,那么游走,纵跃,也都不犯规。
当然了,如果你真用了牙齿,或者满场乱逃,无论输赢,这名声可就算毁了。
饿死事小,失节事大,这不能怨后世腐儒如此这般说道,
众口可以烁金,在别人唾沫底下活一辈子有时候真的比死难过。
话扯远了,我们再说回这角抵决斗。
北魏尚武,当时律法规定,只要有带品级的官员裁判,角抵较技,在一方认输或是失去知觉前,是不可以中止的。
干扰决斗会被下狱!
而在有效决斗过程中出了人命,也不违反法律。
庆云仔细一瞅,嗨,这里还真有一个官——李神俊!
他站在决斗的两人这间,看来这是要玩真的啊。
再一看要决斗的人,有一个他还认识,就是昨天一起泡椒吃馍的苏我高丽,他怎么和人打起来了?
庆云挤进人群,果然看见大连宇文两个人在场边发着战吼。
庆云拍了拍两人肩膀,想要问清缘由。
宇文本柕一脸不屑的说,
“就那个新罗来的村夫,还总自诩是个王子,经常来找我和苏我兄的麻烦,说是我们倭国经常发兵骚扰新罗伽耶。
嘿,就他们那不毛之地,有什么好抢的?
其实不外乎是为了猎场,林场和鱼塘发生的纠纷,他们新罗小国又总是吃亏。
我们让着他,还以为是我们怕了。
谁怕谁啊,不服就来打过!”
“呸!你满口胡言!
倭人自海上滋扰新罗高丽,还不都是你们百济和任那的贼人做的向导?
他们抢粮食,女人,还放火烧村,根本就是一群冷血的强盗!
我们在自己的土地上不怕你们,在这里也不会怕,等一会儿我们还有一场,你可别逃!”
庆云循声望去,只见在宇文本柕几步之遥的地方,一名方脸汉子正怒目瞪视着这边。
宇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