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叶辰再也控制不住情绪,低头掩面、放声大哭!
年幼时,父母遇害身亡,之后的很多年,他都时常会为自己一个人的独活和苟且感到羞愧。
若非李阿姨十几年如一日的关心引导,他怕是早就因此抑郁扭曲,甚至在某个时间节点结束自己的生命。
自从得到《九玄天经》,他才有了能力去探究父母之死的些许隐情。
当他知道,自己之所以能在福利院安全长大,全是父亲生前安排的时候,那种羞愧感便瞬间倍增。
而现在,当他得知,《九玄天经》是父亲为自己所留,甚至连自己开启《九玄天经》的升龙命格,都是父亲将他自己命格剥离、加持在自己身上时,他已然羞愧到无地自容。
更让叶辰倍感折磨的,是周良运方才那句话,他说,剥离命格,是他一生所见过最残忍的事……
眼见叶辰崩溃痛哭,周良运将手放在他的肩上,宽慰道:“少爷,您不必为此自责,这是您父亲心甘情愿的决定,他知道,若他不将命格剥离给您,他也难逃一死,您也难逃一死,而将命格给了您之后,他虽然无力回天,但您便有了活下去并且战胜吴飞燕的机会……”
说到这,周良运又道:“现在看来,您父亲的选择是正确的,您得到了《九玄天经》,假以时日,您一定能手刃吴飞燕,替您的父母报仇!”
叶辰抽泣中重重点头。
这一刻,他才明白,原来自己早就被父亲寄以重托。
灭破清会、杀吴飞燕,是从小便已经刻在自己骨头上的烙印!
也唯有实现这两个目标,才能告慰父母在天之灵、才能对得起父亲给予自己的另一重龙之命格!筆趣庫
与此同时,叶辰也忍不住问:“周叔叔,我父亲将命格剥离给我的时候,您也在场?”
“对。”周良运点了点头,说道:“当时您父亲让我从美国赶过来,一来是怕命格剥离的过程中出意外,二来是他要在命格剥离之后,将装有《九玄天经》的玉壶春瓶交给我,好让我连夜带着它回美国,而后那玉壶春瓶就一直被我藏在一个无人知晓的地方,一直到赖老先生破了您龙困浅滩的困境,我才将它取出,带回了华夏。”
叶辰迟疑片刻,还是问道:“周叔叔,您能告诉我,命格是如何剥离的吗?或者说,您看到的,是怎样的场景?”
周良运迟疑片刻,摇头说道:“少爷,我不知道命格如何剥离,毕竟我不是龙格,也没参透《九玄经序》里写的那些东西,至于当时是何种场景,时至今日,您已经没必要再知道这些,而且在下也不打算告诉您,今日在下将过去的隐情和原委告诉您,以后您就应该向前看、朝前走,不要再回首往日了。”
叶辰喃喃道:“我只是想知道,父亲当初都经历了什么……”
周良运点了点头,非常理解的说道:“您的心情我明白,但太多羁绊只会成为您的心魔和梦魇,别的不说,就算您让我再回忆一遍当年,对我来说,亦是一种无法承受之重,所以还请少爷原谅……”
叶辰抿嘴半晌,轻轻点了点头。
周良运见他不再坚持,便岔开话题道:“对了少爷,四方宝幢,也被我藏在了同一个地方,您离开这里之后,一定要尽快将它取出、尽快带回华夏。”
叶辰点了点头,问他:“周叔叔,那四方宝幢被您藏在哪儿了?”
周良运笑道:“四方宝幢,就藏在周家位于纽约附近新泽西州的庄园门外。”
说着,周良运又道:“在我家的庄园门外,有一对非常雄伟的石狮,在公狮的底座内,有一个暗格,四方宝幢就藏在那里,打开暗格的方式也不难,只需要用小型起重机或者叉车直接将公狮的身子吊起来,底座就会打开,暗格就在其中。”
叶辰惊讶的问道:“这么重要的东西,就一直在您的家门口放着?”
“对啊。”周良运微笑道:“罗斯柴尔德家族早就把我们周家所有的房产、所有的铺面以及所
筆趣庫有有关系的场所搜了无数遍了,在我家的庄园里,墙体、吊顶以及地下加起来,一共有十六个暗格,他们早就用最专业的设备翻了个底朝天,但他们做梦也想不到,其实东西就在门口的石狮子里。”
说着,周良运又道:“对了,装着《九玄天经》的玉壶春瓶,之前二十年也一直都藏在那里,没出过任何变故,美国本来就地广人稀,只要不在市中心,家家宅邸面积都不小,华人庄园门口摆两座石狮子也十分常见,只有藏在这里,才能最大限度保证安全,否则无论我藏到哪里,行动的过程中都会留下痕迹,只要他们一点点追踪,早晚都能找到,可如果这东西就从来没离开过我家,那他们就抓不住任何线索;”pδ
“况且,我家地处偏僻,庄园也在一条小路的尽头处,门口没有任何监控,也没有外人,整个过程都能绝对保密,对他们来说,这东西就等于是人间蒸发一样,而且石材历久弥新,莫说二十年,就算两百年也不会给它带来什么影响,它可以一直矗立在那、一直守护里面的秘密。”
叶辰听到这里,心中也不由惊叹,能把这么重要的东西,放在不设防的大门口,这确实需要非常强大的心理才行。
由此可见,周良运自身也是一个做事很有魄力、敢想敢干的牛人。
这时,周良运又提醒叶辰道:“对了少爷,虽然事情已经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