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煦看着,暗自摇头,蔡京这里面内容虽然多,也有不少切合实际的新措施,但总的来说,是王安石之法的一种阉割,妥协版,并没有多少创新。
赵煦合上,看着沈琦,道:“蔡京此人蛇鼠两端,品性不佳,卿家日后,还是少与他来往吧。”
沈琦见蔡京在赵煦心里已经判了死刑,心里微惊,本来蔡京说的‘投名状’他也不敢提了,躬身道:“臣谨记官家教诲。”
赵煦嗯了一声,道:“去吧,日后有事,就来垂拱殿见朕,无需通报。”
这可是巨大的信任,沈琦大喜,抬着手,深深拜下,掩饰不住激动的道:“臣遵旨,告退。”
赵煦目送他离去,低头看向蔡京这道奏本,多少是个借鉴。
这时,一个黄门悄悄从侧门进来,在陈皮耳边低语了几句。
陈皮挥退他,转向赵煦道:“官家,那个蔡攸来了。”
赵煦听到,想到蔡京就厌烦,刚要摆手,忽又道:“让他进来。”
蔡攸这个人,是一个狠人。他爹不堪用,他或许可以用一用。
陈皮应着,命人去传。
赵煦的茶杯还没端起来,蔡攸就有些慌不择路的进来,甚至在门槛上还绊了一下,他身形一慌,顺势就跪下,行磕头大礼,伏地大声道:“臣蔡攸,为父亲怠慢陛下,目无君上,特来请罪。”
赵煦的茶杯已经到嘴边,手一个不稳差点摔下去。
陈皮登时睁大双眼,看着蔡攸,心里震惊不已:这蔡攸,是卖爹求荣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