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束相当扎实的花,相对安以倩在国内收到的那些,只用稀稀落落几朵鲜花,外加大量包装彩纸填塞缝隙的花束,这一束刻是扎扎实实用了好几十朵玫瑰做成的。
至少她拿在手里很有分量,很有成就感。
以贝蒂夫人的理论,一个女人一生接到的鲜花是她人生价值的体现,这束花真的让她很有成就感,很骄傲和自豪。虽然花束正中,在一大堆火红玫瑰的包围下,混杂着一朵朱色郁金香,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慰问?我说姑娘,您可真真是伤我的心啊。我老大远地开车来看你,来看那个突然闯入我怀抱的精灵,可瞧瞧您是怎么评价的,您说得就好像我正在医院李探望病人似的。”见到安以倩脸上闪过局促不安的愧疚,还有一点点羞涩,让进一步攻略。
伸出一只手,在花束上优雅地舞动,就像一名古典芭蕾舞演员,在展示他的舞姿。
让道:“喜欢吗,我的姑娘,这花一个小时前才刚刚下飞机,我为了你专门用专机从法国空运过来的。”他的声音低沉而且磁性。
听得安以倩内心好一阵翻滚。
因为和埃里克森有血源关系的缘故,他的声音,他们的长相多多少少有些相象,就那么吭哧几下,安以倩的脸不争气地红了,内心犹如小鹿在活蹦乱跳。她想到自己来到这个国家的第一天。在那一天,她第一次看见埃里克森时的感受,那种懵懂而又贴近的心动。
见到对方动心,让笑了,就像猎物已经到手的掠食动物。
伸出一只手在安以倩面前打了个响指,然后奇迹出现了,一朵朱色郁金香奇迹般地出现在那只。原本空荡荡什么都没有的手上。
低头看看花束,原本花束正中的那朵郁金香不见了,现在它正在让手中。
一次魔术表演,真是神奇。
安以倩不敢相信地长大嘴巴,她的心跳得更厉害了,她完全不知道对方是怎么做到的,他如何在自己注视之下,用何种手段将郁金香从花束里取出来,然后取走。
将郁金香举到安以倩面前道,让道雕虫小技。只为博取佳人一笑,祈望不要拒绝。
如果你想要学习其中奥妙,赏脸和我吃个饭。我们共同讨论其中奥秘啊。
安以倩更羞涩了,被男性这样地吹捧和抬举,她还从来未曾体会过。无论是余波还是哈里斯,都没有这样地对她,虽然明明知道对方也许不怀好意。但毕竟只是个刚刚十六岁的小丫头,社会经历尚浅的她不禁脸红得就像苹果。
低头说了声谢谢,既然您救了我一命,就算您不说我也会请你吃饭。
伸出一只手将那郁金香接住,安以倩突然记起了什么,然后问道。您的手没什么吧。她记得,那一天,在路面上打滚的时候。为了保护她的脸不受伤害,对方的手可是结结实实地擦掉了好大一块皮。
卷起袖口,让那块早就结痂的伤口露出来,让道,区区皮外之伤何足言齿。能够代替您那张漂亮的脸蛋受伤是我的荣幸。
谁知道直到对方把手拿开,安以倩才发现这花并不只是单纯的一朵花而已。
在郁金香那只纤细。而且娇嫩的花茎上,一根闪着银色光芒的丝带束着一把钥匙,一把不知道有何用处的钥匙。
见到安以倩的茫然,让笑了,他说那钥匙是我现在开的这车的钥匙,姑娘,我在旁边的x酒店最顶层订了房,假如你和我去,那么这车就是你的了。
让屁股下面那辆东方系列的轿车,虽然比不上朱太太驾驶的高贵金属,但怎么都不是工薪阶层能负担的品牌。
安以倩眼珠转了转,然后她笑了,妩媚迷人地。这种纯天然的娇媚,引得让一阵阵喉咙干燥。让是一个有收集癖好的人,相对那些收集珠宝古董和字画的藏家,让的兴趣是收集女人。各种种族,各种国籍,各种肤色的女孩他都有兴趣,现在他决定在自己的藏品行列里再增加一名,自己弟弟的女朋友。让她和前弃女友米娜一样,短暂地绽放在自己身边。
当然,米娜的前男友正是埃里克森,现在让要收集埃里克森的现任女友了。
将郁金香花放到鼻子下面闻了闻,安以倩道,虽然我有心请让先生吃饭,但不巧的是现在时间已经很迟了,稍后我还要打工。所以您的花我慷慨地收下,但您的救命之情,我只好十二万分地说,日后有缘再约时间吧。
她眯着眼睛,一点点慵懒,一点点妩媚,还有一点藐视一切的狂傲,就那么莫名其妙地混合在一起。就那么毫无顾忌地,她将那根系着车钥匙的丝带丢进了车里。
谁知道,让笑笑,他把车钥匙扔进了前方因为散学而拥挤的人潮里,随着那只细小金属的飞出,安以倩只觉得心脏快要从嗓子眼里飞出去了。她几乎快要控制不住,自己冲出去抓那钥匙的yù_wàng。至少在今天之前,她从来没有见过有人把车当玩具随便抛洒。
要知道,那可是好几十万加币啊,别的不说,捐给希望工程多好啊。
虽然安以倩将自己的情绪掩饰得很好,但让依然从她那咖啡色的瞳孔里抓到了倪端,毕竟只是个没多少经验的黄毛丫头,她如何敌得过身经百战的他。
玩味地笑了笑,然后大声道这车的钥匙,反正我是不要了,哪里有人把送出去的东西再收回来的道理。现在我只当你想要把车寄存在我这里,从今以后我会把这车停在x酒店的地下停车库里,而我在楼上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