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这个想法”
张建军环顾四周看了一下,南志强这个院子很大,看上去至少有一亩地,这要是搁在他重生之前,这个院子可就值钱了,就算是在d县这个小县城,在房价最巅峰的时候也可以卖个二三百万。
只是有一点张建军有些疑惑,加上这次,他来南志强家里应该也有个三四次了,每次接待他的却只是南志强,除此之外,他没有在这个院子里看到过其他人。
而且,一直也没有听南志强主动说起过他家里的情况。
“叔,方便问一下,你们家就你一个人吗?”
捏不住心里的疑惑,张建军还是张口了。
“你婶在省城住着,走了有半年了,我儿子在省城念得大学,儿媳妇是省城当地的人,所以,毕业后工作就找到了省城,这不,儿媳妇怀孕了,你婶子就过去照顾了”
“啧啧,儿子儿媳妇都在省城工作,叔,你这是要羡慕死人了”
张建军发自内心的感慨,南志强这一辈子算是值当了,有这样的儿子儿媳妇,将来老了不能动了,肯定不愁吃不愁穿。
都说养儿防老,南志强这算是防住了。
“儿子儿媳妇没啥说的,两口子很有心,虽然一年四季不能回来几次,但对我们老两口真心不错,你婶子是个倔脾气,要不是因为这一点,也不会大老远的跑去省城伺候儿媳妇,你要知道,从小在大地方长大的人,可不比咱们这小地方,脾气多着呢,不是那么好伺候的”
张建军点了点头,别说是从小在大城市长大的人,就是一些在小县城长大的女子,那也娇惯的很,看不起从小在农村长大的男人,以及男人的父母那也是常有的事。
从这一点来看,南志强那个儿媳妇的确不错,话也说回来,人家能上大学,这本身就代表着一种涵养,在这个年代,可不是一板砖下去都是大学生,大学生的素质质量还是可以信任的。
“但我的那个死女子可就没让我那么顺心了,前些年处了一个卖旦旦货的二流子,我和你婶当时不同意,结果那个不知羞臊的东西竟然跟着人跑了,到现在也没有个消息。”
但没想到南志强话风一转,会说出他自己心中的一个隐痛。
张建军张了张嘴,他没想到南志强家里还有这么一圈事,他女子这行为不就是私奔吗?
还真的就是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不过话说回来,以南志强这样的家底,他的确不会轻易同意自己的女子嫁给一个靠不住的卖旦旦货的。换做是他张建军,恐怕也不能同意,可怜天下父母心,哪家父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子女往火坑里跳?
所谓的艰苦爱情,在父母眼里,不过是骗三岁小孩的棒棒糖。
“就没有试着找找?”
卖旦旦货这种职业,在这个地方的农村并不稀奇,就拿张建军他所在的张家湾来说,哪年不来个十几个卖旦旦货的。有时候,张建军会把这种商品交易称之为大西北农村地区的改革开放。
“找吗干啥?没良心的东西,我就当没有那个女子”
南志强的情绪有些激动。
但事实上,在张建军看来,那不过是在掩饰罢了,如果南志强心里真的没有他女子,怎么可能会愁眉苦脸呢,终究是自己的亲骨肉,这么长时间没个消息,张建军估计,南志强私底下不知道偷偷哭了多少回。
“叔,你这些羊绒是多少钱买的?”这不是一个开心的话题,所以张建军主动选择了转移。
“哎,今年这羊绒生意不好做,因为前两天的一次涨价,不仅仅收羊绒的那些羊绒贩子把收购价格普遍提了一截,就连那些家里有羊绒的农户,也一个个坐地起价,简直高的没法买,我这两天到处转悠,嘴皮子都磨破了,才买到了70来斤,而且这成色不仅不好价格也不低”南志强用力的抖动那些羊绒坨子,直接撒了一地的细沙子和一些盐渣子。
不用问,这些都是那些农户专门弄进去的,为的就是抬升重量,那些常年家里有羊的人家,现在一个个都变精了,把羊绒坨子整好之后,就会专门往其中倒一些细沙子、盐渣子等。反正羊绒贩子来买羊绒的时候,都是按照斤秤走的,能蒙就蒙,遇到那种精明的羊绒贩子,多的蒙不了,少的便宜也是能占到的。
像南志强这种干了几十年的老羊绒贩子,算是足够精明了,照样也会被蒙。
而且随着这两年羊绒越来越抢手,有些人家就更加明目张胆了,摆明告诉你,我这羊绒里面掺东西了,你要买,那就不准除杂,全部算成斤秤,愿意买就买,不愿意就拉到,反正有人买。
“成色稍微好一点的一百一十块钱左右,成色差一点的也能一斤卖个**十块钱”南志强继续说道。
“这么高?”张建军记得去年后半年他买羊绒的时候,成色好一点的90块钱左右,成色差一点的也就一斤70块钱左右,怎么今年一斤足足涨了十几块钱,这也太夸张了。
“农户自己加的,再加上各个羊绒贩子不计后果的哄抬,这价格自然而然就上去了”
“对了,建军,你不是看羊绒价格很准吗,你给咱估计一下,今年的羊绒还敢像去年那样囤吗?明年开春以后,是不是还能卖出更好的价钱?”南志强觉得问问张建军的意见没什么坏处,毕竟这个小伙子前几天成功猜到了羊绒价格上涨的情况的。
“这谁知道呢,一年一个价,我也说不准,不过我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