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苏苒之也不是一个把自己束缚在过去的人,她并没有难过,而是继续专心找山洞。
因为她许久没来,再加上山洞隐秘,一寸寸走过去寻找并不会很轻松。
但苏苒之能记得大概方位,再配合着闭目可见的能力,基本上没走弯路就找到了。
这山洞应该是天然形成的,里面还有青苔生长。
但也只有靠着石壁的部分潮湿,其他地方还算干燥。
苏苒之站进去,觉得这里不闷不冷,算是一个休息的好地方。
于是她从附近抱了不少干叶子铺在地上,直到有厚厚一层,才下去水潭边陪着秦无,等到晚上再过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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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大安国钦天监。
国师大人正跟皇帝正在商议郊祭大典的事情。
此大典可是是大安国最为隆重的祭典之一,在每年冬至日进行。是由皇帝亲自主持的祭祀仪式。(注)
来年的国运是否昌宏,与这次郊祭大典的情况息息相关。
因为历朝历代皇帝对这场盛典都很看重。
所以别看现在才十月初,当今陛下就按照惯例,来跟国师讨论相关事宜了。
而且,礼部整个府衙从上到下更是早早的就开始准备筹划。
此前,国师大人广而告之张贴皇榜,请民间修士助陛下寻回遗失在外的皇室血脉。
其奖赏就是郊祭大典前排祭拜的位子。
那可是能近距离接触一国紫气的地方,因此才有无数人挤破脑袋都想完成皇榜内容。
但就在今早,国师大人正在跟皇帝讨论的时候。
话才说了半截儿,他就突然闭上眼睛,眉目间一派凝重之色,不知道在掐算着什么。
皇帝对国师很是敬重,见他突然不语,一丝愠怒的神色都没有,反倒是自己的心悬了起来。
他寻思着:“难道是朕派人偷偷找血脉的事情被国师知晓了?”
但这也不大可能啊,他早在三个多月前就派人去找了。
若是国师大人不允,定会直接跟他说,而不是现在这样一脸神色凝重的样子。
况且,就算他真的有遗落在外的血脉,按理说也不影响郊祭大典啊。
不过,说实在的,皇家避子汤的效果是真的好。
他安排人去自己还是普通王爷时游历过地方挨个寻找,所寻到的那些女子根本没有一个怀上龙种的。
皇帝自己还纳闷了许久,国师大人分明算出此位身负大气运之人跟自己血脉相连,怎么会找不到人。
他并不是怀疑国师占卜出错,只是感觉自己养的暗卫都是一群酒囊饭袋。
国师这边一直闭目打坐,皇帝就坐在他对面一杯接着一杯的喝茶。
毕竟刚刚讨论的可是郊祭大典,事关国运,皇帝见国师这幅表情,现在也没心思回养心殿批奏章。
就在皇帝如厕了八回后,国师终于睁开双眸。
皇帝一张大脸凑到国师老道跟前,迫切地问:“国师,刚刚可算出何事不妥?”
国师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闻言愣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
“郊祭大典应当无事,只是我借国运作占卜时,无意间看到了一缕幽深的魔气。”
当时他闭目打坐,恰好就是秦无动用魔气跟禁制拼搏的点,无比巧合。
危及一国安危的事情,皇帝好歹都听国师讲过。
其中就包含魔气的危害。
毕竟,若是真的有魔气泄漏,最先抵挡不住的定然是普通百姓。
他作为一国之君,有必要多了解一番,来守护自己的子民。
但皇帝从小到大就没接触过魔气,因此他在第一时间听到后懵了一下。
正准备说‘魔气算什么’的时候,旋即反应过来——
他瞪大了双眼,不可思议的站起身,茶杯倒了都未曾察觉。
皇帝嗓门儿骤然提高,道:“魔气?”
那东西不是早在数千年前就消弭了吗?怎么会现在出现,难不成是老天要亡他大安国?
“正是,”国师神色凝重,“其实早在四个多月前,老道就隐隐察觉到有魔气出现。但这次的魔气似乎已有灵智,把自己隐藏的滴水不漏。根本无法追溯其方位。”
皇帝已经宛若热锅上的蚂蚁,起身后来回不断踱步。
“国师,您说这可如何是好?”不知不觉,他说话时都带上了敬语。
国师宠辱不惊道:“自从六月底最后一次感知到魔气后,它就再没出现过。但我觉得它不是没再出现,而是找到了躲避窥测和感知的方法。”
皇帝:“……”
国师实事求是道:“此次若不是借着国运,以老道之力,恐怕是无法感应到魔气的。”
“那可如何是好?”皇帝焦躁无比,如果大安国灭国在他手中,死后还怎么跟列祖列宗交代。
国师对此也没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
只能说:“在郊祭大典上,您不若率领万民向上天祷告,祈求国泰民安……”
毕竟,以人之力,根本无法制止魔气蔓延。
在绝对的力量压制下,还是放平心态祷告吧。
虽然说上天能不能听到是一码事,或者说,听到了能不能给出反应还有待商榷。
但以他们之力,根本做不到反抗。
一切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皇帝没听出这是安慰,反而觉得这是个好法子。
他被朝臣捧得太久了,又一直以‘天之子’自居,都快要忘掉自己只是一个凡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