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恪,你在说什么啊?”对于杜恪念念叨叨的话语,西瑟西瑟一头雾水。
杜恪见暂时没法在水中研究更多,便带着西瑟西瑟回到岸上,他的手中还有几条耗尽魔力的变色小鱼,挖一个水坑养起来,以后慢慢观察。
做完这一切,他才对西瑟西瑟解释:“这要从远古说起,在我的家乡,众所周知,20世纪之前,是经典力学的统治时代,而20世纪之后是量子力学的统治时代。”杜恪开启了讲课模式,还真有心思试一试,能不能把智力大幅度提升的西瑟西瑟,引入物理学。
“而这一切的起源,要从光是波还是粒子说起……”
起先,格里马第发现了光的衍射现象,他认为光是一种波。
当时还有一位经天纬地之才的伟大人物,牛顿爵士。牛爵士认为光是一种粒子,因为他通过三棱镜色散实验,发现光被分成了五颜六色,这不是粒子能被分开吗!
因为牛顿影响力太强,光是粒子成为主流。
随后托马斯·杨发现了光的干涉,这是波的特性,并且干涉实验还证明了光是一种横波,一时间波动说蒸蒸日上。
这时候一位正在苦心钻研相对论的大神爱因斯坦,忽然抬起头并随手一击——他搞了一个光电效应,这下又证明了光是粒子的铁证。
作为波动说的维护者,普朗克坐不住了,他打算出山与爱因斯坦大战三百回合。他通过逆天数学能力,对黑体辐射拼凑出了一个完美的方程,试图证明光就是波。然而方程一出,他自己都惊呆了,方程背后的意义就是——能量是一份一份的,直接验证了粒子说。
怒送人头和装备的普朗克,反而助涨了粒子说。
爱因斯坦笑纳老铁送来的双击666,提出了光量子假说。
眼见爱因斯坦要把波动说的坟墓给撅了,又一位大神波尔坐不住了。当时波尔还年少,一心要反对光量子假说,没想到反对没成功,反而在光量子和卢瑟福原子模型基础上,描绘出了完整的原子结构——波尔模型。
至此,从普朗克开始,到爱因斯坦的光量子假说,再到波尔模型完美结构,量子力学的大幕徐徐拉开。
不过这时候光到底是波还是粒子,依然解释不清楚,爱因斯坦和波尔都互相接受了对方的理论,又同时坚持自己的认识,觉得对方理论有致命缺点,单纯认为光是一种粒子,或者单纯认为光是一种波动。并且逐渐从光延伸到其它粒子,因为还有粒子可以表现出波的形式。
再然后,海森堡与薛定谔横空出世。
海森堡站队粒子派,并开发出大杀器——矩阵,矩阵力学成为粒子派的强大武器。而喜欢“虐猫”的薛定谔,站队波动派,他通过解微分方程,得到了量子力学惊天动地的波函数,从而开创了波动力学。矩阵力学大战波动力学,量子力学空前繁荣。
然而两人刚打算正面刚一波,就发现貌似对方的理论描述,竟然也是正确的!
但谁也不能认怂不是,继续刚着!
狄拉克这时候站出来了,说“你们不要再打了啦”,你们看,我已经帮你们证明好了,矩阵力学和波动力学完全是等价的,可以通过变换得到彼此。
要说狄拉克这个人就是喜欢总结,他不光把海森堡和薛定谔给整合了,还把爱因斯坦的狭义相对论引入了量子力学,从而成为量子力学奠基者之一。
至此,光具有波粒二象性成为确定学说。
从爱因斯坦大战波尔,再到海森堡大战薛定谔,大家打来打去没分出个胜负,反而是打出量子力学,顺手终结了牛顿大爷的经典力学。
当然量子力学虽然繁荣发展,但关于量子力学的战争依然没有结束。
“量子力学的吊诡之处在于——真随机,意思是一个量子系统,可以同时处在不同状态,薛定谔的猫讲的就是这个事情。比方一个粒子,当你不去测量它的状态时,它可以同时处于状态一和状态二。但当你测量他,得到的结果只能是状态一或状态二。”
西瑟西瑟已经听得晕晕乎乎想睡觉,杜恪依然在自顾自的上课:“完全一模一样的粒子,你去测量它,有时候得到状态一,有时候得到状态二,完全不知道是什么决定了它的状态……薛定谔用波函数解释……测量前的概率波叫Φ0,测量后粒子给出状态一或状态二,分别叫Φ1和Φ2……”
物理学上的描述,是波函数Φ0坍缩成了Φ1和Φ2,这里爱因斯坦、薛定谔就跟波尔、海森堡撕起来了。
波尔、海森堡认为,从Φ0坍缩到Φ1或Φ2,是瞬间完成的,没有任何中间态,没有因果关系,完全是随机的,是真随机。
爱因斯坦就不乐意了,说出了那句著名的diss量子力学的话:“上帝是不掷骰子的。”他认为从Φ0坍缩到Φ1或Φ2,肯定是一个连续变化的过程,不可能没有因果关系,肯定有个内在因素主导了这个转变,只是现在的物理水平太低,解释不了这个变化。
“简而言之,波尔、海森堡认为不可预测性是量子力学的根基,爱因斯坦、薛定谔则认为不可预测性只是现在预测不了,但肯定有因果关系。”
一派真随机,一派因果关系,持续多年大战。
2019年耶鲁大学的实验研究,似乎证明爱因斯坦又对了,他们发现了波函数变化的连续过程,一定程度上预测了波函数变化。但物理学界这几年下来,对此并没有做出太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