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火槐化成一股暖流从她喉口流入。
几乎就是火槐消失的一瞬间,张婶后背发劲冷的感觉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从骨子里散发出的暖洋洋的感觉。
感知着这宛若神迹一般的药效,张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定是遇到了仙长!
她赶紧追出村子,却发现不过须臾的功夫,苏苒之和秦无已经走出老远。
又过了几个呼吸的时间,两人的背影就隐没在山林里,看不真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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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张婶身体上已经散发出槐花盛开时的淡淡清香。
花香虽淡,却能飘散很远。
尚在村里的百姓们都忍不住出门瞧瞧到底是怎么回事。
“婶婶,你身上怎么这么香啊?”
“这味道好好闻啊!”
“嫂嫂,这是去镇子上买了啥好东西?”
张婶一大把年纪了,还是第一回这么被人围观。
就连她公公婆婆的出来了。见散发香气的人是她,两人都愣了一下,但也反应很快的赶紧把她拉回屋子里。
“怎么回事?这香味……”
张婶忙把苏姓仙长赠予她火槐的事情说了一遍,补充道:“我现在身体很暖和,再没有后背无故发冷的感觉了。”
说着,她还让婆婆帮忙把后背缝上去的几层布给取下来。
“之前不断加厚衣服,但还是干啥都冷。现在我都要被热出汗了。”
婆婆愣了愣,说:“真、真的是仙人?”
儿媳的身体她是知道的。她还专门带着儿媳去镇上看过大夫,但大夫说这是坐月子落下的病根,没法根治。
现在,这算是根治了吗?
张婶忙把她摘柿子回家途中,看到苏苒之和秦无从半山腰下来的事情说了一遍。
“最后我追到镇子口,看着仙长们走得很快,又上山了。那么高的石头跳一下就能上去,好像飞上山的。”
说到这里,她不禁想到自己最开始说的‘育儿经’,不禁脸色一红。
难怪当时苏仙长没什么反应,神仙在这个年岁应当还不会生孩子的吧。
婆婆听闻后倍感失望,但却有抱着一线期待,拉着儿媳的手问:“那些火槐,你全吃了?”
“……吃了。是儿媳的罪过。”
“仙长让你吃的,没什么罪过。只是,仙长们把这些柿饼吃完了还会再来吗?”
张婶一脸无奈:“……”她也不知道啊。
婆婆知晓仙长们再回来的可能性不大了。
她现在很后悔,当时怎么就没胆子再大一点,跟那位仙子说两句话呢。
她其实可以帮仙长们烙饼,她会做的花样可多了。说不定仙长们一开心,也能赏给她一颗灵丹妙药。
毕竟,她老寒腿多年了。
本来都不想着治愈,但若是仙长们出手,她这病定能治好的。
可现在仙长们已经走了,来年还不知道会不会再来。
哎。
村里熟悉的邻里都围过来敲门,想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了。
张婶一家原本不想说,但村长也寻着香味赶来了,他们只能把事情全都说出来。
自此,商和镇旁边的荒山里住着俩仙人。
他们偶尔会在十月,背着柿子下山来找村民借灶房一用,顺手还会赐下灵丹妙药,治愈百姓身体的传闻便流传了下来。
苏苒之回去途中发现自己的功德又多了很小一丝丝,全是张婶他们村人的信仰之力。
这可能就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吧。
苏苒之微微摇头一笑,跟秦无并排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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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秦无身上的伤完全好了。
他们也该离开此地回家了。
秦无把晾干的柿饼打包装好,苏苒之觉得这儿的鱼好吃,顺手捞了两条打算带在路上吃。
因为兴阳府的奇山环抱地形,他俩想要回云水镇,只有一条路能走。
那就是绕到商和镇坟地那边,顺着来时的小路返回。
今儿是第三日,喜丧的流水席面依然摆着。
每日早晚定时吹唢呐,前去祭拜的人到了今儿还是络绎不绝。
苏苒之和秦无在山里偶尔都能听到有人哭丧的嗓门很大。
现在他们越往外走,各种祭拜声就听得更是明显:“王老爷子可是咱们商和镇的大人物,此次选择落叶归根,真是咱们商和镇之幸。”
旁边有人附和:“就是啊,虽然说先生些年在兴阳府买了房产住过去,但若不是他老人家专程回镇子给我们启蒙,我恐怕也考不上秀才!来,我要给先生磕头,还请先生原谅我赶来晚了两天。”
“张秀才大德!这份心意老爷子定然收到了。”
苏苒之没听出别的,她嘴里嚼着一个字‘王’。
亲爹那处墓碑上也成了王姓之人的坟墓,不知道两者有没有联系。
想到这里,苏苒之路过坟地时,打算过去看一眼。
只是,没想到这回居然遇到了从长川府同路回来的那位夫人和女童。
倒不是说苏苒之一眼就能从人群中认出她们,主要是那小姑娘正被奶娘抱在怀里,在人堆里挤着,眼尖的认出了他们。
小姑娘头上绑了一条白色的布条,是代表孝子贤孙的意思。
她这个年纪显然不能理解生离死别,倒是跟着同族人被吓哭了几次。
这会儿刚睡醒,歪着脑袋寻找娘亲在哪儿。
冷不丁就扫到了心心念念惦记着的好看姐姐。
小姑娘给奶娘指着说:“奶娘,漂亮的仙人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