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虽然想为城主网罗人才,但却不愿意城主在他们身上花太多的心思,所以他道:“城主,交给我吧,我带他去洗漱吃饭。”
苏秋延点头道:“你的事情我就不问了,自己小心一些就是。”
秦越笑了:“城主放心。”
纪长临忍不住看了秦越一眼。
就在刚刚,他觉得秦越身上的气息一下子就变了。
像是突然柔软了许多。
这是怎么回事?
两人离开后,就留下苏秋延头疼了。
要从曲安城里带走一个天元宗天天盯着的大活人,确实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但是真要让他把纪长临留在这里,他又做不到。
如果他不帮纪长临,纪长临以后恐怕真的会被天元宗彻底吓破胆,成为天元宗的走狗。
苏秋延从储物袋里拿出了一张纸,开始叠起了纸人。
他已经很久没有干过这种事情了,手艺生疏,叠了半天才叠成一个合格的纸人。
吹了口气之后,那纸人突然就变成了纪长临的样子。
有呼吸,有心跳,甚至还能做出一些表情来。
苏秋延有些怀念的戳了戳纸人的肩膀。
当年他就是靠着四师父教他的这门手艺,骗过了不少侍从,为自己争取到了许多的咸鱼时光。
可惜后来长大了,纸人再也应付不了他的功课,从此这手艺就被他束之高阁,没想到还有再用到的一天。
纪长临看到这个纸人时也愣住了。
“这,这和我好像。”
他洗干净了之后,就是个长得十分清秀的少年。
苏秋延道:“一会儿就用这个代替你,有了他,就不会有人知道你离开了。”
纪长临在街上游荡时,往往找个地方一坐就是一整天,除了吃饭喝水之外,根本不会和其他人交流,这纸人恐怕能撑上好几天都不会露馅。
就算露馅了,他们也已经离开了曲安,谁又会知道是他做的呢?
当晚这纸人就被放了出去,而纪长临则是留在了客栈里。
最大卧房的床上,秦越抱着苏秋延:“城主,您就不好奇我是怎么做到的吗?”
不管是毁了刘勇的灵根,还是让所有人对纪长临视而不见,这都不是一个普通的筑基期修士能做到的,甚至许多金丹都不能。
苏秋延怀里抱着小火炉时,脑子就几乎停摆了,他困倦的打了个哈欠:“有点好奇,又没有那么好奇。”
秦越轻笑,低下头,小声问道:“那我可以晚一点告诉城主吗?”
苏秋延往他怀里缩了缩:“嗯,什么时候都可以。”
他能感觉到,秦越对他只有一片赤诚,所以他忽略了秦越快的不正常的修炼速度,也忽略了他偶尔的性格变化。
作为一条咸鱼,他实在不愿意去琢磨太多,他只需要知道,秦越对他没有恶意,不仅没有恶意,他相信,他开口要秦越的命,秦越都肯给他。
既然如此,那秦越的秘密也就不那么重要了。
“嗯,那时机成熟了,我就告诉城主。”秦越轻声道。
苏秋延却没有再回答,因为他已经睡着了。
听着耳里传来的呼吸声,秦越更加轻柔的抱住了苏秋延。
就像是抱住了这世间唯一的珍宝。
第二天,纪长临害怕的跟在众人身后,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苏秋延,生怕半途被人拦下。
可这些人就像是看不见他一般,任由他离开。
他甚至还看见了一个守门的修士笑着对苏秋延打招呼。
他终于分出神来瞥了一眼前面的秦越。
他自忖神识强大,可是比起秦越来,还是落了下风。
如果他能好好修炼的话,会不会也有一天,也能像秦越这样?
苏秋延他们离开之后,刘启也松了口气。
他不想和仙山的人发生冲突,也不想知道仙山的人为何会跑到东境来。
总之送走了就成。
至于他侄儿的事情……他皱起了眉头,查了一天多,却还是查不到是谁做的。
他也不是没有怀疑过苏秋延,可即便是苏秋延做的又怎么样?
这事就算让宗主知道了,宗主也不会为了一个筑基期修士和仙山的人交恶。
更何况这个修士还没死,不过是被废了灵根而已。
得罪了一个金丹修士,这也不算多么严厉的惩罚。
若是放在主宗,一个筑基敢对金丹大放厥词,恐怕早就没命了。
刘启叹了口气,不过想到了纪长临之后,他的心情又好上了不少。
纪长临的天赋惊人,神识强大,这样的人如果能为他所用的话,他也能多一助力。
快了快了,这么多年下来,纪长临那个娇生惯养的小少年,应该是再也熬不住了。
像这种和天元宗作对的人,就应该让他们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而被他惦记着的纪长临,此刻却已经离开了曲安城。
直到登上了船,他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真的出来了。
苏秋延道:“找个房间休息吧,傍晚应该就能到青州城了。”
纪长临闻言却没有去找房间,而是跟着苏秋延:“城主,您真的不会抛下我吗?”
他实在害怕再被人抛下,就像是纪家抛下他,曲安抛下他一样。
苏秋延转过头道:“不会抛下你的。”
他想了想:“你至少要给青州打工十年才准离开。”
他叠纸人用的纸价值不菲,秦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