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信?
棺材存放在舱底,只有微弱的光从甲板缝隙里穿透进来。
甲板居然透光,这船应该好好修缮了许七安吐了个槽,随起来。
而今他的目力,已经能做到黑夜中视物,毫无障碍。
踏入炼神境后,身体各方面属性得到提升。
“大哥:
寄回来的信,家里收到了。娘和爹都很开心,铃音也很开心,尤其是娘,没想到大哥竟会给她写信,娘高兴的直拍桌呢。知道大哥在外一切安好,我便放心了。”
字迹娟秀,是玲月妹子的寄来的信。
婶婶怕不是拍桌骂我已故的娘吧那你有没有开心啊,小妹子许七安心里浮现许玲月清丽脱俗的瓜子脸,想着她微微低头,含羞带怯的姿态,不由的翘起嘴角,继续阅读。
“你离京没多久,铃音就被迫去塾堂读书啦,一切都是二哥操办的。现在,铃音已经会背诵三字经的前九个字了,爹和娘刚得知时,险些喜极而泣。”
铃音竟然能背九个字了?许七安险些喜极而泣。
“不过她好像被人欺负了,娘给她买的玉镯子,价值十两的玉镯子,前几天不见了踪影。她的手腕有浅浅的淤青,显然是被人硬拽下来的。
“铃音傻乎乎的,问她是谁干的,她也不说,完全不当一回事。大概在她心里,除了吃的,什么都不重要了。
“春祭将近,爹每日都归家都很晚,要么就宿在外营,没时间管理家里的事。娘没敢告诉他,自己去找塾堂先生质问,但先生推说不知道,兴许是铃音自己弄丢了。娘气的浑身发抖,但又无可奈何。
“如果大哥在家里,肯定不会发生这种事吧。如果二哥在家,肯定骂的先生无地自容。
“不过二哥最近很生气,听爹说,他在寒风里冻了半宿,第二天回家拿钱粮时,就不跟我们说话了。二哥真小气,忘记给他写信又不是大哥的错,大哥也是很忙的呀。”
妹子,二郎好歹是你亲哥,你这不是胳膊肘往外拐了,你这是连胸都拐到我这里了请继续保持许七安看到这里,险些伸手捂住嘴,才没让自己笑出声。
好可惜,没能目睹二郎狼狈模样,库库库
“对了,娘说开春后,就要给我找夫婿,娘真讨厌,她怎么不自己嫁。铃音很想你,天天嚷嚷着要找大哥。我,我也很想你。”
说什么傻话,婶婶怎么能改嫁?婶婶生是我许家的人,死是我许家的鬼嗯,大哥也很想你们。
看完了,许七安心满意足的折叠好信纸,装回信封里。
他看了眼杨千幻,这货依旧背对着他,安静的像个木头人。
“你看我做什么,我还能在哪?”杨千幻没好气道。
许七安不搭理他,低头,拆开了第二封信。
“许郎:
与君一别,已是两旬,思君之情,如烈火烹油,愈发炽烈。我在教坊司一切安好,就是总爱瞌睡,醒来便摘摘梅花,四处走走。我酿了一坛梅花酒,盼君归来,举杯共饮。”
这是花魁娘子的回信。
“偶尔也会出去陪客人小酌几杯,听他们高谈阔论,其实奴家是想听到关于你的消息,然云州与京城相隔万里,消息传递不易。
“那些臭男人,自诩读书人,其实大多都是酒囊饭袋,才华平平,不及许郎万一。奴家常常想,能遇见许郎,是上天对我最大的恩赐。
“前些日子,倒是丫鬟带回来一个消息,听说许郎在青州新作一首诗,被紫阳居士奉若至宝,铭刻在碑文上,警示世人。奴家与有荣焉,喜不自胜。
“许郎,奴家夜夜想你,指甲修的干干净净啦。”
想我就想我,不要弄的满手都是许七安嘿嘿一笑,小心的折叠好信纸,收回信封。
最后还有两封信,他回忆了一下自己养的备胎们:褚采薇、怀庆、临安。
分明是三个人呀,哦不,三个胎呀,怎么只回了两封信。
许七安有些生气,心说谁没给我回信?是我养胎技术不够好,还是本海王的钢叉,插的不够准?
他随便选了一封信,展开阅读:
“狗奴才:
云州的案子何时结束?本宫不是想你,只是觉得春祭在即,好多侍卫都休沐回家啦,身边没几个可用的奴才了。”
开篇第一句话,一股子婊里婊气的娇蛮傲娇扑面而来。
公主殿下还会缺侍卫吗嗯,裱裱还记得给我回信,不错不错许七安继续看下去。
“你发明的五子棋在本宫手里发扬光大啦,人人都夸我是兰心蕙质,聪明绝:临安智慧远胜与我,怀庆甘拜下风。
“但是这种事情她肯定不会承认的啦,我随口告诉你一声,你也别记在心里,怀庆毕竟是公主,留她几分薄面。
“本宫也不占你便宜,春祭将近,父皇送了我一些金银玉器,绸缎首饰。等你回来,随便去本宫库房挑几件。”
哈哈哈,临安这个傻妞儿,我哄她说二叔为了供我习武,四处举债,日子过的艰难,她竟然就当真了,变着法子送我银子,太特么天真了吧请继续保持啊。
许七安开心的笑了。
“那个鸡精是怎么回事啊,不是你发明的吗?为什么外头都在传,说是司天监的褚采薇发明的。本宫气的要死,就跑司天监闹了一场。
“司天监的白衣不敢对我出手,竟跑去父皇那里告状,本宫被父皇狠狠臭骂了一顿。等你回来,本宫再带你去讨回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