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哥,真不好意思,还得麻烦您。因为这个事情我也不知道找谁了……”
肖玉的声音从听筒传来,感觉空荡荡的,应该是在安全通道里。
“没事,你说吧。”苏清越回,大概知道应该和姜正尚有关。
“他让我钱都取成现金,给他拿过去。”肖玉在电话里说:“转账他不接收,又给我退回来了。”声音里透出无奈,说道:“我找您是想……”
“我陪你过去?”苏清越问。
“不,不是……”
肖玉连说几个不是。
苏清越能够理解。
毕竟之前有沈庆,现在姜正尚又是这样的人。
担忧还是有的。
不等肖玉说,苏清越再道:“如果有什么需要,你尽管开口!”
“不!不!越哥,我不是那个意思。”肖玉赶忙打断他的话:“我是说您能不能帮我安排一个自己人,让他陪我去。我不想再在这件事上纠缠了……”
她语罢,长叹了口气。
声音里有无限的无奈。
苏清越知道那种无奈,还有担忧。
更多的是想摆脱,不惜一切代价摆脱。
于是立刻答应了她。
“放心,我让子友陪你去……”又道:“这几天有时间,叫上好好姐姐,一起吃个饭。”
肖玉在电话里轻嗯一声,身边传来其他人的声音。
她和别人打招呼,声音随即恢复平静。
两人又说了具体时间。
苏清越随即挂了电话,把这件事告诉周子友。
后者立刻答应了,但有问题:“老大,这事传出去,会不会不太好。”他说,明显是从公司角度考虑:“因为业界现在都是关于你俩的传闻,现在又掺和上肖玉,肯定沸沸扬扬的。”
“不是对公司不好,是对肖玉不好。”苏清越说,其实他答应肖的瞬间,已经知道会有这样的问题。但想想肖玉,她还能依靠谁呢,于是又道:“不用怕什么,我们只做对的事情。你尽管去,如果对方犯浑,你干就得了。放心,有我在……”
“老大,你今天怎么了?感觉很嚣张啊!”
周子友在电话另外一端说道。
他那头乱轰轰的,肯定是在陪人喝酒。
苏清越笑了一下,回道:“我只是实话实说。”又道:“行了,你忙吧。”
他语罢,挂了电话。
其实并不觉得自己很嚣张。
有些事情不愿意去折腾,但是有些既然绕不开,也就不用瞻前顾后。
当年对关迩,后来在北戴河对三驾马车发表讲话。
再到今天。
一以贯之的,是他认为情绪要得到控制。
不是不发脾气。
不是不说话。
而是要在关键时刻关键节点,选择好位置。
做人做事,不能像小孩子那样幼稚和任性。
必须三思而后行。
但是忍无可忍则无需再忍。
苏清越起身把茶水倒掉,伸了个懒腰。
看向窗外,天色已晚,暗黑的天幕缓缓落下。
无数车灯伴随路灯与发光的广告牌,照亮整座城市。
几乎能想到今天的事情传到姜正尚耳朵里,他会是什么样子。
可苏清越波澜不惊。
太非常清楚战争才刚开始。
第一场战役还没结束,还有至少一两个波次的进攻。
加上周子友、肖玉去见他。
势必会彻底激怒他。
人在愤怒的时候,一定会产生次生伤害,波及理性和判断力。
苏清越等着看他的回应。
也盼着行业年会他的出现。
因为那个时候,自己还要达成第二阶段的战略目标。
收拾了一下东西,把电脑关上,往外走。
正好陈婷过来叫他,说坐岳总的车。
三人便一同下楼。
电梯间里,陈婷笑道:“今天那些投资商真厉害,说得我都有点动心了。”她露出招牌式的灿烂微笑,又道:“我在焦点这么多年,还从没见过这样的场面。有些人甚至说自己没有条件,只要让他们投。”
“这些温柔都是投资前的陷阱,可得小心。”岳临岛和苏清越说。
苏清越也点头,说道:“我们是需要钱,可决不能被绑架。否则不止是钱失去了自己的意义,公司发展本身也失去意义,”他说,又对岳临岛说道:“一定要找到愿意和我们共同成长的资本。”
“嗯,我这里有一些,已经在深入接触了。”岳临岛说:“等差不多了,进入实质性谈判,你再参与进来。这样就不浪费你的时间了。”
他说,苏清越点头。
这是他们之间说好的分工。
岳临岛负责先行接触。
进了地库,上了岳临岛的车。
路上又是堵车。
车子走走停停,有的时候干脆不动。
好半天又发动。
岳临岛问:“你和你那个前同事怎么样了?现在圈子里沸沸扬扬。”他说着笑起来,“我看了看他的,又看了看你的回应。清越,需要的话,我也可以到论坛上公布一下,当年我们为什么不看好《封神世界》。”
“不需要。”苏清越说道:“咱们有咱们的战略目标,不能把注意力放在论证他行不行这件事上,这不是我们需要的。”他说:“他就算不行,也和我们无关。如果行,我们也一定把他干趴下。”
“清越,我怎么感觉您今天斗志满满的。”感觉他的语气,岳临岛问。
陈婷也在后面笑起来:“岳总,那你是不了解他,苏总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