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明答应过,宫家的聘礼连同许家的嫁妆,都给许娡。
所以她即将是个小富婆了。
前世的她,没有亲情,没有友情,更没有爱情,她有的只是丰厚的佣金。
今世的她,虽然有了亲情和友情,但她依旧没有安全感,需要用金钱来填补。
想想,她就是所谓的“拜金女”吧。
不过没关系,别人有不如自己有。
她才不会酸溜溜地仇富呢。
昨个宫吟飞才来过,今个又来了。
不等许娡开口,宫吟飞先摇起扇子:“我说话算话,从不食言。”
好吧!
许娡扬了扬眉梢,这点她倒是欣赏。
说起来,宫吟飞还是许娡为数不多不讨厌的客人。
不过许娡坚决不承认这是个看脸的世界。
许娡依旧是把二人带到偏厅。
见宫吟飞一身象牙白工笔水墨画的常服,步履从容,神情悠闲,并不像顺路,而是专程来看她的。
目光不禁移向他身后,穿了青灰色直裰的丹青。见他手里提了个八角红木雕花的食盒,亦步亦趋跟在宫吟飞身后,便将视线落在了食盒上。
“哦,这个。”宫吟飞接过食盒,放到许娡左手边的茶桌上,自己则隔着茶桌坐在旁边的圈椅上,用扇柄指着食盒道:“这是太后赏赐的玫瑰莲蓉糕,祖母叫我带来给你尝尝。”
宫吟飞的祖母,宫家的太老夫人,也就是之前提到的老祖宗曾氏。
许娡心头一暖,真难为一个老太太,又是挑下聘的日子,又是送宫里赏赐的吃食,赶紧起身向侯爷屈膝:“多谢太老夫人厚爱,代我向太老夫人问好。”
“会的。”宫吟飞打开食盒,将里面用莹白玉盘盛了八块精致剔透的玫瑰莲蓉糕拿出来,放到许娡面前,“快尝尝。”
许娡不由一僵,我吃着你看着?这样不太好吧?
但又不好驳了他的面子,只好伸出纤纤玉指捏起一块,用手绢挡着咬下一小口。
“味道如何?”宫吟飞笑着问。
许娡拭着嘴角:“玫瑰浓郁,莲蓉甜蜜,确实不错。”就是太香,太甜了,她不喜欢。
宫吟飞满意的点点头,他昨晚尝了一块,知道是什么滋味,见许娡这样说,他也放心带她应酬。
于是他说道:“明天乔国公府上举办春宴,你陪我去吧。”说完又添一句,“若楠也去。”
许娡听他的语气,并没有邀请或是询问的意思,显然是已经定好了的,容不得她说不。
视线重新落回玫瑰莲蓉糕上,思忖片刻,反应过来,他在试探我!
许娡气得咬牙,再看宫吟飞,笑得一脸纯良无害。只得握拳笑道:“承蒙侯爷盛情邀请,我又难得与令妹投缘,自然愿意陪侯爷同去。”
宫吟飞笑了笑:“既如此,你准备一下,明早辰时一刻我来接你。”说完站了起来。
“侯爷要走了吗?”许娡笑着问他。
宫吟飞一愣,我什么时候说要走了?还想留下来吃午饭呢!
“我……”
不等宫吟飞把话说完,许娡当即起身,蹲身一礼道:“恭送侯爷。”
这下好了,直接被她扫地出门。
宫吟飞哭笑不得:“好吧,那我便告辞了,明天记的要早起。”
但见许娡垂眸不语,也不相送,便知她这是在耍小脾气。
许娡确实有些生气,气他做每一件事都是有目的的,也气自己对宫吟飞的掉以轻心。
不禁怀疑,这难道真的是看脸的世界吗?
晚饭后,她把这事跟许明说了。
许明意识到明天春宴的重要性,便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地将乔国公府的情况事无巨细的跟许娡说了。
护国公府乔家与宫家算是世交,乔家如今依旧是护国公乔文斌当家,一般人叫他作乔国公或是国公爷。在当朝很有威望,皇帝也很是敬重。
乔国公虽年近古稀,但妻妾成群,子女众多,其中五小姐和六小姐是一对双胞胎,姐姐名唤乔梦莲,妹妹名唤乔梦萍,都是宫若楠的手帕交,感情极好。
回到房里,许娡见小白东翻西找的,便问她:“你在找什么?”
小白紧张道:“当然是找小姐明天要穿戴的东西。”她说着,将妆台上的首饰盒逐个揭开,看来看去也没有看上眼的,“这些都带过了,会不会不时兴了?”又打开衣柜看了又看,“衣服也是去年的样子,今年的春裳还没做好呢!怎么办啊小姐?”
“你也太夸张了吧?”许娡歪在暖阁里看书,“随便挑个素净的衣裳头面就好,太花哨了反而叫人家笑话。”话落,怕她听不懂,又解释了下,“笑话咱们是暴发户。”
小白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将一件密合色的妆花褙子拿给许娡看:“这件怎么样?配那套缠丝红宝石的头面。”
许娡不喜欢,摇了摇头:“红宝石,俗气了些。”
“那这件呢?”她又换了身草绿色柿蒂纹刻丝褙子,“这件可以配名萃楼的孔雀步摇。”
许娡又是摇头:“不喜欢步摇,叮叮当当的,累赘。”她明天可是要在国公府里待一整天的,又不是做个片刻的花瓶,她可不想让自己的脖子受罪。
小白一听没了主意,两手一摊:“不然要穿哪个?”
这时候小青带小丫头进来倒洗澡水,见小白愁眉苦脸的,便问:“怎么了这是?”
小白假装向她抱怨:“还不是小姐难伺候!这个嫌俗气,那个又不喜欢,挑了半天也没挑定明天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