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扶风郡,李世民连接兵败泾州,将平阳郡主李秀宁军、世子李建成军,全败成了残军,随后终于找到机会,遣派‘影子刺客’杨虚彦刺死‘西秦霸王’薛举,一解李唐之围。
随后因继承人薛仁杲性子桀骜,与其父麾下诸大将不合已久,多有不逊,被慈航静斋见缝插针,说服大将宗罗睺于宴上刺死薛仁杲,带领诸多将领齐齐投向李渊
李唐因此收编原薛举部,以及西凉李轨部,得军二十万,战马无数,彻底平定西方豪强,尽得关陇浩瀚大地。
后半月,李渊接受杨郁的禅让,登基为皇帝,正式建立了唐朝,在大兴殿接受百官朝拜,册封妻子窦氏为皇后,诸子纷纷为王,李阀诸人各为郡王,再大封群臣,一时之间,满朝皆大欢喜。
南汉、西唐、隋魏、北夏、幽燕,随着数年乱战,大隋地面四起的各处烟尘,无数诸侯反王,纷纷败亡,或授首,或投一方势力等等……不一而足。
现如今的神州大地只剩下了五方势力,其中以燕云之地的,幽州总管罗艺最无野心,静静守着他的幽州静待明主,其余实力无不雄心万丈,进取心十足。
但随着北方三国,三足鼎立之势形成,彼此顾忌,互相钳制,牵一发而动全身,而南方则静立不动,淡然坐看北方乱斗,再加上四国之主出身皆有问题,又新占极多领土……
一时间,各国偃旗息鼓,暗地里则小动作不断,可纷纷扰扰的天下,竟然渐渐的平静了下来。
………………
春去秋来,随着混乱战争过去,这新的一载
年,在久违未感受平静的天下人心中,只觉极为难得,各地民众皆满心欢喜,耕作生活,珍惜久违的平静与安宁。
如今天下,各国自有其年号,李唐武德,窦夏五凤,隋魏与柳汉沿用大业,各有其称,但总的来说,随着纷乱的大业十三上半年年逝去,下半年与大业十四年之间的安宁,使得整个天下,无数人心中,都开始产生天下承平的错觉……
只有少数人知道,并没有……
十二月初,天寒地冻,幽州大地被大雪覆盖,白雪皑皑,一派银装素裹,大小河流都结了冰,永济渠也成了冰雪世界,船不能行。
由于渐近新年,涿郡以南的官道上行人来来往往,颇为热闹,尽管地上铺了稻草,但不时有人畜翻到,惹来一阵哄笑,车夫拉着牛车,货郎挑着担,每个人都小心翼翼。
中午时分,官道上来了一行骑兵,约百余人,头戴鹰棱盔,身着细银甲,手执一把绣凤刀,骑在高头骏马之上,各骑士皆显得英姿飒爽,精锐非常,正是传名天下的幽州铁骑。
为首者,骑一匹雄健的白色战马,他年约三十岁,豹眼狮鼻,身材魁梧,双肩极其宽阔,手执一杆上好马槊,看得出武艺极强。
此人正是罗艺,襄阳人,出身将门,从军多年,终于幽州趁势而起,割据一方。
与他同行的,乃幽州府长史张公瑾,以及幽州军大将史大奈,以及刚被升为司马,总管内外的罗成。
铁骑踏踏,虽是天寒地冻,一行人却仍兴致盎然,沿河踏冰,一路有说有笑,行过桑干水大桥,踏入城郊,隐隐见到了蓟县城墙。
“父亲。”一个身着银盔黄铜甲,身披锦袍的年轻小将,朗声出言道。
“我们真的要接受唐朝的封赏,为他们出兵南下吗……”
“我总觉得,师妃暄这女人,有些太远离尘世了,想法不太可信……”
这年轻小将,正是罗艺之子罗成,因长得英武俊朗,被涿郡人称为‘俏罗成’,其声威名扬幽燕各郡。
罗艺锋眉一挑,笑了笑,随口道:“她是怎样的人都无所谓,不需要关注!”
“慈航静斋,佛道两家,不足为虑,这些个方外之人,莫非能挡我五万幽燕铁骑一击?”罗艺傲然一笑,继续侃侃而谈道。
“如今北方,看似三大势力鼎足而立,互相平衡,实则不然。”
“窦建德根基浅薄,不过一农民土匪尔,纵使此人天生豪杰,能得人心,更使人能为其效死命,却也是根基太浅,又不得天时,终究难成气候,待以后遇到艰难之时,持久一战,他必灰灰而去。”
“而李密此人,其麾下魏军看似博大,又经百战而成,且领隋朝大义,实则瓦岗军荼毒中原山东,杀戮滔天,无数人家破人亡,私下民心谁人服他?只消日后一败,他便再也不能起,终究为王先驱,徒做嫁衣。”
“哈哈哈……”罗艺大笑,“不过一插标卖首之辈尔,为圣王开道的可怜人。”
白马白袍,手提亮银枪的罗成,轻轻一叹,沉声道:“那父亲如何看江南汉王呢?”
眯了眯眼睛,罗艺嗓音低沉道:“汉王能趁势而起,除了那些神神怪怪的传说,他武力,势力,麾下诸俊杰,其实不过只占十成之一尔,究其根底,还是延续数百年的汉胡之争。”
“日后,能与李唐一争天下者,必是南汉。”罗艺说到这里,转头看了一眼罗成,口中不停,接着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可惜,自古南方从未有帝出,有史可鉴,有谁人能以南方之地,一统天下?”
罗艺叹息:“南方有天堑,易守难攻,水军犀利无比,可一入中原与关陇呢?就凭那飞马牧场之马吗?以南方十万马匹与北疆数百万战马争锋?何其可笑。”
“也就现在北方四分,才有汉王一线之机……”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