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基之后便是祭天,要向上天祈求风调雨顺,当然这一切都是要太宰顾白来主持,而顾泯只需要在之后跪拜祭天而已。
没用多少时间。
祭天之后,有宦官手持圣旨走出,向在场的百官正式任命,和之前私下定下的没有任何区别,三公分别是太傅崔溥。太保赵白圭、太宰顾白。
宰辅由许然担任。
至于其余的一些职位,只要是在郢都城的,都一一念到,白粥也有个翰林身份,总之是大封天下,人人都有官做。
看到这一幕,许多经历过三十年前南楚朝堂的那些老臣,纷纷老泪纵横,原本已经起身,如今都又重新跪下,痛哭流涕,其中不少人,都重重磕头,留下血迹。
故乡尚且难回,别说这覆灭的故国又再次重新出现在世间了。
如此情不自禁,也是情理之中。
远处宫墙上,赵一笃一脚踢在大师兄屁股上,骂道:“差不多了,再不出手事情都办完了。”
大师兄一个踉跄,差点从宫墙上滚下去,但还是有些犹豫,不过转头一看这边,老祖宗已经要暴走,他就不再犹豫,咬牙唤出佩剑,就要御剑而起。
忽然,一众哗然声传来!
大师兄一怔,抬头看向天幕,一轮明白不知道何时出现,一道人影,更是不知道何时出现在天幕上的。
雪白刀光,照亮皇城。
大师兄心中一喜,但还是很恼怒骂道:“这年头,怎么吃屎都有人抢?”
那轮突兀而出的明月,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一个身材修长,浑身生得极白,就连眉毛都极淡,眼睛里更是有着一团白雾,他浑身上下,好似都在发光,就像是一轮明月一般。
“第一明月?!”
这位明月楼的楼主站在那大殿对面的大殿顶上,身后一轮明月照耀人间。
杀气十足。
明月楼的楼主第一明月,当初曾经和柢山结怨,缘由便是江潮趁着顾泯重伤前去截杀顾泯,老真人常遗知道这件事之后,亲自前往明月楼,打穿了那座明月楼。
而如今,顾泯在郢都登基,这位第一明月亲至,若是放在平日,常遗真人不在,大多数人只怕都要担忧,可如今,四海之主都在此地,倒也没人惊慌。
当然众人都知道,即便四海之主都在此地,也不可能会很快出手,毕竟这里不是他们地盘。
况且别人是什么身份,自然不会轻易出手?
只是第一明月知晓这四海之主都到了,竟然还敢挑衅,也是有些让人猝不及防。
在观礼的修行者中,白玉尘眯眼看向这边这位第一明月,有心人早就注意到这边动静,看到白玉尘如此,也没有人觉得奇怪,白玉尘本就是天底下用刀的第一行家,而好死不死,第一明月也是用刀之人,他从小什么都是第一,唯独这用刀,却死死被白玉尘压住,如今他出现在此处,只怕心里也会有些怪异想法。
第一明月站在那座大殿顶上,那双眼睛本来就异于常人,此刻更是无人能够知道他此刻内心在想些什么。
众人现在都想知道,那位如今还站在百官之前的年轻皇帝会 怎么来解决这件事,依着他们的想法,即便那个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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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皇帝再怎么天才,再怎么举世无双,但毕竟也只是繁星境,只怕没有什么办法去应对眼前的这位明月楼楼主。
一身冕袍的顾泯还没说话,观礼的修行者之中,有个来了之后,便一直没有动静的灰衣女子站起身,走出人群,来到顾泯身侧。
柢山大师姐阿桑。
这位不管什么时候,都会在第一时间为自己小师弟挺身而出的女子,神情平淡,但一身气机充盈衣袍,到了这会儿,剑拔弩张。
第一明月眯眼打量这个女子,一时间不知道作何想法。
顾泯闭口不言,如今的他不是当初的剑修,有些事情,还轮不到自己亲自开口。
老太傅抬眼看了一眼太宰顾白,后者微微蹙眉,走出百官序列,看向那边大殿顶上,“第一楼主,如此行事,意欲何为?”
顾白是读书人,更是剑仙,依着平日,只怕是早已经出剑,此刻开口,也是气度不凡。
第一明月漠然道:“观礼而已,莫非南楚如此小气,看也不能看了?”
顾白冷笑一声,“观礼烦请入座,在大殿上观礼,只怕不是为客之道。”
说话间,顾白剑气掠动,已经袭向那边的第一明月。
第一明月不为所动,挥手荡开,看了一眼皇城那边,第一明月也没有出手的想法,有个年轻男子,从他身后走出,看向顾泯,冷笑不已。
这会儿人们才看到那年轻男子,认出那是江潮。
只是如今的江潮,比起当年,气息要强横许多,早已经不是当年的江潮。
短暂时间,好似已经到繁星境。
这很骇人听闻。
“顾泯,敢不敢和我生死一战,不死不休?”
江潮开门见山,冷笑着开口,“你要是怕今日就让你新立的南楚没了皇帝,造成千年未有的可笑之事,我也可以等到明日。”
事已至此,所有人都明白了,第一明月来此,先是显摆了一通,但不可能真正出手,毕竟在场的这些个修行者里,不乏有金阙强者,他虽然强,但也不是肯定能胜过他们的。
只是江潮出现,他和顾泯境界相当,若是此刻顾泯再推脱,不管以后南楚如何,但提及今日,南楚皇帝怕了江潮的言论就要传出去,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