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熊黑风收敛笑容,继续道:“根据记载,曾经昆仑的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本有八条大河,每一条都是起源于昆仑,而妖族古天庭曾分封诸天妖神,昆仑山四周的八条大河之中都有妖神祭神碑,与司雨龙神一起掌控水源,还有便是为了封禁昆仑。”
“只不过当时昆仑有两位道门的祖师在,这些神碑也没有起到作用,反而因不知什么原因,八条大河有四条干涸,只剩下了四条。”
北为青源河、西为怀阴河、南为南天河,而你所在的泾河就是往东的一条,全长九千三百里,直入东海海域,通往龙宫。”
陈景看向泾河神碑,这碑石之中全都是密密麻麻的字,前前后后,里里外外,那些如符画一样的字构成一幅,由内自外印刻的泾河画面,而那些字就像泾河之中的浪花。
只是现在那些浪花都不再动,了无生机,陈景可以想象得到,在当年,曾有人立此泾河神碑,控泾河之灵力行大法之事。
而现在,这碑仿佛已经废了,曾经震动此碑,便能让九千三百里泾河而翻转的威势,已经无法体现了,现在只能散发莹莹之光。
让人触目惊心的,正是泾河神碑顶上一道狭长而整齐的缺口,若是有一把剑插在上面,这神碑倒像是碑鞘般。
陈景从其关键之处被斩断刺破,让他不由自主的联想到,曾经那柄从天而降的剑。
“那是什么剑呢?剑的主人又是谁?天地间第一位泾河河神又会是谁?这泾河神碑是他炼的吗?他与那个剑主有何仇怨才召来杀身之祸?”
山主柳月清仿佛可以看透人心般,开口道:“你现在不用想那么多,有害无益,安心修炼,以后需要借山川之力随时都可,只需往天呼唤一声便行。”
“待你回到绣春湾扩张神域,日后时机到时,自可接替泾河龙王之位,到时候再来将这两块神碑带走。”
陈景行礼,答道:“好,陈景便谢过山主大恩了。”
“既然如此,我送你一程,你先去解决当务之急吧。”
话音才落,陈景周身波澜微起,虚空一动,消失不见在了原地。
绣春弯,河水滔滔,河面雨雾濛濛。
天空之中阴沉沉的,天还没有亮,河段上空乌云浓密,河中小船一样大的鲤鱼精翻浪逐水,无数河中生灵逐浪而跃,仿佛举行着盛大庆典。
河边的河神庙前已经聚集了几百人,三禽六畜,都已经摆开,正是要祭祀河中的鲤鱼精。
不过河中鲤鱼精有话在前,祭祀之前要将河神庙先拆了,要不然它不会接受祭祀。
就在军岭镇与河前村的村民们准备动手之时,天边突然传来一声怒哼。
“小小鱼精也敢窥视河神之位,找死。”声音凛冽,仿佛自胸腔中冲出,撕裂喉咙,破开虚空。
众人抬头,只见一个青衣人,从虚空一步踏出,站在河神庙上,怒视着鲤鱼精。
青衣人一声高喝:“绣春弯河神借南山一用!”
随着他的声音落下,天空之中突然风起云涌,风云化为一座虚幻的山从天而降,山峰上垂下一片神光,而陈景并不有抬头,他却感受到自己河床上出现了一片山,郁郁葱葱,绵绵不尽。
镇压在那几乎已经崩散的河床上,一片青光淌下汇入河中,而陈景只沉体内法力汹涌,仿佛凭空而生。
河神庙前的众人睁大眼睛看着陈景自高空中,一剑倒刺而下,剑光璀璨,耀眼夺目。
一身凡布麻衣,竟显现着凛然威严。
河中鲤鱼精怪叫一声,滔开巨浪随声而起,同时吐出一个巨大的气泡,并着巨浪朝陈景卷罩上去。
陈景不闪不避,一剑刺入其中,河浪及鲤鱼精法力形成的气泡,刹那间就崩散开来。
鲤鱼精大惊,被陈景那自高空一剑扎下的气势所慑,不敢再动手,尾巴一摆立即向深河之中潜去。
而陈景有了南山山脉的法力,只觉体内的法力绵绵不断,仿佛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他本是这河段河神,只要有法力,在河中自然是如履平地,御水咒术、水遁之术随心而动,他恨这鲤鱼精夺自己神位,淹自己神庙。
手中祭了多年的剑杀气腾腾,一路追逐着鲤鱼精到河段深处,最终,一道冰冷的剑光从鲤鱼精眼中刺入,直没脑中。
而河面之上,只见河浪汹涌,一团团暗浪自水底深处冲出水面,形成一朵朵巨大的水花。
浪花之中有着混浊的泥沙,没过多久,河水之中突然出现一团殷红,殷红随浪而散,眨眼之间已经染红了一大片河水。
哗……”
巨浪冲天而起,一条巨大如小船的鲤鱼横飞出水面。
众人大惊,心念电闪间想道:“鲤鱼精赢了。”
正想要拜倒之时,却是发现鲤鱼精的下方有一人单手将巨大的鲤鱼精托起,御空而行,虚空踏步,粗布麻衣竟是一点都没有湿。
步步踏空,只几步之间已经来到了河神庙上空。
“轰!”
鲤鱼精的尸身被陈景仍在倒塌的河神庙上,本身则凌空而下,静立于鲤鱼精尸身上,顾盼之间,神威凛凛。
众人拜倒,七嘴八舌的呼喊着河神,像是生怕陈景一怒而起,对他们不利。
“我欲以它的鳞为瓦,骨为梁,不知谁愿意为我重建河神庙。”陈景站在鲤鱼精尸身上,环顾四周,大声地说道。
众人面面相觑,似在交流,又似在思索,而就在各自回头时后,有十多人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