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真武皂雕旗迎风一展,顿时化作一张遮天蔽日的旌旗往那功德金莲卷去,玄火鉴镜面之上大放神光,射出一道炽烈阳炎,将那功德金莲定在阳炎之中。
渊虹剑现出四象,与造化青莲一同镇压而下....眼看那功德金莲已经灵光暗淡,马上便要得手,却听一声招呼声从一旁传来。
“小友且慢。”
陆植悚然一惊,瞬间感觉一股无匹的压力袭来,整个人都僵直在了原地,再无力去镇压那功德金莲,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功德金莲轻轻一晃,荡开真武皂雕旗的镇压封锁,缓缓旋转着飞到了一人的手中,消失不见。
准提道人!
陆植面色变了变,却是没想到,这位西方二教主,竟然会以圣人之尊亲自下场。
原地僵立了好几息,陆植才终于缓了过来,卸去了那如泰山压顶般的重压。
他深深的看了准提一眼,抬手作揖下拜道:“陆植拜见准提教主。”
这位突然现身,虽然出乎陆植意料之外,但从另一个角度上看,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准提面上笑着冲陆植点了点头,但心中却是无比的凝重,此番他逼不得已,亲自出面回收功德金莲,来到了台前,怕是少不得要被那位太上借机为难。
但他却又不得不出面,毕竟功德金莲可是他西方用来镇压教派气运的无上重宝,本来这一次意外崩灭了三品,已经让他西方教的气运与功德流失了不少,让他心痛不已了。
若是再被陆植给抢了去,那可就真的有镇压不住气运之险了。
而且那袁洪一身的气运灵韵,如今也被存于功德金莲之中,此灵韵对他们日后佛教那位天定的佛门护法,斗战胜佛还有大用,事关他西方教改换佛门的大计,更是不能出现任何问题...
所以哪怕明知自己如今跳出来,怕是少不得要狠狠丢一番面皮,他也只能认了,反正这么多年来,他的面皮早已经丢的不值钱了。
连陆植这样一个后辈,他都能以友称呼,又何惧丢一点面皮,毕竟那位太上道兄再怎么强势,也总不可能将他这个圣人也给打杀了吧?
忽的,只见那天穹之上,忽然间东来紫气三万里,天降甘霖,地涌金莲,一身着紫金八卦太极袍的白发老道乘着青牛,由一青衣青年人牵着,踏着那万丈紫气而来。
圣人之能耐,万里之遥,也只是等闲,转眼间,老君与玄都大法师便已经来到了场中。
陆植赶忙躬身拜道:“师父,师兄。”
准提亦是目光一闪,脸上的笑容都有些几分僵硬之感:“太上道友。”
老君先是冲陆植点了点头,随后才看向了准提,淡淡说道:“准提道友,却不知,你不在那西方极乐世界纳福,何故到了我东方来?还与老道这徒儿为难。”
“莫不是他哪里冒犯了道友?若不然老道替道友教训他一番?”
准提目光凝重,脸上又露出了那标志性的如沐春风的笑容,说道:“太上道友何出此言,陆植小友乃天地间难得的灵粹之人,贫道又怎会与他为难。”
老君面色如常的点了点头:“我这劣徒竟果真没有冒犯道友?若是如此的话,那准提道友又何故派那袁洪用邪法来暗害我这徒儿呢?”
“莫不是...准提道友以为老道这人教人丁不旺,软弱可欺否?!”
准提心中一紧,知晓此事若是不能给老君一个满意的交代,怕是难以善了了。
“太上道友还请先听贫道一言...那袁洪以邪法暗害陆植小友之事,贫道却是并不知情。”
“那袁洪虽的确与我西方有过几分缘法,但却并不是我西方门人。”
“而他此前,趁着那陆压道友到我西天道场做客之时,偷盗了我西方的十二品功德金莲与陆压道友的钉头七箭书,来到这西岐,暗害陆植小友,贫道也是才刚心有所感,算到了此事,便马上赶了过来,阻止这孽障。”
“不想陆植小友神通高绝,福源深厚,已经先贫道一步,先行将袁洪那孽障灰灰了去...”
听到这准提之言,陆植不禁莫名感觉有种后世‘出事临时工’之感,但此刻老君都亲自下凡了来,光凭这么几句解释,怕是没那么容易糊弄过去。
果不其然,老君根本就没理会准提到底说了些什么,只是说道:“西方之人三千年内,不得踏入东方,那妖皇之子,自封万年不得出世。”
“另外,贫道听闻,你西方有一宝,名为八宝功德池,汇聚亿万功德信力,我这徒儿遭那钉头七箭书所害,功德气运损失了不少,便拿那八宝功德池来给我这弟子赔偿吧。”
闻言,准提不禁勃然色变,脸上再也维持不住笑意了:“太上道友,却是太过强人所难了。”
“我西方本就贫瘠,多年来,贫道与师兄以及门下弟子门人们在这天地四方奔走,便是为了恢复我西方旧景,若是让我等困守西方,三千年后,我西方怕是就要灵气不存,万里荒芜了!”
“还有那八宝功德池,亦是我与师兄亿万年来,一点点辛苦建设累积而成,如今已成我西方不可缺少的镇压教派气运之宝,又怎可易手于人?”
这准提如此反应,老君也并不奇怪,他本就是刻意为难,这准提要真同意了,他还不好接下一步呢。
“准提道友你言老道我强人所难,那你等堂堂的圣人,却来刻意算计老道这徒儿,又不是自降身份,不要面皮?”
“老道今日也不与你多言,你