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彦哲第一次来给孩子们讲课,学校领导不放心,就在外面站着听。
听了一阵,觉得常彦哲讲的真是特别好,非常有水平,这才转身离开。
“校长,要不然也让这小伙子给五年级的讲讲课吧?我听着五年级那头也不行,水平不够。”主任一边走,一边说道。
“他一个人,哪有时间给两个年级讲课啊?
咱这是跟这周甜甜同学沾光儿,人家哥哥主要是给他妹妹出题讲题,其他孩子顺带。
就这么几天了,让人家再费心去找五年级的题,多不好啊?”校长叹口气。
不是他们的老师水平不行,关键是他们学校从来没参加过这类比赛,根本摸不着头脑。
“今年就是练练手试一试,等着下次我出去开会的时候,到大城市去淘澄点儿这个资料。
这些外地估计有,就咱这地方太偏了,啥都见不着。”
校长这话说的没错儿,常彦哲就是为了周甜甜才答应过来讲课的,反正给周甜甜一个人讲和给这些孩子一起讲,都差不多。
嗯,也不能说差不多,给周甜甜讲题,一点就透,几乎不费多少力气,给这些熊孩子讲题恨不得能气死,一个个笨的要命。
常彦哲拿出上辈子面对患者和家属的耐性来,咬着牙讲了一下午的课。
到五点钟,给那些熊孩子留了作业,然后让他们放学回家。
“彦哲哥,喝水。”
周甜甜知道下午常彦哲要来讲课,中午特意从奶奶家带了一个大茶缸,装了一茶缸的凉白开。
常彦哲一喊放学,周甜甜赶紧举着茶缸递给常彦哲,让他喝水润润嗓子。
常彦哲跟这群熊孩子费了两个来钟头的口舌,真的是口干舌燥,捧起茶缸一口气喝了半缸水。
“甜甜,谢谢你啊,幸亏你想的周到。”真是快渴死他了,嗓子都要冒烟儿的感觉。
“彦哲哥,明天我把茶缸放讲台上,你渴了就喝几口。”
周甜甜一看常彦哲那样子,心里挺不得劲儿的,不是为了她,常彦哲才不会来受这个罪呢。
“对不住啊,让你来遭这个罪,又挨累又上火的。”
周甜甜早就看出来,其实常彦哲有些不耐烦的,让他这么冷清的性子来给一群孩子讲课,真的是挺难为人。
“傻丫头,胡思乱想什么呢?我整理出这么多题,给你一个人讲也是讲,给你的同学讲也一样。
我要是不给他们讲就得你给讲,还是我来吧。”常彦哲伸手揉了揉周甜甜的头发。
本来是想安慰周甜甜一下,结果发现,他手上的粉笔灰沾到周甜甜头发上了。
“得,回家你记得洗头,我手上有粉笔灰,沾你头发上了。”
他拿了一下午的粉笔,可不是满手粉笔灰怎么?刚才根本就没注意。
周甜甜伸手理了下头发,毫不在意的笑,“没关系的,原本也该洗头了,彦哲哥,咱们走吧,赶紧回家去。”
时候不早了,回家吃个饭,晚上还要写作业呢。
周甜甜转身从座位里拿出来。今天过来听课之前,老师特意嘱咐了他们,都带过来,免得下课太晚班级都锁门了。
照依旧是常彦哲背着,俩人并肩从活动室出来。
自行车就停在窗下,于是推着车子离开了学校,一起回家。
常彦哲给讲课很有条理,每天讲两大类经典题型,每一种题型都完全展开,将各种出题的可能都讲明白。
这样一来,孩子们只要抓住要点,遇见这一类的题套用解题思路和公式,基本上就能做出来。
周二到周五,讲了四天课,周五下午,学校通知孩子们周六上午八点来学校。
到时候讲俩钟头,十点就放学回家准备,中午十二点半,一起到东岗镇的客运站去坐车。
这年月从东岗往县里的车没那么多,松江河早晨七点半和中午一点各有一趟,东岗就只有中午十二点半这一趟。
学校给定了十二点半的这趟车,孩子们要在十二点左右就到镇政府后院集合等着,不能耽误。
周六上午算是最后一节课,常彦哲没讲新课,只出了题测验一下,结果只能说是差强人意。
除了周甜甜满分之外,有两个九十来分的,其余就是七八十分,还有一个六十来分。
比选拔时的成绩要好,但是并没有达到常彦哲预期的目标。
“还是练的时间太短了,这要是再多给哪怕半个月,成绩也差不多能提到九十上下。
没办法了,只能先这样,今年去考完见一见题型,明年提前就练习。”常彦哲把成绩跟校长汇报了一下。
“能这样就很不错了,两个九十多的呢,之前他们才考几分啊?辛苦辛苦,这几天受累了,十分感谢。”
校长对于这个成绩倒很满意,能在短短几天内让成绩提高这么多,已经很难得了,知足。
上午测验讲题结束,孩子们急忙回家吃饭,吃过饭收拾了东西立即前往客运站集合。
韩彩英知道周甜甜今天要去县里,特意没上山在家守着呢,中午给周甜甜煮了面条还放了荷包蛋。
又把衣服等物品全都归置妥当装到包里,打算亲自送周甜甜去客运站。
“婶子,您不用去送了,这次我和甜甜一起去县里。”没想到刚一出门呢,就见到常彦哲也拿了个包走过来。
“彦哲,你要去县里?你干嘛去啊?他们学校不是不让家里人跟着么?”
韩彩英当时就愣了,学校不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