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论武者的话,咱们的镇北王是当之无愧的大奉第一人。”
话题渐渐转到镇北王身上。
王小姐出尽了风头,她状若随意的撇了一眼打更人所在的区域,见许新年也在看她,心里一喜。
在两人目光交汇前,王小姐不动声色的挪开视线。
“刚才说话的是王首辅家的女眷?似乎是他女儿”许新年嫌弃的收回目光,他对王家的观感很差。
因为王党和魏党是政敌,王党几次三番的迫害大哥,这些许新年都记在心里。
他早就把王党当成自己未来的假想敌。
“镇北王被誉为大奉两百年来最有天赋的武者,可惜他不在京城,否则也轮不到这群秃驴嚣张。”
许新年听见身边的妇人开口评价。
“这个妇人知道的不少,这份见识,不是寻常人家的妇人能比,也不知道大哥哪里认识的这么一位有妇之夫。”许新年暗道。
“我大哥也是练武奇才。”许玲月说。
妇人笑了笑,没有争辩。
但许玲月听出了笑容背后的意思,那是懒得争辩,就像手握真理的人,不屑与强词夺理的人争辩。
佛山。
许七安休息了片刻,继续拾阶而上,沿途没有再遇到关卡,直接来到了净思和尚面前。
此时的净思,浑身宛如黄金浇铸,散发一缕缕淡淡的金光。
羡慕啊,我要是学会这种神功,浑身金灿灿许七安脑海里自然而然的浮现一个词儿:金枪不倒!
“净思大师!”
许七安停下脚步,在下方台阶坐下,道:“我能休息一会儿吗?”
净思小和尚盘膝而坐,微笑颔首:“施主尽管调息。”
许七安挑了挑眉:“你不怕我再来一刀吗。”
净思和尚微笑道:“施主此时经脉火烧火燎,还能承受得住刚才那股力量?”
“也不是能不能承受的问题,只是技能需要冷却。”许七安咧嘴。
身体就像容器,超负荷承受了外界的力量,此刻进入贤者时间。但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还有一个原因是,他现在无法再调动众生之力了。
这就好比他一天只能捡一次钱,得等明日才能继续拾金。所以才说技能需要冷却。
以四号的秘法调动众生之力秘法应该只是一个手段,问题的核心在我自身,是我能调动众生之力我怀疑这是古怪运气的升级版很显然,神殊和尚知道我的这个能力,那么监正自然也就知道我记得神殊和尚说过,他与我是一类人,甚至他寄生在我体内也是这个原因这就有点细思极恐啊!
许七安暗想。
“大师自幼便出家吗?”许七安闲聊道。
净思和尚点头。
“大师修的是禅,还是武?”
“禅武双修。”净思回答。
还有禅武双修这种操作?这小和尚的天赋有些惊人啊许七安颔首,说道:“我听说,佛门讲究先入世,再出世。大师自幼出家,连家都没有,出什么家?”
净思和尚听出许七安要与自己辨佛法,巍然不惧,说道:“出家指的是削去烦恼丝,遁入空门,施主不必咬文嚼字。
“贫僧自幼修行佛法,行走西域,尝遍人间疾苦,也尝遍人生八苦。”
狗屁的尝遍人生八苦,你一个连房贷车贷和天价彩礼都没经历过的人,在老子面前说尝遍人生八苦?
许七安心里吐槽。
“大师觉得,女色如何?”许七安问道。
“刮骨刀!”净思和尚言简意赅的评价。
“此言尚早,大师根本没碰过女色,怎知女色不是世间最美妙的东西呢。”
两人的对话,一字不漏的听在围观者耳里。
“不是金刚阵吗?怎么开始讲起佛法了?”
“哪里是说佛法,明明在说女色,这位大人倒是字字珠玑,说到我心坎里了。”
男人们不约而同的露出“嘿嘿嘿”的笑容。
女人则红着脸,暗暗“啐”了一口。
“哎呀,狗奴才怎么说这些胡话。”裱裱脸蛋红了,微微低头。
“娘,大哥越来越不正经了。”许玲月跺脚。
婶婶不说话,有些尴尬。
许二叔是既尴尬又惭愧,这小子胡说八道什么呢,此地达官显贵云集,又有数千上万的百姓围观,有些难登大雅之堂的话,就不要吐出来了。
“贫僧确实不曾经历女色,然女色猛如虎,这是代代高僧相传之事,施主莫要强词夺理。”净思不为所动。
“常言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许七安反驳。
净思愕然:“施主此言何解?”
许七安不说话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这与美色何干?”
“或许,里面蕴含着高深的道理,只是我们无法勘破?”
外头众人心里闪过疑惑。
“那本官倒是有几件事想请教大师,”许七安盯着他,哂笑道:“你赡养过父母吗?你辛苦操持过一个家吗?你扛起锄头种过田吗?
“佛门不事生产,整日诵经念佛,需要香客来养。本官问你,你念的是什么经,诵的是什么佛?
“以旁观者的姿态在人世间走一遭,便算体悟众生疾苦?人生八苦,你净思只体验过生,其余的一概没有。
“你只是个假和尚罢了。”
净思沉思许久,回答道:“佛观世间一切,自然就懂世间疾苦。”
“好!”
许七安点点头,抽出黑金长刀,在手臂划开一道鲜血淋漓的伤口,他捂着伤口,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