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时间已经接近午夜,但对于某些人而言,现在才是夜生活的开始。
站在一处车水马龙的十字路口,安以倩静静地等待红灯结束,因为实在太过疲惫,她怎么也忍不住地打着瞌睡。虽然现在离家还有足足二个小时路程,她还要奔波两个小时才能回到她温暖的被窝。
正在频繁地向街道中央的有车一族行点头礼,突然她视线又扫到那个熟悉物件……那个不止一次看见,而且每次看见都能给予她极大刺激的物体。只听刷的一声,犹如被注射进兴奋剂一般。安以倩瞬间精神起来,先前一直纠缠她的瞌睡虫再也找不到。
集中注意力仔细一看,那名被车流堵在十字路口正中间的,果然是李舒的男朋友没错。这次她看见的是正面,绝对不可能认错人。只是,那男孩正驾着一辆明显是女士专用的鲜黄色车辆,正排在车河里红灯结束。即便生处人流之中,即便一个红灯就那么区区几十秒,他也完全不放过地和身边那名金发碧阳玩着肉肉游戏。
两个正处在青春期的孩子,毫无顾忌地当众玩亲热。
跺着脚,安以倩气到整个人快要爆炸开来,看来自己上一次看到的果然不假。那男人果然不是东西。很不合时宜地,安以倩想起一句经典诗句,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难道这天下的男人全都是这副qín_shòu模样,难道这世间就没一个专心专意的人吗?
正想冲动地干点什么不合时宜的事。但也就在这时,红灯专色,所有停放在路口的车辆齐刷刷地同时发动,庞大的车流将一切全部隔断。
看着那扬长而去的左拥右抱,只差一步就要跳起来了,很是勉强地将自己安慰下去,安以倩告诉自己。既然多妻妾是国人男子几千年来从没停息过的追求,从有钱到无钱的统一梦想,就像女人对有情人的追求。那么就算自己真的冲上去质问,又能得到些什么。有些男人,甚至当着自己的妻子和孩子也敢乱来,而李舒她还不是那男人的妻。
她还只是他的女朋友而已,自己这个女朋友的朋友,拿什么立场去质问那渣男。
而且。李舒是那么骄傲和自豪的一个姑娘,假如自己真的冲上去,那么她男朋友劈腿找情人一事,她不就成为最后一个知情者了吗。到时候,对她的打击将会有多大啊。
咬牙切齿地,蹬蹬地奔向和哈里斯约定的地点,因为今夜他要加班加到十一点的关系,所以她要自己赶到他打工的店里去乘车。
谁知道,刚走到与那店一街之隔的地方。就看见她的甜心男朋友,就在路边,和一名开着跑车的白人女孩子,干着差不多同样的事。因为两人的身体纠缠的是在太厉害,她和他的身体几乎快要成为一个。她的口红,将他全身上下全都涂满,而他胸前的扣子,几乎整个被打开。哈里斯那基本还没有任何块状肌肉的胸部,就那么白花花地露在外面。
原本以为当这样的事发生到自己身上,她会有多么悲愤难当。谁知道当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时。却出乎意料地冷静。
至少,哈里斯找的是名有钱又有身材的白美妞,与他肤色相近而且文化背景相同的姑娘。至少他找的不是男人……首先出现在安以倩脑子里的是余波和体育老师赤身格斗的场景,然后是英语培训学校那名跳楼死的姑娘。
脑子里,出现那些曾经的话语……她和他有着同样的出生,同样的兴趣。和她在一起,他没有任何压力。他和他的家人也不必忍受侮辱……死去女孩的话语连同哈里斯那颗缺掉的牙齿一起出现在她脑海里。
假如不是她的话,假如不是卢克李的话,哈里斯至于成说话不蔽风的缺一颗吗?
脑子想着这些,但却砸吧着嘴巴腹诽,常言道戏子无情,可相对男人的无情,戏子完全可以算作多情种子了。安以倩实在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有些时候。在面对某些事时,尤其是当那事和自己喜欢的人扯上关系时。人就这么冲动和难以控制。
大步地迈了过去,终于当她的脚步声终于到达足够近的地方时,首先反映过来的哈里斯只两秒时间,他的两眼就变得通红。虽然他的脸本来就很红。竭力挣扎着想要甩开压在他身上的女人。但那名化身八角章鱼,而且兴致正浓的女人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松地放过他。
不仅如此,哈里斯如此明显的拒绝显然激怒了她。
抬手直接给了哈里斯一巴掌,女人愤愤道,我告诉你,少在这里演戏了。你对我是有感觉,你的身体明明有感觉。我告诉你,哈里斯,你的玩弄让我很是伤心。
我,作为一个还算受欢迎的姑娘,作为你老板的女儿,你这样一次又一次地拒绝我,这样算什么。不过是玩玩而已,不过是找点乐子而已,我和你都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们已经可以结婚了,别和我在这里唧唧歪歪。
别以为我会象东方那些莫名其妙的女人一样,一次之后哭哭啼啼地要你终身负责。
就算你想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我告诉你,哈里斯如今这世道,男人和女人yī_yè_qíng之后想要负责,还得看那姑娘的心情,你想要对我负责,那还得看我愿意不愿意。
.别以为偶尔一次就能当我丈夫,别以为只靠你下面那根东西就能得到我和我的财产。
就这么哇哇叫人,两人再次咕隆隆地滚做一团,直到在也忍不住地安以倩唰第一脚踢上那名白人姑娘。她用她的脚尖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