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小臂撑在石桌上,支着自己的下巴。

心想,血在燥可能是喝酒喝的。

这‘醉仙’后劲儿真大。

河伯好酒,他有些微醺,指尖点在石桌上,道:“我本想说小李要是喜欢开渔节,还能趁着夜色出去猜灯谜,放河灯。结果今天实在不巧,要下雨喽,下暴雨……”

话音刚落,苏苒之眼睛就看不见了。

因为喝了酒的缘故,苏苒之反应也比往常慢了半拍。

她并没有第一时间闭上双眸,而是依然睁着眼睛,眼前一派虚无。

在这份虚无中,耳朵所能听到的声音被放大数倍。

不管是雨滴砸落在水面上的声音,还是李老爷子的酒嗝声,甚至还有外面很远处百姓们的惊呼声,全都被收进耳朵。

人在黑暗中极容易缺乏安全感,因此,苏苒之的第一反应是把钝剑握在手里。

她要是没喝酒,完全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因为她只需要闭上眼睛,就什么都能看到了。

酒劲儿在黑暗中发酵。

河伯见她拿了一个不知道是剑还是什么的东西,赶紧道:“苏先生,喝点鱼汤,热的,解酒!”

因为他看不出苏苒之身上的灵力,便下意识的觉得苏苒之修为高深。

河伯还真的担心她醉了后把这处大殿给劈断。

‘醉仙’酒后劲儿上来了,苏苒之觉得河伯的声音有些陌生,唇边又有秦无递过来的鱼汤。

苏苒之喝了两口,但解酒也没这么快。

秦无叮嘱让她把钝剑收起来。

苏苒之对于秦无的话还是比较听,但她这会儿真的醉了,捏着钝剑不撒手,道:“爹爹说,剑不离手!”

秦无便不再劝她,只是给她喂汤。

河伯看着两人的相处,神色有一瞬间的恍惚。

他感觉有什么似曾相识的画面在自己眼前闪过。

他们修行中人,记忆力都很好。一旦一个念头出来了,那就很难被压回去。

尤其河伯也喝了酒,脑袋尤为较真。

“我怎么感觉好像在哪儿见过这样的场景……”

对了,两年前的夏天,他经历雷劫,顺着河底往自己的庙里游。

那会儿他先是感知到有什么人在暗中窥伺他。

然后他就‘显灵’,把河上的船只都检查了一遍。

当时还是白天,有一艘画舫里,男男女女大都微醺,互相喂酒喂饭。

无比的活色生香。

想到这里,河伯突然抖了抖,他根本没法把那些活色生香的场面带入苏苒之和秦无。

可因为醉酒后想到这些,他又硬生生把自己吓出了汗,连醉意都没了。

——要是被厉害的仙长知道自己想这些,还不得直接跟他绝交?

河伯靠在背后的柱子上,心想,不至于啊,自己没道理因为仙长们喝了酒,就联系到那种场面。

修仙之人记忆里极好,顺着那个场面往下引,河伯终于想到脑海中那一闪而过的熟悉感是怎么来的了!

他当时真的看到了秦无和苏苒之,两人是在一艘小船里!

这下,河伯脑门上都在冒汗。

可能醉酒有利于活跃思维,河伯又想到当时自己‘显灵’,还是因为那暗中窥伺了自己一会儿的大能,一眼把他看了个透彻!

就是那种什么都遮不住、无力反抗的感觉。

不过,那目光中没有丝毫恶意,好像就是偶然遇到,瞧他符合眼缘,多看了两眼后。

最后错过身,再回头一‘瞥’。

当时,河伯就存了跟大能结交的念头。

只可惜他在那儿等了好几日,都得不到任何回应。最后只能悻悻游走。

现在,河伯带入苏苒之就是那高人的身份,登时感觉灵台都清明起来。

他目光灼灼的看着微醺的苏苒之。

苏苒之对他的目光不熟悉,她能感知到对面有人在看着自己,于是自己也努力的回看过去。

她心中刚一想到对面的人,河伯就再一次感觉自己被看了个透彻。

那种感觉仿佛泰山压顶,让他呼吸仿佛都停滞下来。

苏苒之其实不能说全醉,她潜意识还在一直不断的告诉自己不能随便‘望气’。

不然吓到别人怎么办。

这会儿她眼睁睁看着面前出现土黄色的功德之气,酒劲儿登时就没了。

不用想,这功德之气就是河伯淮明君的。

但既然都看了,苏苒之也顾不上其他,她把这‘气’记在心里,然后迅速移开目光。

出乎苏苒之的意料,淮明君的功德之气分为两段。

中间好像被什么斩断了一样,衔接不上。

这让她下意识想起了老者们下的那盘棋。

黑子的最后一步,是……是下在哪儿来着?

苏苒之闭上眼睛,努力复盘老者们的棋局。

“不,最后一步下的位置重要,重要的是先落子天元!天元才是那衔接整条大龙的关键!”

正所谓不破不立,先把破绽百出的‘死穴’露出,再用颓靡之势掩盖那层层布局的黑子,最后只要往天元部分引,那黑龙就很容易成形!

而河伯显得情况也是一样,他的落子天元便是那‘天生神仙’。

前半段功德是压制魔气,殒落后泽被众生所凝成;

后半段则是三百年前再次被冠以‘淮明君’之名,所形成的功德。

现在要做的,便是连接起两缕功德。

今日‘开渔节、祭河伯’,难道不就是一个现成的机会吗?

苏苒之转头看向河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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