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双手插到胳肢窝下取暖,她看着埃里克森打着手电筒去查看前盖下的情况,但只两分钟不到,那名一脸丧气的打男孩又折了回来,并且看上去不打算再为此事做出努力。
安以倩完全不敢相信地大声质疑,在国外,因为法律制度健全的关系,人们对驾驶汽车这一行为制定出种种繁复的规定。其中一项就关系到汽车的定时保养。车主有责任和义务定期保养自己的车辆,以减少交通事故的可能性。
这是一项强制性规定,安以倩完全不相信遵纪守法的哈里斯会犯法。
“为什么会这样,难道这车变成这样不是拜小姐您所赐吗?”拔掉钥匙,熄掉引擎埃里克森怒气冲冲道。
“因为你总是搭乘免费顺风车的关系,我和哈里斯不得不承受额外油钱,知道从宿舍到温哥华一次需要耗费多少汽油吗,你一天最少要跑两次。因为你总这么贪得无厌的关系,我们不得不把预计换零件的钱充做油费。至于定期保养,我们根本没钱做。我们用双手辛苦赚回的一切,全被姑娘你的贪慕虚荣耗费一空,现在您还敢在这里大言不惭地抱怨?”
“可我有付他路费啊,”安以倩反驳道,“我每天都给哈里斯准备盒饭,每个成本都要16加币,我每天给他准备两个,合计需要32加币啊。拿到那样还不够支付油费。而你们两个,不也都在城里打工吗,难道我不进城你们两个就不用进城了?拜托,请不要把一切责任全推到我,一个姑娘的身上,假如你还是个男人的话。”
就那样气势汹汹地反驳。
从某一方面讲,安以倩的思维方式比较倾向于白人。因为她是那么的追求公平公正。而不是费尽心思地,想要从某人身上占点便宜,即便她和哈里斯是男女朋友关系。
相反,谁也别想从她身上讨到便宜。
埃里克森的表情扭了扭,然后用更加可怕的声音道。“不是你的过错,怎么会不是你的过错?天晓得是因为谁的关系,让哈里斯在过去几天一口气挨了好几顿打,所有预期用来保养的钱,全都送给了医生。你知道去医院是多么昂贵的开销吗,我和哈里斯可不是让那种土豪。随便打发姑娘一点就有好几百万,我们也不是轻松坐在家里就能收入几百万的女人。我们是一切全都要靠双手去争取的男人,懂吗姑娘。劳动换取收入。”
“而你,虽然你说你和让在一起并非自愿,但你是怎么做的?开开心心地收下让送给你的百万级别的珠宝,然后和他浓情蜜意地双人舞。你可真是有够无耻的,姑娘。”
“哈哈。你这样说,我可要真是要笑死了。您,大名鼎鼎的埃里克森少爷,让大老板的弟弟,资本家,贵族之后。您会没钱?我再强调一次,不要把所有过错全推到别人身上去,因为那样真的很无耻。虽然您在批评我时说得那样义正词严。但我恳请您牢牢记住一点,让大老板是因为您的原因,才对我进行死缠烂打的。请您记住,我之所以会变成现在这种情况,那是因为你的好兄弟——让。误会我是您的女朋友,所以一切才会变成这样。至于那百万级别的珠宝。您认为让大老板给的是使用权还是拥有权呢。”
“你的哥哥是怎么样的人,您难道不比我跟清楚吗?”
所谓相吵无好言大概就这么一回事,现在安以倩气鼓鼓地盯着窗外,她打算在短时间内不搭理埃里克森,以此表示自己的愤怒。
就那么张口结舌地愣在那里,埃里克森承认,安以倩说的大部分都正确。虽然让是他的哥哥,但当让一口气勾搭走自己好几个女朋友后,埃里克森已经不想把他当亲人来看了。更何况作为和让一起共同生活了整整二十年的弟弟,他怎么会不了解让的为人呢。
虽然明白自己冤枉了安以倩,她作为一个年仅十六岁的姑娘,孤身一人地漂泊在这异国他乡,想必有很多事情不能如意。但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每当看见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时,埃里克森只觉得内心实在是堵得难受。虽然就连他自己也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怎么了。
你是怎么了,埃里克森,这样的里可不想原来的你啊。这样的行为,不管让你显得没品,而且还象个人渣,你究竟怎么了……
夜,越来越低,四周的气温越来越冷。
因为哈里斯和埃里克森共有的车,是一款相当老式的汽车,这样的车可没有空调暖气什么的。虽然这样的气温对于穿戴整齐,并且早就习惯了的埃里克森而言,几乎不是什么大问题,但对安以倩而言,这可真真是个严肃的问题。
要知道她现在穿的课是薄如蝉翼的夏装啊,这条有点吊带味道的沙裙,在保暖方面,简直就是穿了就和没穿没什么区别,而她脚上穿的还是双细带凉鞋啊。
用力搓着双手,并将它们放到嘴边哈气,不停地躲着双脚,想要借此多多少少获得一点热量。只可惜面对迅速降温的夜间气候,这点努力,几乎完全没用。
为了对抗寒冷,她几乎整个人都快缩成一团了。
在这种情况下,看见悠闲自在的埃里克森,安以倩自然无论如何也忍不住地怒火中烧。
“喂,我说你,好歹也是这车的主人之一吧。假如你是这车的主人,又是个男人,那么在车辆发生故障之后,好歹想个行之有效的措施出来啊。就算你没有能力整个修好,但至少试一下启动,然后勉强地,将车弄到比较暖和的地方,比如可以遮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