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一方派来先锋军,问罪西岐,先锋大将晁雷却是首战便兵败被擒,后被招降,投往陆植麾下。
不过朝歌一方此行却不止派来了晁雷一人,还有其兄长晁田与其同行,而且认真说来,这支先锋军的主将,也是以其兄晁田为首。
所以一番商议后,晁雷主动请令,欲前去城外军营之中,劝降其兄长,带领麾下军士一同降服西岐。
陆植看了一眼晁雷,见其面色不变,似乎也并无什么算计哄骗,便应下了此事,同样也是准备借此来试探一番。
反正他也不担心晁雷复而反叛,毕竟他等军营,就驻扎在城外呢,若是这晁雷真的一去不返,欺哄于他的话,陆植同样能再次将他擒回来,发配到那后方矿坑之中挖矿做苦力去。
晁雷当即便朝陆植拜了拜,然后出城返还城外大营去了。
待其走后,姜子牙才出声问道:“陆元帅,你就不怕那晁雷哄骗我等,说是出城劝降兄长,但其实是借故逃离,随后继续复而与我等为敌吗?”
一旁的南宫适也是符合道:“是啊,元帅,那晁雷不过刚降,你便如此信任他,让其归去,若是放虎归山,可不就成祸事了吗?”
陆植却不以为意的说道:“本帅便是要看一看,那晁雷究竟会作何选择。”
“若是他真心归降,那此人便可安心重用,与我西岐本部人马无异,皆为袍泽。”
“但若是他敢哄骗本帅,只是拿言语搪塞欺骗于本帅的话那本帅也必不会再给他第二次机会。”
“至于放虎归山,恐成祸事”陆植只是淡淡的笑了笑,“那晁雷以及其麾下兵马,不就在我们眼皮底下吗?又能翻得起什么浪花?”
陆植转过神来,看向了众人,说道:“众将听令!”
“命南宫适率领五千人马,悄然出城,绕道于朝歌大军身后,埋伏在葫芦谷,截住他等退路!”
“命哪吒,率领两千人马,在城中待命等候,若那晁雷,晁田两兄弟,有退兵撤离的打算,并即刻出击,协同南宫适前后夹击,将其本部一举擒下!”
众人这才知晓,陆植早便已经有了打算,而且仔细一想的话,也的确是这个道理。
所以众人也不再多言,各自领了军令,开始行动了起来。
却说另一边,晁雷回到大营之后,当即便向其兄长晁田劝降,被晁田一阵喝骂,直到他说出西岐如今的主帅乃是陆植之时,晁田脸上才露出了几分动容之色。
晁雷见状,当即趁热打铁道:“兄长,我知你对朝歌忠心,但是别忘了,当年若不是陆元帅改良稻种,传授我朝歌万民新的耕种之法,解了我等饿殍之患的话,我晁家庄子上百口人,早便已经饿死在那荒年之中了!”
“我等老父老母不也一直嘱咐我等,定然不能忘了此份恩德吗?如今机会就在眼前,兄长何不如便直接率领手下军士,降了陆元帅?”
晁田沉默了几秒,说道:“那我等老父老母怎么办?晁家庄子的乡亲们怎么办?他等可都还在那朝歌之中呢!”
“若是我等降了的话,朝歌那边收到消息,恐怕我等老父老母必然要受我两兄弟的牵连,这让为兄我于心何忍?”
晁雷却是笑道:“兄长糊涂,此事兄弟我又怎么能想不到?也早便上报了陆元帅,与陆元帅定下了计谋来。”
“兄长你且带领手下军士,去降了陆元帅,兄弟我则赶往朝歌,假借禀告前线军情,实则悄悄接出家小,带到西岐城中团聚,如此一来,我等家小自然无虞。”
闻言,晁田迟疑了几秒:“此计倒是或可成行,不过我等真要做那叛臣吗?”
晁雷叹了口气,说道:“兄长,今日当着你的面,兄弟我也不妨直言了,这些年来,你我在朝歌之中,见大王所行的无道之举,难道还少了吗?”
“这么多年,我等随闻太师一同东征西讨,这天下可曾太平了?不但没有,反而越加的混乱不堪,八百路诸侯都反了大半,这殷商江山,早已经风雨飘摇了。”
“而且”他抬头看着晁田,“此行闻太师派遣我两兄弟来到这西岐,兄长难道看不出来吗?我等分明就是被当做了可以随意舍弃的弃子了!”
此次闻仲只派这晁田晁雷两兄弟引兵三千,前来西岐,孤军深入,后无援兵,本就只是抱着试探西岐之意。
若是西岐一方还不愿就此公然反叛倒还好,他等也能刺探回几份情报回去交差,但若是西岐已经决意要直接反商的话,他们这三千人马恐怕转瞬间便得被西岐吃得一干二净!
所以他们只是被闻仲随手丢弃的一枚弃子,用来试探西岐态度的,此等安排,晁雷心中又怎能没点想法。
他兄弟两说到底也不是闻仲的嫡系,这么多年来不受重视也就罢了,如今更是被当成了试探用的弃子来试探西岐就算降了陆植,他心中也不会有多少内疚之情。
毕竟当年便是陆植的恩惠,才让他家人乡民们得以不在那荒年中饿死,此乃活命之大恩,再加上闻仲如此不重视他等,将他等当做弃子之举更是让人心寒,索性便降了又能如何?
晁田这才下定了决心,抬头道:“兄弟,你不必再说了,为兄想通了,便率领手下军士,投了陆元帅麾下!”
“兄弟你也赶紧返回朝歌,将我等一家老小尽数接来西岐团聚。”
晁雷这才笑道:“兄长且放心,我必将家中老小尽数安全带回来。”
西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