篱笆外,遛狗路过的哈勃夫人正站在那里,静悄悄地欣赏眼前一幕。
“这姑娘会把我的两个儿子统统迷死,她会把那两个小子的魂都给勾走。”许久,她淡淡道,但她的随从不同意这个意见。她说,也许平易近人的埃里克森少爷有可能被这么一个原生态吸引,但高贵大方而且追求官能刺激的花花公子,这样一位明显不够看。
哈勃夫人笑了,她说,别忘了那是我的儿子。
说到这里她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继续,虽然我和他几乎没有怎么单独相处过,但在让的童年,我们曾经亲密无间,象一模范母子那样朝夕相处地生活了整整三个月。好吧,我承认,还差2天才有三个月。但在那段时间内,我们是24小时全天候地呆在一起,在那段时间内,让最喜欢听我给他讲类似森林中的小木屋之类的故事。
哈勃夫人的曾祖母,一位端庄高雅的法国女士,因为体内有二分之的犹太血统的关系,在战火烽纷扬的战争年代,为了躲避纳粹分子的迫害,曾经带着自己的儿女躲进原始森林。他们在那里建造树屋,开辟农场自己养活自己。直到希特勒和他的党羽彻底垮台为止。
那段居住在树屋中的日子,成为她和她的孩子诚心礼拜的纪念日,并通过母亲的口,一代代地传递下去,然后成为孩子们心目中的童话乐园以及最理想生活模式。
至少哈勃夫人的两个孩子,让和埃里克森都这么认为的。
又站了一会儿,哈勃夫人道,不要看让表现得那样张扬和浮夸,就以为他是个怎么样的人,他只是内心太过渴求。童年的孤独在他心里留下深不见底的阴影,所以他努力地寻求。并且换了一个又一个姑娘试图填补自己,只可惜那些女人都不能满足他。而我,虽然全力以赴,但我也无法拯救他。但愿哪一天,有一位姑娘能将让空荡荡的心填补起来。
理了理帽子,她大步离开。
虽然她是两个孩子的母亲,某位贵族的妻子,市里的议员,慈善家兼政坛新星。但她还是她自己,张扬飞翼的哈勃夫人。社交界不老的火玫瑰……垮越年龄限制的万人迷。
她的追求者从十六岁到八十岁,遍布整个世界,占据黑白黄三种肤色。
……
这个时候。温哥华市内某处高档会所内,让和陈思思第一次半公开化的约会正在进行。
体贴地为她拉开椅子,让将一直手背在身后,就象一名尽忠职守的侍者那样为陈思思服务,他的脸上挂着怎么也遮掩不住的笑意。看来今天这位大少爷的心情相当的高兴。
两人刚刚入戏。早就等待在一边的侍者捧着新开的红酒上前,向两人展示软木塞的状态之后就是换气表演。因为这是一瓶喝一瓶少一瓶的珍品级藏酒,所以由会所内最有经验的红酒师负责换瓶透气。
陈思思看着那酒待高高地将红酒瓶子举起,然后将细如小指的酒液倾倒进水晶瓶内。
她看着正红如血的酒液在水晶瓶内盘旋出漩涡。
尽管空气中漂浮着浓郁的果香,但展现在陈思思脑海里的课不是什么高雅大气的事,她在想自己老家。那些位于街头巷小茶馆里所表演的功夫茶。表演者用铜质的吸嘴茶壶将滚烫的开水精准地注入客人茶杯。
不知道那样的表演,和眼前这出有什么差别。
正在胡思乱想,表演结束。让大力鼓掌毫不吝啬地对这技艺表示赞美。
他只称之为神一样的换瓶技术。
见到陈思思的发呆状态,让将嘴巴亲昵地贴在她耳边问,在想什么呢,亲爱的。
觉察到自己失态,陈思思迅速整理状态。举了酒杯佯装自己是被酒香迷惑。一边在心里计算这酒的价格,她笑道。我只不过在想到底是多大的数额,让您这么高兴。能够让你表现得这么高兴的,一直以来都不会是女人,而只能是您在事业上的进账。
难道不是吗?
一边优雅地端着酒杯,她气吐如兰道。
让笑了,举了自己的酒杯,因为想到那个数字,他甚至高兴得就连鼻孔也都扩张了。
女人,太过聪明果然会让人觉得寡然无味。
他笑着打趣。
女人还是笨一点比较惹人怜爱。
他重复道。
将酒杯拿到一边表示自己的愤怒和不高兴。
怎么,让大少爷,委屈您和我这个没有趣味的女人一起品酒,您觉得委屈了您的好酒。
她略有些嗔怪地说。
从那桃花眼你勾勒出的弧线一bō_bō扩散,与此同时和酒香一起漂过来的陈思思的体香,让他一阵阵把持不住。就这么明目张胆地,他和她亲密地撕咬起来。
会所一旁的屏幕上,正在播放美国酒店大亨的独女黛咪尼安娜与旅游大亨三子在巴厘岛的世纪婚礼。陈思思的注意力被短暂地吸引,而让有些焦躁不安,作为放荡不羁的男子,他不希望自己的人生被某一个女人牢牢绊住,他讨厌女人这种一到年龄就想要结婚稳定的想法。但与此同时,他又期望给他的女人们一点点渺薄的希望。
这期望就像挂在驴头胡萝卜,能引诱她们耗尽一生去拼搏,为了竞争成为女主角那点微薄飘渺的机会,她们得全心全意地满足他。用尽全部力气地给。虽然到了最后,谁也不可能吃到那胜利果实,但等到那些年老色衰的女人终于明白事实真相后,他已经用不着她们了。
而且最妙的是,那些她们耗尽全部青春和所有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